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桑心里一虚,顾不得羞耻,不自觉得瞟了一眼床。
结果刚把魏桑往床上一放,那床铺吱呀一声,霹雳乓啷的响起一串声音。
那几把戒尺掉出来了!
魏桑羞得不敢抬头,用脚趾想一想也知面前这人该如何笑他。
贺暄一看地上那几把戒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床上这人羞得满脸通红,自知不该继续逼迫,却还是忍不住调笑,“原来桑桑是等不及,想在床上用这几把戒尺。”
“桑桑之意,我心已明。”
“不过这戒尺,还是晚些再用吧。”
话毕,贺暄伸手拉起魏桑,又在颊边偷了一个香才放过他。
第十二章
自那日乌龙之后,魏桑得了允许,便把那几把戒尺收了下去。他不知当日贺暄说的在床上用到底是何意,但感觉不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躲过了戒尺,当晚还是被人压在身下好好欺侮了一番。一想到这里,魏桑觉得甚是腰疼。
那处本来也不是该做男女之事的,竟也有快感。贺暄今年不过才十九,正是虎狼之年,魏桑被缠得没办法。哪想到多做了几次后,只要贺暄轻轻触碰挑逗几下,便会不自觉情动,让他觉得羞耻极了。
转眼之间魏桑已在贺府待了四五个月,天气渐凉,初秋已到。
贺暄平日公务繁忙,难得今日有休沐,便带魏桑一起到东郊秋猎。
东郊是赵家的地方,那里水草丰美不适合种地,又远离人烟,于是赵家便圈起来做了狩猎场,城里的达官贵人闲来无事都会来这边凑热闹。里边动物虽多,大多都是野兔野鸡,偶尔有几只鹿,所以甚是安全。
魏桑哪里见识过秋猎,昨晚知道了兴奋得睡不着,今日一大早便换好了骑马服,眼巴巴的望着贺暄,像只要奶喝的小奶猫。结果刚到狩猎场,一看见马就腿软了。
毕竟是狩猎场,是要骑着马追赶猎物的,所以这里的马都格外高大,性子也略野一些。
“桑桑不是盼了许久,怎么看见马竟不上去?”贺暄在一旁看的通透,只是忍不住想调笑几句。
魏桑极为幽怨的望了一眼贺暄,又极为幽怨的望了一眼马尾巴。他刚才进狩猎园的时候便看见有人骑在马上被甩了下来,粗大的马尾巴一下抽在后腰处,看着便疼得不行。
贺暄望着那纠结的小模样,心里舒坦的不行。干脆利落的上马,伸出一只手来,
“那桑桑不如与我共乘。”
听见这话魏桑更觉得羞窘,他也是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还怕骑马。
摇摇头,魏桑自己寻了一匹身形小些的马,哼哧哼哧了半天才勉强坐了上去。
贺暄并不生气,看着魏桑笨拙的上马也不伸手,等人上去了,才骑着马过去牵着魏桑的马,顺着小路慢慢的往前走。
说是秋猎,其实还是带魏桑出来逛一逛散散心,省的整日闷在房里觉得无趣。所以贺暄只拿了一把弓,魏桑也自知自己的斤两,也没要求。
狩猎园里本就人迹罕至,今日贺暄来时提前打了招呼,这一处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初秋天高气爽,枫叶微红,景致颇好。
魏桑僵硬的坐在马背上跟在贺暄后边,丝毫不敢动,生怕一会儿出了什么事,马儿一尥蹶子把他甩下去。后来累得不行,肌肉酸痛,便不受控制得放松了。
前边那人走得轻松自在,背影从容,还时不时的拉弓射出一箭,虽然什么都没射中。
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桑桑可是累了。”不知什么时候贺暄竟回过身来望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着笑意。
魏桑累得不行,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睛瞟了对面的人一眼,又马上低头。
等再次抬头,那人已走到他对面。
“过来吧。”语气是无可奈何的宠溺,那人伸出手拉过魏桑,扶着他踩到他的马镫上,带他共骑一匹马。只是没下马被直接拉过去便后背对着马头,正面对着贺暄,怎么坐都觉得别扭。魏桑不自在的在马背上扭一扭挪一挪,却还是不舒服。
就在魏桑乱动想找个舒服的位置之时,他突然腾空了,被人抱起来,两腿挂在贺暄的腿上,仅仅一个屁股落在马鞍上,身子被迫紧紧的贴着面前的人,双手无处可放,只好揽住面前人的脖子。
这姿势……经过这几日的调教,魏桑深感不妙。
“如此可好?”贺暄的声音就在耳边,低沉柔和,震得魏桑半边身子都酥了,只好头趴在他肩膀上,死死的盯着后面。
得不到回应可不满足,贺暄一低头,便吻上怀里这人裸露出来的脖子。
魏桑被偷袭,连忙抬起头来,下意识的转移话题,“温郁……你你近日……怎么总是……亲我?”
这话一说出口,魏桑自己都替自己脸红。
“桑桑忘记了吗?”贺暄微微一愣,“那日醉酒,桑桑可是亲口告诉我说……”
那日醉酒?他亲口说的?魏桑回想起那日来,只能记起些许片段,尽是两人做那亲近之事,至于有没有说过什么话,魏桑真真是想不起来。
“桑桑忘性如此之大,让人心寒。”贺暄调皮的眨眨眼。以前以为贺暄严肃,现下想来他也不过十九,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少年气。只是调皮起来让魏桑受不住。“那日桑桑亲口说,喜欢我亲你,还怨我为何不亲你。”
他……他竟说过这样的话来?对着……贺暄?魏桑不相信,他不信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