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似的,有什么,他们会帮我的,倒是你跟在狐仙爷的身边,帮他做事要处处小心,多学多看,狐仙爷是冷面人,你就热乎着点,讨得他的喜欢,你才有活路,懂吗?”奶奶慈祥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更加慌乱,就好像自己的不轨心思要被揭穿了一般。
我连忙点头:“我知道的奶奶,你别担心。”
奶奶拉起我的手,将一个黑皮面的笔记本交给我:“芃芃啊,本来我是不想让你走上这条路的,但是没想到你会跟了狐仙爷,罢了,这或许就是我们老吴家的宿命,这本笔记本是早年间我给人家配阴婚,看相测字积累下来的东西,你没事的时候翻翻,或许对你有用。”
我接了过来,胡其琛说过,让我多跟我奶奶学着点,小事我自己做,大事他才帮我,柳爷都说了,只要他不放过我,我就只能做他的弟马,没点本事傍身,胡其琛不杀我,估计我也活不了多久。
一路坐车回去,我都处于一种纠结状态,我是直接回的芙蓉园,学校那边,等见过了胡其琛再说吧。
却没想到,我前脚刚回到芙蓉园,后脚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了。
是顾家的电话。
顾家的事情,扫尾工程都是胡锦绣他们在做,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犹豫着接起电话,顾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听起来很疲惫,说是要请我吃饭,感谢我帮了他们顾家那么大的忙。
我赶紧推辞,说自己身体也刚复原,不想来回折腾,顾父说他人就在盛世豪庭,就在楼下吃饭。
几步远的距离,我也不好再推辞了,那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肚子也饿得慌,所幸便去了。
吃饭地点就在学校前面步行街一家湘菜馆里,档次属于中上等,进了包间,只看到顾父一个人坐在里面,看见我来,连忙站起来笑着跟我握手。
我扫了他一眼,他人中上那块痦子倒是小了一点,只是鼻尖上面那块青紫,却好像更大了一些。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鼻子是财帛官,经历了这场大难之后,该破的财已经破了,顾父这财运怎么每况愈下了呢?
顾父看我的眼神,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吴,吴大仙,怎么了?”
“没什么,坐下来谈吧。”豪门大院里面的事情,能不插手还是不插手的好,顾父常在生意场上面转,财运哪能永远那么旺。
可是刚坐下来,顾父便开了口:“吴大仙,瑾年的母亲疯了,这次是真的疯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这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否则下半辈子,她或许得在牢房里面度过吧。”
顾父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到底夫妻一场,她做这些追根究底也是因为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虽是她咎由自取,只是害了我们瑾年。”
“顾瑾年,额,顾小姐怎么了?”那鬼婴不是被胡其琛带走了吗?锁胎阵也破了,顾瑾年应该没有大碍了啊。
顾父痛苦道:“佛牌店那边说,瑾年的出生是逆天命的,她的阳寿,完全是她母亲养的小鬼替她续来的,如今小鬼被捉走,贱内也疯了,瑾年怕是活不过今年。”
“啊?”
这也太震惊了。
但是这一刻,我也才恍然大悟,当时我就在想,整件事情中,阿敏和那鬼婴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那鬼婴为什么那么怕顾母?
现在想来,那天夜里顾母手里面抱着的东西,应该就是鬼婴的真身,顾母就是用那真身操控鬼婴的,鬼婴被顾母养着替顾瑾年续命,阿敏这么多年魂魄徘徊不离开,就是为了救鬼婴,而鬼婴到底在顾母的授意下做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顾母的确十恶不赦,但是顾瑾年又何其无辜?
“佛牌店那边没说有什么办法可解?”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能救还是得救的。
顾父又叹气:“瑾年已经被送到庙里面去了,所幸她母亲这么多年受良心煎熬,也做了不少善事,积了一点善缘,庙里面的香火,可渡她一渡,只是吴大仙,瑾年才十九岁啊,难道真的就要在庙里面了此一生了吗?吴大仙,求你再帮帮我,只要你帮我,房子、车子、公司股份、现金,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顾父的鼻子,摇头:“顾老爷,我没那么大本事,能做的我都做了,想救顾小姐,可能得另请高明了。”
……
从湘菜馆回来我就心神不宁的,离开的时候,顾老爷那绝望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私心里想着,要不,今晚胡其琛回来,我再帮着问问?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立刻愣住了,我现在对胡其琛的依赖这么强了吗?
今晚,我不是还要……
用力的甩甩头,不想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翻开奶奶给我的笔记本,从头往后慢慢的看,一直到华灯初上,窗口有风吹进来,我才猛然意识到,天黑了。
将笔记本塞进行李箱,转眼又看到放在行李箱的网格里面,用子布裹起来的那把小巧的弯刀,心里咯噔一下。
伸手将弯刀拿出来,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塞在了枕头底下,转而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