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商笑,“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李云恪也低笑出声,“今日我才回来的时候,听韩洛说少君不在,你欺负了他一整天?”
秦少商不可思议,“嘿,这小子还学会告状了!”
李云恪靠在床柱上调息,“说实话,你到底觉得韩洛哪里不好,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他接近少君?我看他人不错啊,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样样上手,少君跟了他也是被宠着惯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洛也是属下过命的兄弟,当然不是不好,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秦少商觉得自己的心绪过于复杂,非三言两语可说得清,“反正等到少主人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主子您就明白属下这种看哪个接近少君的人都不顺眼的心情了。”
“……”李云恪无语,“少君不是你儿子……吧?”
秦少商:“……”
李云恪好笑,“刘敬文死了,北境战事也已结束,我这边用不着这么多人,少商,明日你带着那几个还在外头的幽骑兄弟到南边去。”
秦少商惊道:“主子好偏心,居然为了给韩洛铺路,还把属下支走!”
“和他有什么关系?”李云恪在他额上拍了一巴掌,“太子就要还朝,我放心不下,你带人迎过去,一路护着他,进了宫也贴身护卫,别让那些不死心的人寻到机会对他下手。”
秦少商心说这才是借口吧,可也无法,一边抱拳领命,一边暗想真是便宜韩洛那小子了。
该交代的交代完了,身上也灵活了许多,李云恪便要回房去帮南宫煊沐浴。
“主子,”秦少商送他到门口,“您才毒发那会儿,南宫教主过来看您了,只是没进来。”
李云恪先是一怔,继而心中漾起一片温暖。
回房时,韩洛先将浴桶和水都送了进去,李云恪才要往里走。
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李云恪瞥了眼对面房顶的秦少君,低声道:“明日少商就走了,说不定几年内都不会回来,你好好把握。”
韩洛愣了愣,而后高兴地道:“多谢主子!”
身后传来秦少商的冷哼。
秦少君好奇地探头看。
韩洛冲他美滋滋一笑,对秦少商保证道:“哥你放心,我一定一辈子对少君好,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秦少商很是胸闷,“谁是你哥?别乱叫!”
他们在说什么,秦少君听得不是很真切,便跃了下来,“哥……”
“闭嘴!”秦少商恶狠狠。
秦少君:“……”
李云恪靠在房门上听了一阵,笑着摇摇头进了里间。
南宫煊正在脱衣,也不往他那边看,脱得一干二净就要跨入浴桶,坦荡得很。
李云恪上前扶了他一把,待他在浴桶中坐好,才拖着小板凳过来坐下,叠着双臂趴在浴桶边沿,道:“听说你适才去看我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南宫煊没言声。
“还是不理我么?”李云恪拢过他的长发,为他细细清洗。
南宫煊闭上眼。
李云恪浅笑,凑过去在他额角亲了一下,道:“你没否认自己担心我,煊儿,明明在意,为什么不肯和我说话?”
南宫煊长睫微动,双唇抿成一线,颈间红成了一片。
“好了,不逼你。”李云恪说着,匀出一只手来探入水中,寻到被大腹掩在下方的宝贝,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抚弄起来。
南宫煊猛地哆嗦了一下,恼怒地看着李云恪。
李云恪无辜道:“上次不是说想了么,别憋着,对身子不好。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不能再抱你,只好这样帮你。”
南宫煊想丢开他的手,可只这么片刻的工夫,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孕时本就较平日敏感太多,加上久未经此事,根本抵不住他这不由分说的爱抚,抓着李云恪手腕的手不住颤抖,一时神色恍惚,竟从口中溢出一声轻吟。
李云恪爱极了他这副模样,当下用另一只手扳过他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南宫煊已是懊悔不已,脑中告诫自己要推开他,唇舌却不听话,控制不住地与李云恪纠缠不休,同别扭的主人全然不同,肆无忌惮地诉说着对面前之人的渴求。
南宫煊粗喘着,在李云恪手中得到了解脱,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紧紧地环抱着他。
李云恪将他从水中捞起,亲吻着他羞红了的耳尖,抱到椅子里擦干身体弄干头发,送到了床上。
南宫煊还在喘着,暗骂自己竟是毫无自制之力。
“喝点水。”李云恪托起他的头喂他,见了他应对这样的事已是力不从心的样子,不免又开始心疼。
喝了两口水,南宫煊偏开头,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光裸的身体,无声地表示要睡了。
李云恪也不惹他尴尬,感受到自己的需求还正澎湃着,干咳两声,出门去解决。
待他把自己弄舒坦后洗干净回来,南宫煊已睡着了。许是累了,他还维持着李云恪出去时的姿势,变都没变过。
这一整日又是赶去送大军西行又是毒发,李云恪也着实累坏了,躺在南宫煊身边,在他颊上亲了亲,不多时便也心满意足地睡去。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南宫煊却又醒来——想解手。
他坐直身子,看看身旁睡得又香又沉的李云恪,有些为难。
先前只要他一动,李云恪必然会醒来,后头的事便都不用他操心了。可今日想来李云恪也是疲惫到了极致,竟是丝毫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