“你、你早就知道……焦糖要来?”周良鱼从话里提出关键信息,差点炸了。
这厮竟然瞒着他!
“知道,如何?”赵誉城原本沉沉的目光缓和了不少,挑眉看过去。
“不如何……”周良鱼嘀咕一声,敢怒不敢言,小眼神却蹿着两簇火焰扫过去:早知道竟然不告诉他,想挠他。
赵誉城精准地捕捉到他的小眼神:早告诉你?你确定不会搬个小板凳早早跑去府门口等着?等着告诉全天下?
周良鱼心虚,挺了挺胸口:你、你可以提醒我啊!
赵誉城的注意力被他的胸口吸引,脑海里闪过昨夜周良鱼醉酒间猛地扯开胸前衣服的模样,那白花花的一片胸口:“……”
周良鱼一直扮女子,几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面,自然养得一身的细皮嫩肉,与他们这种在军营操练的糙汉子完全是两种肤色,简直记忆犹新。
赵誉城将视线转开了,压根不再往周良鱼那边瞥,周良鱼孔有一肚子的话要用眼神表达,结果对方不鸟他?
哎呦他这小暴脾气。
赵誉城同焦堂宗谈了一些详细大荆国的情况,周良鱼则是站在一旁一会儿搂一搂木人,一会儿趴在上面,最后干脆脑袋搭在木人的手臂上,怨念得瞧着那两人: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赵誉城视线不经意看过去,挑重点选了几个问题询问了之后,结束了话题,直接喊来赵管家送焦堂宗去新整理出的院子。
“等、等等,不对……说起来我还没说,我打算跟焦糖一起住过去。”周良鱼看焦堂宗要走,迅速跟过去。
“你确定?”赵誉城凤眸幽幽一眯,扫过去,看的周良鱼小身板一僵,有种被威胁的错觉。
“确、确定啊,怎么了?焦糖一个人住进去,万一燕帝怀疑派人查怎么办?我要是住过去,就当我一个人,不就行了?”周良鱼觉得他想的简直天衣无缝,突然冒出一个人不合理,但他住进去,假装焦糖不存在,这就合情合理了!他太聪明了。
“所以……公主是打算在我们在燕帝面前假装‘恩爱’之后,立刻就分房?嗯?”赵誉城不知何时靠近了,压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呼吸拂在肌肤上,周良鱼忍不住觉得怪怪的,迅速往旁边一躲,搓了搓耳朵: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
“这……这……可让焦糖一个人住也不妥啊?”
“怎么不妥?公主若是担心小竹那几人,尽管放心,本王派了十个侍卫守着,他们不会知道的。反倒是公主住过去,才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赵誉城直接一锤定音,焦堂宗虽然知晓公主对他没别的心思,但男女到底有别,也是同意的。
“公主,王爷说得对,还是我一个人住在后院即可,差点忘了,稍后还有一个人要过来,公主再住在一起,怕是不妥。”焦堂宗朝着周良鱼解释道,昨日见到公主太过激动,差点把那个人忘了。
“嗯?还有一个人,谁啊?”他不记得焦糖还认识珏太子之外的人啊?
“……是师父的盟友,公主可还记得当初师父误会公主强逼我入府,当时说过当年离开的时候,我若是有难可去找鲁沣。这个人就是鲁沣的主子,唤作黎彦弈,说名字公主应该不知是何人,不过王爷应该听过,江湖上有个神秘组织,唤作一刀阁,这人就是一刀阁的阁主,鲁沣是一刀阁的副阁主,也是师父的义兄。这次鲁大哥去大荆国帮师父了,所以是黎阁主送我过来的,他受师父所托这段时间护我周全,他如今去处理一些私事,过两日会再来誉王府。”焦堂宗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周良鱼就懂了,眼睛瞬间亮了,小碎步朝赵誉城挪了过去。
“喂喂喂,一刀阁什么,听着好牛逼,那阁主武功是不是比你还厉害?”周良鱼激动的搓了搓手。
“怎么?出师了,想换个人?”赵誉城淡定地抬手,掌心不经意搭在一旁的木人手臂上,轻轻一掰,嘎嘣一声,木人成了独臂木人。
周良鱼:“……”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周怂怂蔫蔫跟着赵誉城回了主院,那怂哒哒的小模样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瞧得赵誉城既好气又好笑:“你可知一刀阁是什么组织?”
“不知……”周良鱼来了精神,本来已经滚进了床里面,迅速挪到床边,探着头眼里求知若渴。
“这一刀阁之所以叫一刀阁,因为这阁楼里的每一位,一出手只一刀,即可取人首级,绝无二刀,所以……被称作一刀阁。”赵誉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周良鱼身上,清楚地看到对方本来还巴巴的小眼神,迅速瞪圆了,怂怂地将床幔扯了扯,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烛光映在眼底,仿佛在发光,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周良鱼一双眼生得当真是好看。
赵誉城发现自己思绪有些飘,迅速收回来,低咳一声:“还想学吗?”
“不、不用了……我对杀人没兴趣。”感情是这样的一刀阁啊,不么,他还以为是什么刀剑宗派。
周良鱼打消了念头,很快睡着了,赵誉城躺在他身侧,昨夜未睡,却依然毫无睡意。
他想了一夜,才终于梳理出一些头绪,周良鱼昨晚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