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风走进电脑室里小吃了一惊,在客厅里只看见了主机,没想到还有另外四台。
夏远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割风,转回头去继续弄。
割风在夏远身后的塑料凳上坐下来,看着他摆弄小号。
“高级材料还真不少,这些卖不卖?”
夏远摇头:“这两个月的都被人预订下了。”
割风哦了一声,问:“你家有没有吃的?”
夏远听他一说,也觉着有些饿:“面条吃吗?这两天没买菜。”
割风说行,夏远推开椅子站起身,进了厨房。
割风看了看几台电脑,全是吭哧吭哧挖矿挖药的小号,又看见了主机上的夏天不远。
拿鼠标操作着夏天不远在流放地走了走,看见了自己的号,又看了看夏天不远的帮派信息,帮里只有三个人,三个老仇人。
割风觉得现在这场景挺怪异的,还觉着有些好笑,当初打得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结果现在坐在人家里,仇人还在给自己下面条。
夏远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放在茶几上,在客厅里招呼了一声。
夏远的厨艺一般,但做出的东西卖相不错,清清爽爽的面条上煎了个荷包蛋,上面洒了些青翠的葱花。
俩人都饿了,这会吃什么都香,三口两口吃完了面。
夏远问割风:“饱了没有?不够的话我再去下碗。”
割风说够了,夏远拿碗进了厨房冲洗。
第 20 章
夏远在浴室里洗着衣服,顺手把割风的那套也给洗了。
洗到内裤时可不乐意帮忙了,自己好歹是卖神器的头牌商人,怎么整的像菲佣似的伺候上人了。
夏远蹲在浴室里喊了一嗓子:“割风帮主,内裤你自己来洗了。”
割风慢悠悠的踱到门边:“我没洗过衣服。”
夏远说:“那你明天还挂空档?”
割风老大不情愿的说:“你明天去帮我买盒新的吧,钱到了我一并还你。”
夏远回头横他一眼,老子还帮你去买内裤?
割风倚在门边,理直气壮的说了几个英文品牌。
夏远粗声粗气的说:“没有,我们小地方没那些高级内裤。街口杂货店里就有三块钱一条的,你不洗的话只能穿那个。”
割风说那不行,至少也要专卖店的。
夏远心想,老子还跑市中心去帮你买内裤?
美得你吧,你裸奔得了。
夏远拧着眉。
算了,一块洗了吧,大略搓了搓。
昏黄的灯光下,夏远背对着割风,搓着盆里的衣服。
软软旧旧的蓝色格子睡衣,半湿的碎发有些乱,低垂着头,露出一截光洁细腻的后颈,优雅的肩背线条,袖子挽上了手肘,深红色塑料盆,满满的肥皂泡沫溢了出来。
割风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回了客厅里,打开冰箱。
冰箱里有几瓶啤酒和一壶冰水。
三块钱一瓶的啤酒,割风看着瓶身上的纸标签,皱眉放了回去,倒了杯冰水。
夏远在阳台上晾好了衣服,走进客厅里。
割风倚在沙发上折腾着电视遥控,夏远走到他身边,说让让。
割风看他,说干嘛。
夏远指了指他脚边:“拿东西。”
割风往旁边挪了挪,夏远弯腰在茶几底层抽屉里翻了包烟出来,拿着往电脑房里走。
割风犹豫了几秒,出声说:“给我一根。”
夏远回头看他,心想,那天不是说不会抽烟。
夏远也没多问,拿了一根出来,余下整包烟扔给割风,指了指茶几的抽屉:“里面有打火机和烟灰缸。”
割风伸手接住烟,懒洋洋嗯了一声。
他哪是不会抽烟,那天是懒得搭理夏远。
夏远转身进了房间,割风看着手里的烟,这牌子他倒是见过,似乎是四块还是五块钱一包。
也没得选了,他兜里那包烟已经被雨水冲成了烟渣,现在躺在垃圾桶里。
燃上火,吐出口烟雾。
不难抽,烟味不烈也不淡,还算醇。
割风终于找着了个能看的台,动物世界。
电视里红蚂蚁和黑蚂蚁正pk的激烈,旁边树枝上停了只绿蜻蜓目不转睛的看热闹。
屋外一个大大的炸雷,蜿蜒的闪电划开了夜空,白光过后,电视里一片雪花。
割风换了几个频道,全没戏,郁闷的嘟囔了一声破楼破电视,放下遥控器走到电视机前。
伸手想关电源,看见了一边笨重的黑色古董型vcd。
割风朝屋里喊了一声:“你家有些什么影碟?”顺手拉开了电视柜下层的木头立柜。
夏远正懊恼的捣鼓着网线,号全掉线了,千万别是电脑被雷给劈坏了。
割风的声音传来,夏远一愣,立刻说:“我来给你找,你别乱翻我东西!”
赶快走出屋去。
立柜柜门大开着,柜子里满满的影碟,割风半蹲着,身边摆了一堆影碟,手里拿着一大叠翻看。
夏远的神色有点尴尬,老妈换了dvd就把旧vcd和这些碟塞到他这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碟毕竟也是花钱买的,他也没舍得扔。
割风抬头看了夏远一眼,扬了扬手里的一沓影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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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藏品可真够全的,你是个双的吧?”
夏远满头黑线,不去搭理割风调笑的神色,蹲下来把地上的碟往柜子里塞。
又看了一眼割风,示意他把手里的碟交出来。
割风只当没看见,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