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赌咱们赢”,成才倒是表了态,踢假球只能故意输,没可能造假赢的。
“……”袁朗撇了撇嘴,“那我好歹也是三队的教练,总不愿看你们输吧……”
“您也押咱们赢?”成才耐着性子,“那咱押比分。”
“好”,袁朗答应的干脆。
“这次你们各自告诉我”,他们对庄家的忽视显然令锄头很不满意,“别再互相扯皮了。”
“行”,成才背过身去,意思是回避着让袁朗先说。
袁朗也不推托,拉过吴哲的胳膊在他手心画了几下。
“这保密工作做的……”吴哲嘟囔,又把狙击手拽回来,“你的呢?”
成才靠过去,耳语了一个数字。
吴哲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我说你们俩……真的不是串通好了在玩儿我?”
……
袁朗挑了挑眉毛,笑,“看来我和成小花有默契啊……这下没法儿继续了,押的都一样怎么赌?”
“您说了来者不拒的”,成才却依然坚持,“想赌总能分出胜负,比分猜的一样,还能赌谁进的什么时候进的怎么进的。”
“嗬”,袁朗挠挠头,他总觉得这南瓜今天感觉不太对,平时也犟但很懂分寸见好就收,“你……不是真的要追求我吧?”玩笑话脱口而出。
如愿以偿看到一张红脸,却还是重复着同一个问题:“赌么,队长?”
“好,好的”,袁朗叹了口气,决定缴枪,“赌吧,你先说。”
“我押咱们队赢,一比零,下半场最后十分钟,许三多踢进的球。”
“卧槽”,锄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成才,说的越多赢面越小,他这根本就是自杀行为,“你就那么想让他对你为所欲为?”
……
“你滚蛋!”狙击手终于没忍住捶了最亲密的室友。
到这地步,袁朗也啼笑皆非了,“行吧,我就不猜了”,看了眼呲牙咧嘴的庄家,“只要成小花都说对了,就算他赢!”
言下之意就是有一点对不上成才就输了,确实是占便宜没够的烂人啊……他们知道这几样都猜对概率有多小吗?
虽然被捶了但还是想主持点公道的锄头心里吐着槽,但正打算蹦出来,就又被成才拉回去了。
“一言为定!”狙击手道,势在必得铿锵有力。
得得。
吴哲气得甩了胳膊。
进攻、防守,有惊无险。
上半场双方颗粒无收,裁判大刘吹了中场休息。
成才低着头往场外走,一起的吴哲决定暂时放弃对他的鄙视,“但愿你运气好。”
“谢了”,成才笑,要什么运气,自己根本就是开了挂。
迫不得已地,开了挂。
下来休息席,临时教练正在跟许三多讲战术:虽然你踢着右边锋进攻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但千万记得防守才是赢球的根本请记得多多回防。
完毕频频点头,教练一抬头,就看见俩主力队员戳在他面前,一同俯视着他。
“心太黑”,锄头啧啧道,“你怎么不干脆把三多换下场呢?”
“哎……”袁朗大悟,“这是个好主意!”
“我不想下场。”不明所以的完毕表态。
狙击手勾起嘴角,对着教练同志,“队长,看来您也觉得我能赢?”
袁朗板着脸,没接这茬,“行了,中场休息就这么几分钟,你们好好调整一下,还得45分钟呢”,拍了吴哲的背又踢了三多的屁股,“解散解散。”
坐在板凳上,成才搭上三多的肩,“别想那么多,就按你的直觉踢。”
“那行吗?队长都说让我协防”,三多不太确信。
“你本人就是防守型的边锋,队长的意思就是让你发挥特长”,成才振振有词,“你得相信你的判断和意识,别想那么多,容易分心。”
“明白了。”许三多笑出了大门牙。
啧啧,吴哲又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不是我说,成小花你这路数,和烂人也没什么差别。”
“锄头”,成才笑,“刚你不是还站我这边儿么?”
“我特么站正义这边儿!”
正义?
赢即是正义,输了就得裸奔呐!
下半场双方交战的更为激烈,场边的加油声也此起彼伏,无奈场面虽然热闹,就是迟迟没有进球。
计时器眼看着就过了80分钟,还有最后10分钟比赛就该结束了。
成才在后场节省体力地卡位,眼睛时不时扫一下前方的战况,没多久,二队的门前响起了节奏熟悉的呼喊,“防守!快啊!防守!”
他干脆停下来,就地站着张望,只见对方门前一片混战,守门员大喊着扑球,和打算头球解围的自家后卫撞在一起,没人碰到的皮球画出条弧线落地,刚好就在许三多的脚边,他来不及多想就地一铲,便和皮球一起滚进了球门。
场上顿时爆出欢呼声,裁判大刘示意进球有效,三队的队员们都冲过去把许三多压在了草坪上猛啃。
锄头则嚎叫着朝反方向跑去,“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一路冲向后场和狙击手撞做一团,“你这狗屎运啊!”
成才只顾着笑,顺道瞥了眼队员席的袁教练,表情五味杂陈确实十分精彩,于是伸出只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待许三多从叠罗汉的人堆儿里爬出来,大刘又吹了开球。只剩短短几分钟,三队严防死守,全员直接龟缩回半场摆起了铁桶阵,二队骂街也没什么用,这个比分就一直保持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