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花大价钱包专机接来的,今晚就在庙里施法,保证顾小姐明日便能如正常人般走出寺庙。”小沙弥解释道。
“竟有这么神奇?”
“神不神奇我不知道,只是我观顾老爷的面相,似乎并不大好,不敢妄下定论。”
小沙弥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却忘了观察顾父的面相了,我到底还是年轻,一遇到事情便自乱手脚,情绪太大,这点要不得。
“苗疆一带多以巫蛊之术文明,却不曾想,刺青行业也如此出神入化。”如果可能,真想亲眼看上一眼。
小沙弥笑了笑:“此刺青怕是与施主平日里见识到的纹身刺青不同,如果施主真的想见识一番,不妨今晚留宿庙中,或许能有缘见识一番。”
留宿?
我有些犯难了。
留在这边,胡其琛要是去芙蓉园找不到我,会不会发火?明早还有课,要想不迟到,估计四点钟就得起床了吧,也真够折腾的。
但是心中的火气以及对那刺青师的好奇心,让我最终决定留下。
小沙弥为我安排了厢房,他们过午不食,却为我准备了青菜豆腐,算是很礼遇我了。
顾父和那刺青师一直没出现,我便安心的待在厢房里面,如果有什么动静,小沙弥那边肯定会通知我的,并且,如果顾瑾年真的能痊愈,顾父肯定恨不得在我面前大肆炫耀甚至羞辱我一番,我并不担心会错过了什么精彩部分。
我将包里面的符本拿出来,慢慢的翻着,其实符本,我家里也有一本,小时候也装模作样的跟着胡乱画了几张,但是那鬼画符实在高深莫测,怎么描都不像,很快便放弃了。
而胡其琛给我的这本符本,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特别别扭,那些符文,跟我印象中的符文,一眼看过去似乎差不多,但是仔细研究,却会发现细枝末节的不同。
我毕竟是搞设计的,绘画技巧方面研究了好几年,眼睛还是很毒的。
想了想,我把自己挑的那张黄符也拿了出来,对照着符本,真的找到了,符本上的符文是机器印上去的,而黄符上的,很明显是人工画上去的,所以更生动一些,也带着个人特色,更重要的是,凑近了,还能闻到那黄符上面一股子怪味。
弄不明白,所幸就不弄,拿出草稿本,便学着符本上面的符文开始描,尽快多学点准没错的。
这一描便是到了半夜,眼酸手麻的,便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心下有些纠结,看来那刺青师的确有两把刷子,要不然这个时候已经闹起来了。
我有点想离开,毕竟顾父到时候要是不念旧情,当面羞辱我,我也很没面子。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我往哪走?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郁闷的上床钻进被窝,迷迷糊糊的就那么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间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吓醒了,我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猛地睁开眼睛,心扑通扑通直跳。
紧接着,又是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响起,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直朝着后面院子里跑去,我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赶紧穿好衣服出门,就看不少人往后面跑,我也跟上,很快便来到了后院的厢房。
不少人却又被遣返了回来,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却渐渐地变得压抑下去,看来里面正在想办法镇压。
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小沙弥,小沙弥指了指最里面一间厢房的门,让我进去。
“你不进去吗?”我紧张的问道。
他摇头,然后便往院门口走去,甚至将院门关了起来。
我听着顾瑾年的叫声,慌乱的不知所措。
我今天来,是劝说顾父的,并没有带着古曼童,那古曼童帮顾瑾年是有条件的,达不到鬼婴的条件,这事还成不了。
所以我现在冲进去,能帮什么忙呢?
说不定自己还会惹一身骚。
这又闹又叫的,要是误伤了我,我跟谁说理去?
正在我犹豫着的时候,厢房里面忽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之前并不怎么亮的房间里面,像是闪电一样的,骤然亮了一下,紧接着,顾父冲了出来,满脸的指甲印,鲜血淋漓的。
他一眼看见了我,立刻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喊道:“太好了,吴大仙你没走真是太好了,帮帮我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了,他们两个人都弄不住顾瑾年,被抓成了这样,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顶上去能管什么用?
但是顾父显然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了,三两下便将我扯进了厢房里。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一言难尽的味道,能分辨出来的是香火味和血腥味,但是还夹杂着一股臭味,熏得人脑袋疼。
房间里面明明有电灯,却只点着两根白蜡,白蜡是插在厢房正中央条形长桌的头部的,而条形长桌上有被挣断的绳索,看来这之前是用来束缚顾瑾年的手脚的,这丫头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而此时,顾瑾年被那个穿着藏青色巫袍的刺青师压在墙壁上,一根银针从她的后脑勺插进去,顾瑾年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