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莫说是出门散步,他连床也下不了,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醒时也是浑浑噩噩,多说两句话便气喘无力。
李云恪只能在他醒来的时候哄着他尽量多吃点,可他精神不济,连带着胃口也不好,吃也吃不进多少,还动不动就要吐,更让他抗拒进食。若有人劝得多了,他还要发脾气,引得身上诸般病痛一起来闹他,最后还是李云恪妥协。
阵痛开始在他咳血后的第四日夜里。
那晚南宫煊没有用膳,酉时过半便睡了,中间李云恪伺候他解了手,他竟也毫无所觉。
见他睡得沉,李云恪小心地将他半抱起来,把韩洛弄来的牛乳一点一点地哺入了他口中——这几日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所有人都担心他会受不了,许明曦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南宫煊轻哼两声,人仍醒不过来,好在能在李云恪的安抚中缓慢下咽。
勉强喂了大半碗,见他实在喝不进去,有要挣扎着醒过来的意思,李云恪才把剩下的小半碗牛乳放在床头矮几上,抱着他拍哄了片刻,陪他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