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曲面色阴沉:“暗卫何时成了逆贼的走狗?”
无衣拱手道:“此事公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小人只当公子不曾来过便是。”
“无衣,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公子此话何解,当年不正是公子要我们为那人效命的么?怎么公子如今倒转换了立场了?”无衣讥道。
唐曲咬了咬牙:“无论如何,太后待我如亲子,我决计不能让你们动她!”
“公子觉得,以您一人之力,可以阻得住我们?”无衣长笑一声,忽地一挥手,袖中飞出一道银光,直奔唐曲而去。
唐曲闷哼一声,捂着肩膀半跪下来,神情痛苦。
“曲儿!”太后见状大惊,正要上前扶他,无衣身影一晃,已拿了唐曲,回到原处。他随手将唐曲丢给属下:“娘娘,事到如今,您还不从么?”安德海亦押了上官鱼,到了无衣身边。
太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却见唐曲两眼紧闭,神情痛苦,肩上鲜红不住扩散开,显然伤得不清;上官鱼面色淡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如往日她在延庆宫中陪伴她之时。她咬了咬牙:“罢了,哀家随你们去便是。”
“娘娘果真知情识趣。”无衣哈哈一笑,挥了挥手,两名黑衣人上前,便要擒下太后。却听得两声惨呼,黑衣人已然摔了出来,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而太后身前,一名女子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无衣,虽无言语,气势已生。
“你……是你……”太后惊讶非常。
女子摆了摆手,冷声道:“尔等当真好大胆子,连这等逼宫之事都做了出来!”
无衣颤声道:“陛……陛下……”两腿发抖,险些跪了下来。
眼前之人不是早已驾崩,落葬皇陵了么?为何……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酉。
“无衣,当年我将你们收为暗卫之时,你等是如何立誓要效忠皇室的?”司徒酉冷然质问:“如今危难之时,你们非但不替天子解忧,反而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小人……小人……”当年便是由他亲口代还是暗影的杀手们向司徒酉效忠的,若说他心中还有惧怕之人,那定是眼前的先皇司徒酉了。
“如今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该做什么,还须我来提醒么?”司徒酉暴喝一声,令无衣的身子猛震一下。
无衣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定了定神,向司徒酉拱手道:“请陛下恕罪,我们亦是奉命行事,只怕不能依陛下所言了。”他挥了挥手,两名黑衣人的剑便向上官鱼与唐曲的脖子里压了压:“陛下知道这两位的身份,想必不会坐看他们就这样死了罢?”他险些忘了,眼前之人早已不是天子,威压虽然还在,但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哦?”司徒酉冷冷地道:“你待如何?”
“若是陛下能随我们走一趟,那便再好不过的了。”若是能拿下太后与司徒酉,司徒毓只能投鼠忌器了。
“要拿下我,怕是不大容易罢。”司徒酉冷笑道:“你等莫要忘了,暗卫的命脉,还掌握在我的手中。”当年暗影向司徒酉效忠,司徒酉手中便握了暗影众杀手的弱点,如亲人爱人之类。
此言一出,黑衣人顿时有些乱了。无衣脸色微变,喝道:“定神!只要拿下此人,便没有了后顾之忧,给我上!”
数十人向司徒酉围了过去,这些人固然是百里挑一的杀手,可司徒酉又岂是吃素的?她伸手在腰间一抹,立时抽出一柄软剑来,剑光连闪之时,便有数人倒了下去。
“上!都给我上!格杀勿论!”无衣吼道。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将司徒酉围在了中间,司徒酉虽是身陷敌阵,却不慌不忙,剑光到处,必有一人喉中染血,栽倒在地。
上官鱼本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忽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一悸,陡然睁大了眼。
却见远处,太后拾起了御林卫将士掉落在地上的手,指间挟了三枝箭,一道扣在弓上,向这里瞄准了。
无衣亦发现了太后的举动,不由一阵长笑:“太后娘娘何时学了箭术,小人却是不知。娘娘手中拿着三枝箭,却不知要射何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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