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射雕前传《九阴真经》,我先前果真被撩得神智全无,把93的剧愣是打成了94的……哭得眼睛疼,心里塞塞的,我是撑着力气码的字呀。
“有的人却是相爱不能相见”,一语成谶啊,不说了,我再去哭会儿,小天使看文吧……
第36章 第 36 章
沈琼华探头瞧了瞧那纸上的洒洒墨字,“这是写给谁的?”
温言笑意中难得多了些狡黠,回他道,“写予家师。”
“你要将夏侯昭的行踪告知萧教主?”沈琼华急急探身去将那薄薄轻纸抢在手里紧紧捏住,“若是夏侯昭得知萧教主离了火云,那江南剑琴阁怎么办,曲姨怎么办?”
“毒门余孽,火云已处理干净,如今一门只余夏侯昭与慕歌青两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琼华捏着薄纸,目瞪口呆,“杀了?”
温言轻轻拽走他手里的纸,垂着眸子折了几折,“火云总是有办法的。”
若真是杀了,于那些人而言,倒是解脱了——火云刑堂,总是没人心甘前往的。
沈琼华见他面色深沉,当下便聪明的不再问。
娇春已过,流光春景渐散,青绿愈浓,红尘凡世隐隐已有初夏的风致。
追风逐影先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大抵是因了温言与沈琼华离得时间过久。两匹马扬着蹄子,刨了温言与沈琼华两人满身的草泥,饶是温言沉了脸色都没能唬住,反倒是愈加放肆,最终是沈琼华郑重道了歉,承诺着若是再有此番情况,定会写信给它们才收了场。
沈琼华瞧得有趣,拍拍追风的颈侧又瞧瞧逐影,笑道,“认得字么?”
两匹马疯了似的刨草泥。
温言揽着沈琼华转了半圈将人护住,侧首寒着脸色道,“我找人来念。”这才止了它们两个的胡闹。
沈琼华扒着温言的肩头,瞪着眼睛,“恶魔!”
折腾一番总算是得以赶路前行,朝着景山而去。
沈琼华见慕歌青满眼复杂地盯着自己与温言瞧,不禁问道,“你看什么?”
慕歌青瞧着两人浅淡衣衫上的草屑泥痕,斟酌了字句,笑意暧昧道,“两位真是好情/趣。”
言罢,打马往前去了。
沈琼华一头雾水地望向温言,“什么?”
温言听得慕歌青那一句,不知是想象了什么,回望沈琼华的眸子暗光流转,危险惑人得很。对于沈琼华的疑问,温言未作解答,只伸手捉着他的下巴,引着他转了眸眼,“看路。”
“醉意浓”发作得愈加频繁,夏侯昭便更是催着赶路,多歇上一刻都要阴着脸色威胁人,一会儿说要下了狠绝无解的毒给他们,一会儿又说联系江南门人,毁了剑琴阁。
温言听在耳里,面上不动声色,仍是照着先前那般,不伤及沈琼华便事事顺着他。
沈琼华不曾目睹昔年旧事,就连听来的那几件往事都不甚细致,可他与温言倾情互衷,推己及人,多少明了萧怀眠为着温澈的心思,这时便更是明白温言是打了什么样的主意——
深草有毒蛇,避而顺之,静候捕蛇人。
晚间歇在一处客栈,沈琼华趴在温言身上问他,“何必带着他等萧教主来捉,我们给他绑了扔在沿途一处火云别业里,等你师父去提他就是了。近来他的狠戾之气愈发浓重,我担心他哪天神智一个不清楚,真的下了毒,玉石俱焚。”
“我师父心念执着于此,假借你我之手,他是断然不肯的,”温言拍着他的背脊,轻声细语缠在沈琼华耳边,“关于毒物,景山变数不知几何,夏侯昭不会蠢笨至此。”
“万一他发了疯,神智不清了呢?”
“总还有慕歌青那个清醒人拦着他的。”
沈琼华想了想,总算安了几分心神,却又叹了口气。
“怎么,还不放心?”
“不是。只是有些慨叹,”沈琼华动了动,“钟怀遥,慕歌青,怎么竟是同一人,我有时想着不与慕歌青好脸色,可忆及往日昔景,便不能狠下心。”
温言静了静,淡声道,“念旧,本不是什么坏事情。”
沈琼华埋在温言胸前,低低的笑声听起来闷闷的,这人看他,总是无一处缺点坏处,这般心软难断也教他说作是“念旧”。
温言微张着口在沈琼华颈侧咬了一口,“乱动什么,睡觉。”
此后疾行,行色匆匆,沿途蜂蝶莺燕,山水好景赏不得三分入眼。众人俱皆适应了这般的疾疾赶路,夏侯昭却是停在丰州一处客栈,怎么也不肯再走,只说要稍作休整。
丰州此地,是为繁盛大都,向着东北的方向行上两日即到景山。温言瞬时便猜晓几分夏侯昭所思所想——大抵是要用了那邪恶法子吸取功力意气,思忖一朝得见还魂踪迹,要拼着力气抢到手里。
温言将这想法与沈琼华讲了,嘱咐他这两日离着夏侯昭租住的小院子远些。沈琼华点着头乖乖应了,心中却想,夏侯昭是要与慕歌青使那法子么,可他没想过慕歌青精神功力损耗后,许是会抵抗不过温言?
左右不得赶路,温言与沈琼华倒是有了时间休整,追风逐影纵是爱跑的欢脱性子,此时也显了疲态,正好歇一歇。
温言提了一坛子百草陈酿,言说带着沈琼华赏花。
几人投宿的客栈植了豫州的牡丹过来,此刻时节已然开放,姹紫嫣红,团团簇簇,映在斜阳夕照中,花光夺人眼目,当是不负“天香国色”的盛名。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