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秦暮怀里的抱枕被蹂躏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虽然开始并不美好,但你是我这两年回国以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个朋友什么的,惊喜之余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
秦暮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呆住,把抱枕扔掉,蹭蹭蹭几步爬上了楼,季微白给她的那条围巾好端端放在更衣架上。
打电话,还是发短信呢?打电话吧,估计也没到多久。
说干就干。秦暮立刻拨了季3的号码。
“姓季的,你还有条围巾在我这,你看什么时候拿回去?”
“好啊,什么时候?”
“这周六,顺便逛个街怎么样?”
“我让助理看看行程,明天给你答复,好不好?”季微白洗着澡,手机开了免提,忽然听见那边咯噔一声响,一阵噪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这样,先挂了!”
秦暮不会说是因为她不经意看见面前全身镜里眼带桃花的女人,吓得手机脱了手,砸到了地上。
不可能啊!她刚才不还性冷淡吗?
作者有话要说: 秦二和季白,攻受立现_(:зゝ∠)_
第125章 r125
秦暮在床头柜上摆了个日历, 用红笔圈上已经过完的日子, 周六那天的右下角端端正正写上了三个字:还围巾。这约莫是她高考以后写过的最认真的字了, 虽然还是七歪八扭, 横不平竖不直,丑得天怒人怨。每当她看到自己那一手狗爬字的时候,她都要怀疑一边商幼璇为什么要和她交朋友, 果然还是占了天时的便利。
写废了三本日历以后,总算挑出来个满意的, 摆好,放在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她对自己产生了崇高的尊敬:自己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好人,居然为了还个围巾如此大费周章。
可以说是相当地欲盖弥彰了。
周二是被火烧了屁股起来床的, 像一团风一样冲到了楼下, 抄起一杯牛奶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嘴里夹着半块三明治,含糊不清道:“我先走了,爸爸妈妈。”
到车库的时候, 翻出车里的矿泉水猛灌了两口,接着脖子伸出老长,剧烈地咳嗽起来,卡在喉咙里的三明治差点没把她给噎死。
“小冤家, 你干吗?像个傻瓜~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你说过,爱着我, 是真是假~说清楚,讲明白,不许装傻~小冤家,听了话,哎呀哎呀~大大的眼,看着我,眨巴眨巴~气得我,掉转头,不如回家~小冤家,拉住了我,这才说话~”
秦暮一边有节奏地摆头一边有节奏地开车,嘴里哼着某当年大火的现象级爱情剧的主角演唱曲。唱着唱着她夹着眉头开始慨叹起现在的娱乐圈状况,想了一遍以后,她觉得自己今早的“吾日三省吾身”份完成了,放松地唱起了歌。
“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车载屏幕跳到了通话界面,显示有一个来电,秦暮瞥了一眼,不唱了,屏着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按下去那个接听键。
季微白穿着运动服,戴着一副白色耳机从家里出门,走路去公司上班,助理把今天的行程给她发了过来。季微白顺便问了一句周六的,得到了答复,便第一时间打给了秦暮。
第一遍耳朵里的铃声响到结束,也没人接听。
后面的车叭叭按喇叭,秦暮缓缓踩了油门,沉着脸色,过了眼前的绿灯。不正常,她意识到了自己不正常,接了电话会更不正常,所以她不能接,周六把围巾还完就得了,一秒钟也不耽搁。
其实还围巾这种事随便派个人去都行,她堂堂一家规模不小的娱乐公司的老总不至于连个人都派不出来。秦暮焦虑地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她是因为姓季的认自己是她第一个朋友,而且自己骗过她,现在也没解释清楚,只是因为愧疚,没有别的。
季微白今早上闲得很,她跑了一会儿步,路过天桥脚下的时候停下,蹲下来把口袋里的现金全掏给了一个脸被烧伤的乞讨老人。
秦暮刚做好心理建设,季微白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秦暮:“……”
她脑海里天人交战,两人小人打得火热。
一个说:“不接不接接什么接,不能放任自己,那是你闺蜜女友的前女友,你不怕以后尴尬吗你要给你闺蜜添堵吗?那可是你亲闺蜜不是北美吐槽君那里的闺蜜!”
一个说:“我操你大爷对面的那个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接个电话又不是上床,能怎么的?你家接个电话就处对象了?我一天接上百个电话我咋还没肾虚死呢?”
一个继续语带讽刺地说:“行了吧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存的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把长歪了的小芽掐死在摇篮里,你平时行事这么果断,不该这么犹犹豫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个义正词严地反驳:“断你麻痹,连在一起过吗就断,你他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知不知道老子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个随性,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有资本有能力,有任性的资格,凡事瞻前顾后,那我就不是秦二世!”
那个还要说:“注意素质,不是谁会骂脏话谁就能赢——”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秦暮的手按向了车载屏幕,就在即将接通的那一瞬间,屏幕恢复了原状,自动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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