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马尔科队长。”值班的是那缪尔那一队，“小哥又去刺杀了。”

“留着他自生自灭可以么？不要捞上来了，让他去死吧。”马尔科说的有气无力，“这种熊孩子为什么还要去管他啊，每天早上都让我不得安宁啊。”

“闭嘴火鸡！”湿漉漉被捞上来的青年吐掉了嘴里的海水，“再说我把你烤了。”

“熊孩子，”马尔科耷拉着死鱼眼，“那是凤凰，再说我拿你喂鱼你信么。”

“火鸡！”艾斯凶狠的瞪着马尔科，“烤鱿鱼死鱼眼吃蚯蚓的火鸡！”

这就不能忍了啊：“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不死鸟！”马尔科一脚踩着栏杆跳到了艾斯身旁，包裹着武装色抬脚踢向了他的头，“别学那个混蛋天天叫我火鸡啊！”虽然艾斯身手同样用武装色抵挡，却没挡住，再次下海。

烤鱿鱼头和死鱼眼我都能理解，”那缪尔看着马尔科，“蚯蚓和火鸡是什么情况？”

马尔科狠狠地给了那缪尔一脚：“没淹死别捞他。”

“早就想问了，为啥他就对你这么大的恶意？”那缪尔吩咐了一句自己的队员，凑上前八卦，“或者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吃蚯蚓的火鸡？火鸡不是你这个颜色的吧？话说为什么是火鸡而不是燃烧的火鸟？”

马尔科完全不想解释，这种黑历史他根本就不想去回忆。

当年的熊孩子，如今更熊了好么。小时候抓着他试图想要把他做标本也就算了，那十二工试图切割他的火焰也忍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该忘干净的事情，那小鬼怎么就偏生记得这么清楚，而且还进化称呼了。

再这么熊下去，他和阿葵尔斯的同伴爱都要被这个小鬼熊没了。

艾斯可不知道马尔科的碎碎叨，他被黑桃海贼团的成员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一肚子的海水。看着围在自己身旁的船员，他沉吟了片刻做出了决定。其实他对海贼王真的不是那么的在意，在意的……

是想要打败白胡子，成为最强，然后保护身边之人的心。

一次次，在马尔科盯着维修单脸色越来越难看，即将爆发的边境，萨奇让马尔科给坚持不懈的小哥送饭去。整条船上，除了每天坚持不懈刺杀的老爹，就只有马尔科，艾斯还会嘲讽几句话，虽然都不是好话。

这待遇，马尔科一点儿都不想要。

将碗放在艾斯身边，马尔科刚起身要走，就听见艾斯的问话：“马尔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为什么，你们都要叫他老爹呢？”

“因为他叫我们儿子啊。好开心啊，”马尔科觉得艾斯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但是时隔多年，他依旧能够想起老爹庇护他的样子，想起菲奥利和老爹对着他伸出手的样子，“我们都是被世人所厌恶的人，而他称呼我们儿子，即使仅仅只是个称呼也很开心啊！”

“你们，不也没有血缘关系么，”他知道艾斯知道自己在说谁，“哥哥，当年不是叫的特别开心么？”他真的没什么其他讽刺的意思在里面，“我可是还记得啊，那个搂着我脖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小鬼头。”

艾斯别头不再说话。

马尔科见状蹲下来：“决定了吧？是要再次出海，还是要留下来背负着白胡子的名号？”他抬手，像是哥哥一般把手按在了艾斯的头上，然后笑道，“如果他知道了你想要保护他的心情，一定会很开心的。”

艾斯没说话，只是看着身侧的甲板。

“安心吧，”马尔科心很细，他早就注意到了艾斯不正常的态度，“如果真的在意，就去和老爹说吧。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的，什么想法都可以说的，父亲是不会生气的。”不是没有注意过艾斯略带羡慕的眼神，还有每次停止刺杀老爹的时间。

艾斯这个小鬼，多少也被影响到了吧。

“真煽情，火鸡。”艾斯话风一变，“这么啰嗦，你已经步入老年了么。”

马尔科抽动了一下嘴角，没忍住将人掀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艾斯反应也不慢，在半空中朝下一道火拳，借力重新腾回了空中，火达摩直接扫向了马尔科。马尔科背后可是木头，这让他不得不迎面冲上了艾斯的攻击，给莫比迪克做防护，否则这维修费。

“臭小鬼！”马尔科一脚揣向艾斯，“你知道你这一个月，花掉了多少维修费么！”

“那就不要留敌人在船上啊！”蓝色和橙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马尔科多少照顾着艾斯小心不让他掉到海里，却不想这家伙比他想象的更加狡猾。脚底燃烧的火焰作为推进器，在空中上蹿下跳，完全没有危机感。

能力开发到这种程度，难怪老爹对他另眼相待：“给我滚下去！”一个倒勾，马尔科覆盖着武装色的腿和艾斯的胳膊相撞。会飞和借力飞毕竟还是有区别的，艾斯的能力没能够支撑住马尔科的力度，直接在海面上砸出了一个坑。

“乳臭未干的臭……卧槽！”马尔科感受到了腰部的拉力，在束腰完全被戒掉裤子掉了，小鬼被拉入海中之间犹豫了两秒，在束腰完全被解开的一瞬间，完全的不死鸟化，扑闪了两下翅膀，落在了莫比迪克的船头。

“库啦啦啦啦啦啦，一大早，让我看了场好戏啊。”白胡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甲板上，“大意了啊，马尔科。”

马尔科现在的状态没有说话的能力，他耷拉着死鱼眼看着正幸灾乐祸的老爹，和海面上自己的裤子，沉默了两秒扑闪着翅膀躲开了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