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躲的!现在不跑,留在这里等着吃子*弹?”
家里人对他说话可从来没有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可不知道是刚刚被她从学校废墟里扛出来,还抱着他躲过了一波□□,他仰望着这个女人,一瞬间脸都涨红了,心跳加速,脑子里嗡嗡作响,被她搂着的腰上好像圈着烙铁……
他从来也没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女人,从硝烟之中冲了进来,径自弯腰扶起了他。
骂算什么,被打他都心甘情愿,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杨家人见他铁了心要娶邹妮妮,再听说对方的身份之后也闭嘴了——旅长的宝贝千金,自己本身也有官职,就当……小儿子是入赘邹家算了。
反正他自己一门心思要往坑里跳,也没人能拦得住不是?
邹杨两家见过面之后,便将婚期定在了来看夏天。
顾茗当时已经肚子大了起来,捧着怀里的肚子算日子:“到时候我也生完做完月子了,应该也能稍微好看一点。”
孕妇发胖、水肿她一样也没逃过,而且怀孕到后期还特别能吃,时常半夜饿了需要加餐,灶上常年备着夜宵,连她也控制不了食欲,一饿就脾气不好,吃不到就朝着冯瞿发脾气。
冯少帅领会沙包精髓,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要温声软语哄着,变着花样的宵夜随时候着,时不常要夸几句,好安抚孕妇暴躁的脾气。
今天带着顾茗出来散心,原本说好是看邹妮妮开飞机,她已经学了一段日子。
上次会战之后,卢家的一架侦察机就被冯瞿抢了回来,他自己又出资购卖了两架,请了教官来训练飞行员,邹妮妮是第一位踏进飞机驾驶舱的女飞行员。
没想到这货是个炫耀狂,开就开了,还偏要在天上向顾茗招手致意,等下来了还要跑过来炫耀开飞机有多爽:“从高处往下看,人都跟蚂蚁似的,连小汽车跟房子都小的跟火柴盒子大小,真是太痛快了!”
顾茗:“……呵呵哒。”
孕妇的心情更糟糕了。
邹妮妮还没注意到,兀自说的兴高彩烈,冯瞿已经发现老婆有发脾气的征兆,连忙喝止:“赶紧闭嘴吧你!”别惹的我老婆不开心了!
——再炫老子不让你开飞机了!
冯少帅的眼神太过凶残,褪去爱情厚重的滤镜,邹妮妮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喜欢,脾气又臭为人还傲慢,哪里比得上她家里的杨晋体贴温柔?
“好了好了,不说飞机了。”一根筋的邹团长总算是开窍了,拉着顾茗问她的杂志销量:“听说销路打开了,杂志买的很不错啊。”
提起她的宝贝杂志,孕妇的心情总算是好起来了。
二月初,顾茗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终于在玉城医院产下一名男婴,落地就有八斤,白胖圆润,冯伯祥喜的哈哈大笑,抱着大孙子不撒手。
冯夫人骂他:“你小点声,笑起来跟打雷似的,别吓着孩子。”
小家伙显然在肚子里就听到过各种轰鸣的机器声,对冯大帅的笑声并无反应,秀气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紧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冯夫人爱的不行,心肝肉的抱在怀里不撒手,眼眶都湿润了:“你看这小子的鼻梁,跟阿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冯瞿已经急不可耐的冲进病房里,闻到里面的血腥气,他赶紧上前去握住了顾茗的手:“阿茗,你怎么样了?”
顾茗昏昏沉沉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笑笑:“就是好累。”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入夜,冯瞿守在病房里,看着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大一小,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紧握着顾茗的手不舍得放开。旁边的婴儿床上放着大胖小子,跟其母一样的睡姿。
女人在睡梦之中眉目舒展,竟然还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养胎生活倒把她的脾气给养大了,却时常逗的冯瞿大笑不止。
在他的眼里,这个柔弱的小女人力气不及他,枪法不及他,除了假装自己很强悍,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表示“我很凶,你别欺负我”,哪还有别的武器?
那不过是她的一层保护壳而已,也许只有缩在壳子里她才感觉安心。
冯瞿有时候觉得发脾气的老婆就跟一只小猫咪似的,看似在挥舞着爪子行凶,实则……是在撒娇而已。
他悄悄脱了鞋子,上床搂住了她,房间里是三个人的呼吸,温暖沉静,遥相响应,他安心之极,靠在她身边渐渐睡了过去,梦中也是花好月圆。
月光从窗外撒进来,映照的地上发白,走廊里值夜的亲卫们都安静立着,生怕吓到了这初来人世的小小婴儿,也守护着一家三口的美梦。
顾茗出了月子,督军府举行了满月宴,好不容易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