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羊舌国主与将军要了何物?”皱眉想过楚玉姝曾言过要她去垠都,余慕娴双眼眯成一条缝,“钟将军!你可不能在此时动摇军心呀!”
“是……”被余慕娴的话语惊出一身冷汗,钟羽轻咳一声道,“末将绝无欺君之意……只是羊舌国主所提之事,甚是离奇。”
“哦?”余慕娴搓搓手背,“不知是何等离奇之事,竟是累得钟将军在邺城门口止步不前?”
“唉……”遗憾地盯着跃动的烛火,钟羽道,“羊舌国主只要是末将在事成之后给他一个人。”
压住心头的悸动,余慕娴道:“不知是何人?”
“余相以为呢?”侧目与余慕娴卖个关子,钟羽面色稍缓。
只要眼前这人不与他谈攻城,他便诸事无碍。
“长公主?”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推断说出,余慕娴不禁对楚玉姝生出了几分心疼。
如此被虎视眈眈,虽配得上她的雄心,却着实也让她活得辛劳。
“不……”见余慕娴与自己旧时的推断无二,钟羽朗笑出声,“末将彼时也是这般想的……但羊舌国主要的并非是长公主……他想要的是长公主身侧的女婢!”
钟羽话罢,余慕娴一愣。
“长公主身侧的女婢?”蹙眉将楚玉姝周遭的人记过,余慕娴确定钟羽口中的那个女婢便是她。
“羊舌国主要个女婢作甚?”余慕娴抬眸与钟羽对视。
她着实想不透羊舌不苦要她作甚。
虽从时局上看,她似乎比同辈人瞧得更通透些。但从大局而言,死伤千万人只为一女婢,着实太过于匪夷所思。
“将军可是记错了?”慎重地与钟羽再次求证,余慕娴低声道,“将军可要想清楚,此时你与本相所言的,本相皆会奏与圣上……”
“这般要事如何会记错?”苦笑着摇头,钟羽道,“初闻此事时,末将也觉难以置信……但听罢方才相爷所言的长公主与羊舌国主私交甚密,末将心头倒生出了一个主意!”
“哦?”和声示意其继续,余慕娴道,“不知将军想到了什么?”
“末将想,羊舌国主或是想以长公主身侧的女婢为饵,诱长公主长居垠都……”钟羽刻意压低声音。
“嗯……此事将军是如何知晓的?本相以为,长公主并不会将一个女婢放到心上……”
“是啊!末将也以为如此!毕竟连相爷这般出挑的男子也未入长公主的眼……但……”钟羽与余慕娴交换过眼色,“世上并无一定的事儿……彼时相爷与长公主成亲时,定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长公主厌恶……”
“嗯……”低眉挑了挑灯芯,余慕娴表示她并未因钟羽所言动怒。
被楚玉姝厌恶一事,只与新都中的相爷有关。
见余慕娴面色未变,钟羽凑近烛火道:“末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淡笑着给钟羽一个鼻音,余慕娴道,“既是以开了话头,便说了吧!”
“是……”钟羽紧紧手,“末将听闻长公主的新欢是个女子……”
“是吗?”挥手止住钟羽,余慕娴道,“皇家密事,我等还是少言……”
“可……”在心底暗笑过余慕娴怕事,钟羽道,“此事与攻城密不可分!”
“不过是攻城……犯不得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低笑着降低钟羽的戒备,余慕娴道,“钟将军,实不相瞒,本相今日便是为攻城一事而来……”
“嗯?”闻余慕娴有良策,钟羽眸光一闪。
他并非不知好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