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了!”赵氏被打得哇哇大叫,周正和周大孝上前去拉人,铁柱也上前去护着毛婶,一时周家乱作一团。
“闹什么!闹什么!”
一大窝衙役这时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去报信的玉珍,村里的人看到来人都愣住住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官兵找上门。
衙役中为首的一人扫了一眼院里的人“周家偷盗孩子,县太爷让我们抓周家人回去问话,你们谁是周家人?”
人群中的里正走了出来,上前陪着笑“官爷,我是这个村的里正,我们村正在祭祀,哪有什么偷盗孩子的事”
“你们祭祀官府自是管不着!我们管的是偷盗孩子的人,麻利点,县太爷要问话”衙役是听县太爷办事,可不管这小小的里正。
毛婶跳出来对着周正几个人一指“官爷,他、他、她都是周家的,就是他们偷了我们家的孩子”
“毛喜定!你这个杀千刀的!”赵氏叫骂。官兵顺着毛婶指的上前拿人。
赵氏急了,几步扑倒石山面前“小山啊!你快说说!南瓜是我们周家人,我们没偷孩子”
石山看赵氏扑过来,给了她一脚“艹!非得逼老子打女人!”
第19章
公堂之上,县太爷眯了眯细长的小眼睛,把手中的断亲书放下,拇指和食指一捏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一拍惊堂木“断情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周勇(小南瓜)已经和周家没有关系,周家偷盗孩子属实,把周家一干人等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大人,冤枉啊”三十大板,这不是要命吗!赵氏第一个大嚎了起来,腰上被石山踹了一脚的大脚印还印在上面。
“肃静”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成何体统!如若再闹!再加二十大板”
赵氏声音跟唱戏一样嘎然而止。
“大人,周勇是周家村祭祀的孩童,于情于理祭祀是大事,万万不可耽误!否则会影响我们村的气运的”里正一听,忙搬出祭祀。
“于情于理?祭祀都是自家村里的孩子,小南,周勇和周家没任何关系,现在更是不在周家村,我想问一句,理在哪情在哪?”上了公堂后一直没开口的石山说话了“再说,我们现在是住在溧水村,和你们周家村他妈的有什么关系!”
“咳!”县太爷抖了抖八字胡“公堂上肃静”
石山龇了一口大白牙“知道了,大人!”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县太爷一时对石山倒是没什么重话了,只能转头朝周家的里正道“祭祀的事情本官是管不了,但周勇已经不是周家的孩子,周家此番作为属于偷盗,罪名成立,来人,拖下去行刑”
里正这时也慌了,急急忙忙的说道“这,这,这,石山带刀恐吓要伤我村民性命,这事大人你得管,那刀上还摸了耗子药啊!分明是想要人性命”
还有这事,县太爷朝身边的师爷递了个眼神,师爷立马走到石山面前,要搜他身上抹了药的刀。
“找这个?来,拿去”石山直接从后腰抽出来丢到师爷手上“您可看好了,我这刀上到底有没有毒”石山说着斜了一眼里正。
师爷小心接过,拿给仵作验了,半响看了在朝他笑的石山一眼,对公堂上方的县太爷回道“大人,刀上无毒”
什么?!里正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原来是被石山耍了“石山,你!信口雌黄”
“你什么你!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要是说我是你爹你也以为是真的?”石山呛着回道,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其实他到霍氏药铺去买了耗子药,只不过还没来及抹在刀上,但被多管闲事的城管给抢了,刀上根本没毒。
从到公堂为止一直不敢出声的周正一家人,听到石山这么对村里的里正说话,都用石山是疯子的眼神盯着他看,周正本想骂石山几句,不尊敬里正,胡搅蛮缠,却突然反应过来,石山已经不是他儿子的男妻,他以什么身份去骂,随后也只不过用吃人的眼神瞪着石山。
县太爷又拍了拍惊堂木,吩咐衙役拉着周正一家下去打板子,意料之中里正阻止了。
“大人,不管今天这顿打周正家该不该打!但我们周家村的祭祀还是要继续下去的,祭品是周勇,怎样我们村都得祭祀”
里正话一出,明显是说今天就算挨板子,该祭祀还是要祭祀。
县太爷摸了摸八字胡,手上惊堂木落下“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里正急忙在地上磕头,声泪俱下“草民不敢,只是祭祀事关村子气运,求大人行行好”话说到这份上,也给足了县太爷面子。
堂上的县太爷也知道,自来村里祭祀官府都是不差手的,如此,只能以偷盗孩子的罪名打一顿,至于后面祭祀的事情和官府就没什么关系了。
县太爷刚想陈案结词,就听到堂下的石山亮敞的声音道“狗屁的气运祭祀,选中我儿子做祭品,好啊!怎么选的,选一个给我看看!”石山一咕噜站起,也不在地上跪着了,走到里正身边,梗着脖子抓着里正的衣裳,骂道“谁选的?那跳大神的神婆?要不今天你重新选一次给我看看,要么,老子现在就捅死你!”
刚刚验过的刀,因为没有什么耗子药,师爷就顺手还给了石山,没想到这下倒是让石山直接掐着里正干瘪的脖子,把刀架在了上面。
“住手!还不把刀放下”县太爷急得站了起来,两侧的衙役“刷刷”的亮刀,对着石山。
干瘪的脖子在瑟瑟的抖动,里正眼珠憋的通红,惊恐的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