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乐御然郁闷了，他都做好要去监狱里呆的事了。

你不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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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Ⅱ

看着乐御然微低着头坐在床沿，头发修剪得很干净，只堪堪达到耳根处。面色有些苍白，他咬着下唇，淡粉色的双唇透着点不健康的颜色。眼睑低垂，眉头向中间皱了起来。

“常先生，可以开始了吗？”走进来一些人，躬身问了常清雨。常清雨看见乐御然因为他们的出现，身体突然就僵硬了一下。

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笑了起来，眼睛里毫无惧色。

就像很久以前，他第一次看见他，被对手压得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拥有着依然是淡然。

真想看看，他慌乱的时候，眼睛里是什么样的色彩。

常清雨点了点头，移过一张椅子，准备欣赏这一情景。

乐御然被他们碰到的时候也只是稍稍的反抗了一下就不再动了——常清雨知道这是之前打的镇定剂的效果——看上去相当乖的被缚住四肢，带上了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并蒙住了双眼。

“常先生，接下来的事恐怕不适合看，你看是否……”那些人有些迟疑的看向常清雨，看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并示意让他们动作快一些才打开了电源。

“啊……”乐御然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但又马上停止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是想要喊出来又发不出声音，胸部起伏的频率相当激烈。

“你想要得到什么呢？”站在乐御然旁的一个人突然说起了话，“你能够得到什么呢？它们并不能让你带走，你的满足感只能在那一瞬间。”

“后悔吗？在你做了这件事的时候。”

“当你手持着刀具向你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走过去的时候，你看见她眼里的哀伤了吗？”

“它们向你走了过来，你在发抖吗？”

“需要一只手吗？”

那个人轻轻的，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话。

“你在发抖，但没有手来拉你，并把你扶起来。”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没有人。”

示意了一下常清雨，这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走了出去。

“要很久？”常清雨微皱起了眉头。

“并不久，请相信。”那个人笑了起来，“当然，如果你要他永久性的，那的确需要一些时间，他并不是真正的患者。”

“我不要永久性，只要偶发……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直到他哭出来……”

常清雨微愣了一下，“时间到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无比期待。”

看着常清雨消失在过道后，那个人转身走了进去，看着正在微微发着抖的乐御然。

认输的话，你这一辈子就完了，赢的话，你这一辈子也完了。

乐御然童鞋，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常清雨呢？

休克、麻痹、心脏的停止跳动……每个小时都来一次，乐御然的脸色越来越差，只有依靠些许的葡萄糖维持着生命，身体也从最初还会微微颤抖到现在就算松开四肢的束缚也发生不了一丝动弹。

“坚持下去，你会死的。”那个人说。

乐御然的遮眼的物品已经取走了，他睁大着眼睛，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到最小。

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灰蒙蒙的，他记着这里是医院，他刚来的时候是白色的。

“他不就希望我死吗……”声音嘶哑虚弱，闭上眼睛停止看所有的一切。乐御然真的感觉到累了。

“我劝你睁开眼睛，要不然你真的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