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捧着明天要考的专业课程书籍,躺在这片名为“情人坡”的草坪上,闭目养神。
难得的艳阳天,金色的阳光撒了他一身。风儿徐徐,吹低了一望无际的青草的腰,将他额角刘海的发梢微微牵起,仿佛与一地的草融为一体。
午后的温度宜人,他的躯体缩在暖暖的羽绒服里,灼热却舒适。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被惊醒,听见沙沙作响的声音。那人的脚放得很轻,似乎害怕踩疼足下的泥土。蔡徐坤一仰头,就对上朱正廷低垂的目光。
“早啊。”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在草坪上翻滚了几下,衣服上被带着软刺的草片黏住,沾了好几根。这一小块地方都被他翻得乱糟糟的。
朱正廷不慌不忙地蹲下,右手撑地,借力坐了下来,没有说话,径直开始拨弄蔡徐坤衣服上的草叶。
他的动作细腻而温柔,蔡徐坤调侃地笑:“这里可是情人坡,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俩在干嘛。”他往前挪了挪嘴,目光指向那些边走边看向这里的路人。
朱正廷终于把杂草理干净:“是啊,我跟a市校草一起坐在情人坡上,很惹人误会。”
一个星期前,a市的校草评选结束了,蔡徐坤无疑是第一名。
“啧啧啧。”蔡徐坤摇头,“a市前校草这次错失名次,开始妄自菲薄了。”
朱正廷伸出手,拂过蔡徐坤的刘海:“是不是妄自菲薄,你最清楚了。”
额间一片凉意,蔡徐坤蹙起眉头:“为什么我最清楚?”
对方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饮料,递给蔡徐坤:“揣摩我的心意,你不是最会了吗?”他说的是学校论坛网上,蔡徐坤首超成为第一的那次。
蔡徐坤接过,用力拧开:“你太看得起我了,你的心意很难猜。”
头顶的云层被风吹得飘来飘去,一会儿让出太阳,一会儿又将它遮住,朱正廷的脸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忽明忽灭,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我什么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声音浅浅的,又淡淡的,被四周的嘈杂所掩盖。又恰逢图书馆的钟声响起,古老而悠长的敲撞声重复了十三次,把蔡徐坤冻得跟石头的一样的心给撞得七零八落,鲜红的血液里缝隙里渗出来,热烈而滚烫。
“我什么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朱正廷的话在蔡徐坤的脑海中回响,他却跟脑子迟钝了似的,半天回不过神。
“什么心意?”他忽然觉得紧张,紧张中又隐含着些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期待。蔡徐坤屏息凝视,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回答。
朱正廷接过蔡徐坤手中拧开瓶盖的饮料,往嘴里一灌:“当然是祝福你的心意,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甜腻的液体在他嘴里化开,朱正廷咂咂嘴,有些想吐。
他以为是什么?朱正廷这话问得云淡风轻,让蔡徐坤自己也弄不明白了,他以为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秋已经走远,黄叶在泥土里已经腐烂干净,满树的枯枝乱七八糟,像狰狞的裂痕一般撕裂着黄明昊的视野。
铃声响起,他将书本,跟着人群走进考场。身边没有同伴,朱正廷和蔡徐坤这一堂没有考试,而范丞丞……
想到这里,他暗自摇头。他已经两个月没跟范丞丞说过话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是他第一次反驳一贯强势的范丞丞,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黄明里拿出签字笔和学生证,摆在自己的桌子上。起身将自放在讲台上。
视野里也有一只手拿着包同时伸过来,他没有抬头看,但他知道是范丞丞。同一个班的人在一个考室,但庆幸的是,他跟范丞丞的位置隔得很远。
他不知道范丞丞有没有看向他,他没有找对方说话,范丞丞心里会不会失落。他有时候想到这件事情就烦躁,明明那么开朗的一个人,总会急得抓耳挠腮。
平时蔡徐坤见了,总想劝几句,但朱正廷却老是按住他的肩膀,冲他摇头:“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人自己解决的好。”
“倒数第二题我总算解出来了,真是太难了。”
“是吗?你好厉害啊,我都没解出来。”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大晚上的一直在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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