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费了一番口水,最后才意识到,这个孩子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喊鸣人为爸爸,其他的一概想不起。
鸣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有人动了这个孩子的记忆。于是鸣人没有立刻回到办公室,而是带着面码去了医院做检查。结果显示,这孩子除了失忆,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就在鸣人准备把面码托付给小樱照顾的时候,面码当着一众医生的面说,“面码还记得你,可爸爸不记得我了么?”
那一刹那,面对一双双或不可置信,或恍然大悟,或呆滞的眼睛,鸣人这么大大咧咧的人,也突然体会到了压力山大。
于是还没有来得及托付给小樱,鸣人就被围观群众打量的目光逼的退出医院。
这个孩子......就先带回家吧......
这时已经过了饭点,想到雏田并不知道自己提前回来了,鸣人决定带着孩子去吃拉面。之后又想起来,他还有任务报告没有交,于是他又去了办公室。
等整理完报告之后,发现面码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夜深了。
鸣人索性带着面码在旁边的休息室睡了一夜。
此刻雏田问起,鸣人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况且这里是办公室,外面还有等着述职的下属,确实不是个解释的时机。
他于女人之事,一直都是大老粗,当下也没有察觉雏田语气有什么不对,只说是太晚了,怕打搅到大家了,所以昨晚才没有回家。
雏田见他承认了自己是提前回来的,眼睛又忍不住的朝面码看去。
面码和雏田的眼睛撞在了一起,他大大方方,元气满满的自我介绍,“阿姨好,我是漩涡面码!”他笑起来一脸灿烂,完全没有沉默时的文静气质,反而像个调皮的孩子。
雏田礼貌的笑了笑,心中五味陈杂。不要胡思乱想,她对自己说。然后转移话题,让博人快去上学。
☆、老爸
博人甩开雏田伸过来的手,对着坐在老爸旁边的面码怒道,“你是谁!凭什么呆在这里!”
他身为火影的儿子,都不可以像这男孩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待在这间办公室。凭什么这个男孩可以!
面码皱眉,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我爸爸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呆在这儿。”
“胡说!那是我老爸,才不是你的!”博人怒急抬手,眼看要打。
鸣人及时的拉住了儿子。“博人,你这是干什么!”他不满儿子的粗暴行为,语气有些颇重。
博人以为鸣人护着面码,委屈极了,他大喊道:“我才是你儿子,混蛋老爸!”
“你才混蛋,不准说我爸爸!”面码喊道。
博人气红了眼,就要冲上去打面码。面码也不是好相与的,摆出了一幅谁怕谁的表情!
鸣人和雏田赶紧一人拉住一个孩子。夫妻两个一起冲着儿子喊。
“博人!”
听在博人耳朵里,就是护着面码的意思。博人心里在不停的重复,鸣人还是护着别人!别人!
他挣脱了雏田的手冲了出去。含着泪跑了出去。
而被护着的面码,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鸣人更爱博人的表现。他选择斥责他,因为更爱他。
办公室的三人沉默了片刻。雏田才说“我先回去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今天晚上回家吃饭么?”鸣人肯定的点点头。
待她走后,鹿丸进来商讨了一些日常工作。鸣人与他聊了两句,余光瞥见,坐在沙发上的面码正低着脑袋,一颗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他赶紧用手擦干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鸣人突然之间感觉到了心疼。
面码清晰而顺畅的记忆,是从两天前的小河边开始的。他原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茫然的走到河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忽的就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叫漩涡面码。
至于自己从何来,往哪去,确是一无所知。但他心里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是在等什么人,于是他就一直待在原地,哪里没去。
当他看到那个金发男人,他脑海里闪过他们一起吃拉面、一起刷牙的画面,他知道,那是老爸!他激动的追了上去。
但是老爸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当他喊爸爸的时候,他是吃惊的。当他在外人面前喊爸爸的时候,他是尴尬的。
面码想到博人的脸,想到他理直气壮的喊鸣人老爸,而鸣人又实实在在的偏向于他。
就在这时,面码的脑海里又闪过了一幕:他牵着某个人的手,而老爸的身影却消失在了夕阳中,那种深深的难过,越过时间和地域,一下子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难道说,是爸爸不要他,另有新的家庭了?
还是说,他只是爸爸是私生子,所以他才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还有妈妈呢?
面码张了张嘴,发现妈妈两个字很陌生,好像自己并没有喊过谁为妈妈。
那生我的人呢,是谁,她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面码落泪,当鹿丸私下暗示他应该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孩交到孤儿院的时候,鸣人提出要自己看着他。
“一个失忆却叫你爸爸的来路不明的小孩,一看就是有什么问题。”鹿丸反对。
“以不变应万变吧,再说放在我身边,也更安全。”鸣人完全有应对各种突然事件的实力。
鹿丸还是不赞同,“要是他一直想不起来,你就一直带着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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