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大妈已经哭的泪眼婆娑,就连大男人也扼腕叹息,白露却慢慢的站了起来,缓缓走向火房。
众人惊讶,目光一起转了方向。
自那断壁残垣之中竟然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浑身脏污不堪,连发丝也已经烧掉一半,却犹如天神踏行,仿佛御火的阿修罗,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独立于世的冷峻与清艳。
“连翘,连翘……”乡亲们拥过去接下那个人肩上的孩子。
然而,孩子已经没有呼吸。
“连翘……”白露的呼唤哽咽在喉间,他轻轻的抱起孩子,拉起自己的衣摆,认真而仔细的,一遍遍将孩子小小的脸擦拭干净。
没有人知道白露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会擦多久,他不肯放开连翘,似乎永远都会这样擦下去。
大雨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沉默着。
“将军”,突然,出现了几个人跪到那个人跟前。
那个人并不说话,一个挥手,几个人恭敬的站起来,跟到了他的身后。那人走出一步,又停下来,转身手起掌落,击晕白露扛到了肩上。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群情激奋,乡亲们拥上来。
那个人再一次挥手,众人被随从拦下。
大雨之中,他扛着白露,势不可挡的远离而去。
痛,好痛。
这是哪里?
白露揉着疼痛的脑袋坐起来,环顾四周,简单的陈设,素严的气氛,冷,这间屋子的主人必定有一颗最冷的心,因为就连他待过的地方也是这样的寒气逼人。
床前不远是一座屏风,屏风上银线绣浮云,浮云当中一条腾龙若隐若现,是睥睨苍生的高贵与孤傲。白露已经想起昏迷前的事,屏风外面坐着一人
,旁边还有不少的人看起来似乎正在替他清理包扎伤口。
白露下了床,绕过屏风,平静的道,“那场火因你而起!”不是疑问,是肯定,白露的玲珑心,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后因果。
那人摆了摆手,婢女们恭顺的退了下去。
“将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回家”,仍然有些虚弱,但白露仍然扶着桌椅墙壁往外走去。
“以后,你就留在将军府”,回答他的是冰冷的声音,那个人先白露一步离开了房间。
好一个我行我素的人!
白露轻笑,缓慢的一步接一步,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目的。
将军府果然气派不凡,五步一岗,七步一哨,白露没走出几步已经有侍卫恭敬的来请他回房,白露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绕开,可是士兵不放弃,一直跟着他,也一直重复自己得到的命令,“将军吩咐,请公子在房内休息。”
如此反复几次,纵然是白露也气馁了。
他停下来,坐到石亭中,“房内气闷,我在这里休息就好!”
“是,那属下让人给公子送些水果和热茶来!”
“不必!”白露轻轻的微笑。
“这是将军的吩咐,属下……”
“好吧,你去吧!”
“是,属下告退!”
望着远去的侍卫身影,白露再一次微笑,那个人是这么不容许被拒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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