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戴安娜一惊,吓的盯着他猛看。
“她昨晚去世了。”夏洛克想了一下,告诉了戴安娜实情。
“上帝————”小姑娘捂着嘴惊呼,眼睛迅速浮上了一层水光,“怎么会这样……”
金特拍了拍她的头顶,“人生中有无数的意外,我们都无法控制。希望你能够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戴安娜。”
“是、是的。”戴安娜吸了吸鼻子,镇静了下来,“卡特琳娜平时不太爱说话,其实她人挺好的,没有坏心,可是你知道的,没有人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高高在上?金特挑了挑眉。
“她总觉得自己特别高人一等的样子,我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没人见过她的父母。”戴安娜皱起眉头,“不过,我经常看到她坐上一辆黑色的车。”
“黑色的车?”夏洛克重复了一句,“什么车?”
“宾利?”戴安娜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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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伦敦学校出来,华生把从老师那里咨询到的事情告诉了夏洛克。
和戴安娜说的差不多,卡特琳娜·百奇小姐是个孤儿,没有太多的朋友,也不想和别人有太多的交集。平日里性格不是太好,有些高傲,喜欢奢侈品,爱炫富,就连戴安娜,也不过是她认为的作为陪衬的存在。
“性格真是不讨喜。”华生撇撇嘴,小姑娘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没有人缘?
夏洛克飞快的走到街上,招来了出租车,“得到的信息不多,但可以知道,凶手就是那个开车就走她的男人。”
“又是显而易见?”
“当然。”夏洛克抿着嘴上了车,“贝克街。”
车子缓缓的往贝克街方向移动,金特坐在副驾驶上往窗外看,沿路很素净,和纽约是很不一样的光景。
从某种角度来看,他和小吉姆是一种人。
他们相似。
追逐刺激,享受疯狂,操纵人类,钟爱舞台,出演戏码。
但他们又是不同的。
比如,金特欣赏不了莫里亚蒂的爆炸艺术,也同样将一些可笑的道德标准作为底线。
他是个魔术师,又不是刽子手。金特翻了个白眼。
——虽然听上去,挺傻的就是了。
无谓的坚持而已,金特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手看,难道自己还有道德底线?
【魔术是什么?魔术是错觉。但是错觉是为了给人带来快乐,娱乐和灵感。
这是关于信仰、信念、信任。脱离了这些属性,魔术就不再是一种艺术了。
但是如果这些属性有了不正当的目的被用于谎言和骗局,为了一己私欲和私壑难填的贪婪,这就不再是魔术了。
这是犯罪。】
“先生,不去贝克街了。”夏洛克拿着手机报了个地址,低沉的嗓音带着能安稳人心的意味。
金特从恍惚中醒来,他看了看后车镜,“怎么了?”
华生担忧的接口,“格雷格说,他们又发现了一具女尸,作案手法和昨晚的很像。”
“连环杀人案。”夏洛克的眼睛如同鹰一般,灰绿色的眸子在阴影中发亮,就好像盯上了什么猎物一样。
金特饶有兴趣的点点头,“那么我们是去案发现场?”
第二具尸体出现的地址和昨天的那具只隔了一条街。
夏洛克风风火火的走过去,他最高,步子还大,华生和金特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小跑跟了上去——反正他就是个眼睛里只有案子没有朋友的男人!
华生早就习以为常了,他看到夏洛克被拦在了案发现场的外面,安德森一脸嘚瑟的说,“你怎么又来了!没有叫你,夏洛克。”
“安德森,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根本帮不上忙!”夏洛克瞥了他一眼,脸皱巴到一起。
好颜艺,金特在心里默默鼓掌。
安德森嘲讽道,“我是苏格兰场的警察,你呢?不请自来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