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个决策,温延的大名一下子变得耳熟能详,又因为梁家明的推波助澜,所以温延在安全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人人称道的人物。这虽然不是温延的初衷,可他也淡然接受,完全没有梁家明想象中的受宠若惊。令梁家明更为无奈的是,他原本以为让温延这样尝到甜头,对方就会为他向谢琛说几句好话,可他没想到,隔日命人请谢琛来的时候,谢琛居然丝毫不给面子的直接拒绝了!这真的让他沮丧极了!他没想到利用温延拍谢琛的马屁,谢琛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恼了他!实在是颇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受!
现在唯一令他安慰的是,他的父亲梁建国,早早就考虑到了冬衣的问题。对方不仅在安全区内批划了很多加工厂,还示下一大批幸存者在这些工厂里任职。一份劳动一分收获,现在安全区规则鲜明有序,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盼头。
虽然粮食问题梁家明没有明说,可既然他敢同意建造那样一道冰堆墙守门不出,那就代表他一定有办法解决食物问题,幸存者们见他那样淡定,心里也慢慢有了底。御寒的衣物被褥也一批批制造出来,虽然还有很多是人造原料,但足可以御寒,现在已经不是挑剔里料的时候了,众人也都难得变得通情达理。
再加上梁家明言辞恳切,短短半个月就前后公开发言一十六次,他善于体察民情,掳获民心,比起梁国恭的所作所为,梁家明几乎是可以用嘴皮子就让幸存者们甘愿臣服,虽然他并不是只靠嘴皮子行动,可梁建国见他这样有能力很是欣慰,病情居然也有了好转的趋势。
“他又派人来请你?”
见谢琛穿上了外套,穿戴整齐的温延一边下楼一边开口询问。
谢琛轻笑着点了点头,温延则有些无奈道:“不行你就答应他吧,我看他也怪可怜的,这都半个月了……你也不告诉我,他到底是哪得罪你了?”
谢琛没有回答温延的问题,反问道:“你要去哪?”
温延“哦”了一声叹口气道:“之前粱昕一直偷偷可怜巴巴地看我,我都装没看见。她私下跟我说,前段时间就查到了一些有关她父母出事的线索,只是因为咱们刚回来就帮着梁家明上位,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刘家多少双眼睛盯着,巴不得揪出任何一点把柄……粱昕的事,其实咱们心里都有大概,只是她那个三伯父和刘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刑三现在正是修炼闭关的关键时期,别说门,据说连饭都不吃……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其他人帮她,所以只能盼望我会心软……我这半个月闭门不见,就是怕她来求我。昨天胖哥来不是说她这两天病倒了吗?想想也怪可怜的,要是换成咱们,父母的血海深仇,估计比她还心急……这个小姑娘真的不容易,所以我想,还是去看看她吧。”
谢琛知道,温延说到这个份上,多半就是动了帮人的心思了,而且温延把这话说给他听,多半也是希望自己愿意出手帮助粱昕。他倒是无所谓,帮不帮粱昕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他听说因为上次温延提议建冰墙的事,在安全区俨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现在虽然气象一新,可之前安全区乱套的时候没少留下安全隐患,他其实是不想让温延在这种情况下出门的,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不让对方出门的理由。
温延看到谢琛望向自己的眼神,微微一笑。看着这笑容,谢琛知道对方主意已定,见门口等着的人着急了,谢琛无声地叹了口气,又看了温延一眼,这才先行出了门。
温延看着谢琛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缓缓落下,他当然知道谢琛顾虑的是什么,前段时间安全区几乎是处于一种暴河蟹乱的状态,再加上末世之后女人的存活率本就比不上男人,在安全区里这又是一个封闭的环境,很多心智不定的人就容易做出各种各样不合常理的举动。比如本身明明不是同性恋,可身为男人,却对同为男人的同性感“性”趣。
其实温延还是比较理解的,就和动物到了发情期,雄性动物总会竭尽所能的占有雌性一样,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只是男人的裤腰带会稍稍约束着他们的本能,但如果这种约束被他们自主遗弃的话,那他们的本质其实和动物也没有区别。
所以哪怕他们当初披荆斩棘的从死人堆里扛了过来,也不一定就没有后患。或许正因这样,他们从前生活的一直是太平盛世,突然间让他们发狠,对曾经同为人类的丧尸挥刀相向,不挥刀自己就活不下去,这种潜在的暗示和血腥的行为,或多或少都会对他们的心里造成各方面的安全隐患。而前段时间梁国恭的各种不仁,以及接连不断的天灾,更是在那些心智不定的人心中压下了沉甸甸的一笔,很多人都不管不顾的做出了伤人的举动,听说还有男人因为被轮河蟹暴而当场致死的,那段时间真是人心惶惶,不仅女人不敢出门,没有异能在身的男人,若是再瘦弱清俊一点,那更是噤若寒蝉,大门不敢迈出一步,
谢琛知道这种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仍然还存在,不仅谢琛知道,他也知道。梁家明上任短短半个月,虽然他把安全区的治安强加整顿了一番,可表面看起来越是光明,原本阴暗的地方就会越发阴暗,他知道谢琛担心他,所以这半个月来一直都闭门不出。他不是怕事的人,只是他不得不承认,因为上次冰墙的事,他走出去的话,很会引起一番注意。原本这是没什么的,但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