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柠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我知道，你就放心好了。”

秦宴盯着她，“我不会给你再多了。”

“好好，知道了。”莫柠还是点头。

他叹了口气，把皮包递给了莫柠。

莫柠说：“我把钱打到你账上了。”

秦宴愣了一下，说：“好。”推开车门又走了。

莫柠看着他绕进一个小巷子，消失在视野中，抿着唇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了敲皮包，又一提手把它放在副驾驶位上，下车、锁车，进了“不算”。

这个叫做“不算”的酒吧莫柠有几周没来了，这里一到晚上就闹腾得不行。

转了几圈，就看到赵里席那一堆人，她也和他们闹闹得喝上酒。

中央的舞台上还有人在跳舞，不过早不是y那一伙。当时自己还是个自以为是的愣头青呢。虽然现在还是自以为是，但是绝不是“愣头青”了。

夏藜估计这时候还在“相亲”，莫柠给她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会晚回去。不知又闹了多久，她又灌了一口伏特加，旁边的一群人就开始闹腾地要去舞池跳舞，她也被拉上了。p她一年多没跳，已经忘光了，但是跳舞的感觉还在，就和他们和着拍子跳了十几分钟的野路子。

舞池的音响比旁边大得多，莫柠被吵得实在有些烦，出了舞池和没跳舞的几个人说了声，就出了酒吧透气。

除了门口有些吵闹，酒吧外面倒也安静，看表已经十一点，莫柠走到自己车旁靠了上去，她打算再玩半个小时就回家。

路的这一边确确实实是安静，莫柠安抚下被音响吵得心慌的心脏，扬起头闭上眼。果然是这几天太累了，出来闹腾身体都受不了。

蒙琦琦走近莫柠就看到的是莫柠靠在车上微微仰着头，深深吸气一脸陶醉的样子。她吓了一跳，这娃不会在吸毒吧？不过在大街上吸毒确实够胆大。再走进一看，吸毒也不是她这个样子的么。蒙琦琦是律师，也接过有关毒品的案子，别人吸毒的样子她也是见过的。

听到有人走近，莫柠睁开眼，看到蒙琦琦，点了点头，“晚上好。”她发现蒙琦琦的夜生活真是丰富，时不时地就看到她从有名的酒吧或者ktv出来。

“晚上好。”蒙琦琦顿了一下，说，“远看还以为你在吸毒呢。”

莫柠一本正经地说：“我在想象我正在抽烟。”

蒙琦琦嘴角抽搐了一下，从衣兜里顺手就拿出了一包esse，大拇指甲盖一刮，烟盖就被刮开了，又用手一抖，不多不少正好有一根烟突出来。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不知道一天做多少遍。

动作真是酷啊！莫柠心里说，却是摇了摇头。

蒙琦琦愣了一下，说：“也对，夏家他们两兄妹都不喜欢烟。”

大概你的重点是“兄妹”中的“兄”吧。莫柠想。不过看着蒙琦琦一脸落寞的样子，也不太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她现在还记得当年她生日的那个晚上夏藜恶狠狠地说“以后不准抽烟”的情境，大概夏藜自己都忘了吧，不过自己自那以后确实是没有再抽烟了。她看着蒙琦琦把烟恶狠狠地吸进肚子又缓缓吐出来，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也很不容易。“想象自己抽烟也可以减压哦。”她善意地提醒。

蒙琦琦疑惑地看着她。

莫柠从她手中取下烟，在垃圾桶上捻灭后扔进去，又靠在车上，对蒙琦琦说：“找我说的做。”

蒙琦琦点了点头。

莫柠看了她一眼，又扬起头闭上眼，“闭上眼，微微扬起你的头，张嘴，吸气——夜晚的空气是凉的，你想象它是一团烟，从你的嘴巴进来，进入你的气管，很凉，你的气管被扩张，有点刺痛。下来它进入到你的肺，也有些刺痛，

“那些烟继续填进来，，呼气——烟从你的嘴巴吐出，灰蒙蒙的烟雾……

“吸气……

“呼气……

“……”

夏藜十点到的家，她把工作处理完是十一点半，之前莫柠来了短信说会晚一点回家，她等到十二点莫柠还没回，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说是在路上，很快回来，让自己先睡。她又看了看关于电子产业的市场分析，就听见楼下开门的声音。她勾了勾嘴角，楼下望去。

莫柠正在换鞋，听到楼上有声音，抬头就望见夏藜穿着睡袍趴在栏杆上看她。她对着夏藜笑了笑，“还没睡？今天不用等我，我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夏藜挑起眉，“经理应该都是统筹兼顾，只用指点江山的吧？你怎么一天有这么多的工作要做？”

莫柠顿了一下，刚低下的头又抬起来望向了夏藜。

夏藜被她看得奇怪，“怎么这样看我？”

莫抿了抿唇，踌躇一下开口：“你是在撒娇吗？”

夏藜趴着的身子马上直了起来，“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莫柠又低下头看鞋，别把左脚穿成了右脚，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两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她再一次地抬起头，直视夏藜的眼睛，“你依赖我，我也依赖你。”

愣了一下，夏藜说：“是你一直客客气气的好不好？”既然今天说开了，她也做好了和莫柠秉烛夜谈的打算。

不过她的打算没有成功，莫柠只说了一句：“所以我在改么。”就把包放在沙发上，去一楼的浴室洗澡了。

夏藜又在走廊站了一会，这算个什么事吗，自己还打正正经经和她谈一场，她这就把我打发了？她回了卧室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