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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成功反击 ...

夏藜的怀抱温暖的像是一个金灿灿的太阳，烤化了她心里那些坚硬的冰碴，化成了水，从她的眼里流出，滚烫滚烫的。莫柠才知道，从自己体内排出的液体竟可以获得如此温度。

莫柠又慢慢闭上了眼，因为她发现，她的那些坚强，在夏藜的怀抱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泪水因为闭眼的挤压，流得更快了。

夏藜的提案顺利地被批了下来，一天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下班前，莫柠还在自己办公室纠结到底去还是不去吃饭，如果不去，就要等一下班就冲出去，不被夏藜看到；如果去，那自己就得在办公室等待。莫柠想想，因为没有明确拒绝夏藜，自己还是留下比较好。

五点下班，莫柠开始上网看，看呀看呀，显示器屏幕右下角就显示了“18：00”。 抬头透过玻璃墙看了看夏藜的办公室，灯还亮着，莫柠起身打开灯，又转身拉上落地窗的窗帘，又开始看。

快七点的时候，莫柠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敲了敲夏藜的门。

得到允许后进门，夏藜看到是莫柠，很惊讶地问：“你还没走？”

夏藜还有个策划案没看，但是明天安排人处理北郊那块地的收购，只有把它今天看完。“我下班前不是让孙明瑾转告你，我今天事太多了，有空了再请你吗？”

莫柠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大概是忘了。”内心想着，这个孙明瑾，又来整我。

“哦。你还没吃吗?”夏藜略微怠倦的尾音，像是在黑夜中的郁金香，幽幽地凋落了一片花瓣。

“没，你呢？”

“我也没吃，”夏藜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下桌子，“我们现在出去吃吧，不过只能吃些简单的，我吃完了还要回来看文件呢。”或是由于已经下班了，或是由于有些疲惫了，或是由于完全信任了莫柠，又或是由于莫柠身子的柔软住进了自己心底的柔软，此时的夏藜用一个一个的语气助词来表示自己卸下了防备，语气也柔和起来。

“很忙吗？”

“恩。”夏藜点点头。

“那我们叫外卖好了，你可以不出办公室，文件早点看完早回家。”

“那也好。”莫柠的细心让夏藜的心在这黑蒙蒙的夜晚，仿佛有小小的太阳照射着，暖暖的。

“那我回办公室叫外卖了。”

半个小时后，饭菜送到。莫柠在电梯口接过饭菜，拎到了夏藜办公室。

莫柠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放哪？”

“就放桌子上吧。”夏藜指了指招待客户时用的桌子。

莫柠将东西放好，温柔地笑着，“吃饭吧。”

莫柠淡淡的温柔的语气不觉让夏藜从心底开始，都漾起微笑来。

莫柠叹了一口气，“你真应该多笑笑。”

夏藜看了莫柠一眼，坐在莫柠身边，拿起碗筷，不说话。她的苦衷，岂是莫柠能理解的？

“诶，你看着我。”莫柠揉了揉自己的脸，问，“这张脸很嫩吧？”

夏藜看着莫柠明显还是学生的脸，点了点头。

“看清楚了哦。”

莫柠那张稚嫩的脸，缓缓地，勾起了嘴角。突然间，莫柠的稚嫩消失殆尽。虽然是笑着的，但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冷漠而高贵，那张标准的脸也因此变得如罂粟一般，有着致命的诱惑。她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笑容更显得她诱人而凌厉。她的气势甚至把久居高位的夏藜压得喘不过气。

忽然间，气势弱了，莫柠又变成了那个稚气未脱的莫柠。

夏藜呆在那，长久反应不过来。

“明白了？”莫柠停顿了一下，“不管你长得多温柔，也可以笑得很凌厉、很有气势。”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特别喜欢看电视，从电视上学的。”莫柠尽量详细地解释，“其实每一种笑容嘴角的弧度、脸部的放松程度、眉毛的角度等等都不一样。身体的各部位的动作差异可以改变人的气质，和面部表情配合，效果就不一样。”

“你能不能教我？”夏藜问。

莫柠摇了摇头，“我这是自己琢磨来的，有时可能表达的感情不尽人意，我的表达能力又不是很好，所以有可能词不达意。所以我觉得，你最好找个专业老师教你。”

“也对。”夏藜点点头。她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扬起笑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莫柠看着桌上的酸辣茄子、酸辣土豆丝、酸辣鸡丁、酸辣汤，眉毛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我问的我姐。”

方馨的原话是：“你们两个最好吃三菜一汤，两荤两素，而且每个都要是酸辣的，像什么酸辣鸡丁、酸辣牛柳之类的。”

“哦，那吃吧。”夏藜说。

莫柠干笑两声，“吃饭吃饭。”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夏藜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柠有点尴尬。饭后，莫柠收拾了东西，问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夏藜，“夏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夏藜摇摇头，“或者你等我一下，我看完文件了送你回去。”

莫柠礼貌地微笑，“不用了，谢谢。”

“那你路上小心点。”

“我会的。再见，夏总。”

“再见。”

夏藜“j”与莫柠关门的声音一起奏响，又消失在了空气中。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因此微微颤动。

夏藜皱着眉看着桌上的文件，精神难以集中。周围弥漫着还未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