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明珠在京城之时便同他说了自个儿的想法,王名川旁的没多说,只熬夜给明珠理出了一张长长的身份背景关系脉络图,并向有可能为明珠所用的人都写了信要明珠带着到锦州好用。明珠占了长相的便宜,更兼忽悠人的本事极拿得出手,是以这些天一家一家拜访下来倒是要他狠抓了批文丁来,蒋大娘同李三娘两个只瞧着这人成日里跑来跑去累成了狗却还笑得跟花儿一样都纷纷感叹邪门儿,只有王小湖知道,明珠哥这又是要占大便宜了,每回有便宜可占都这表情,错不了!
回锦州要办的事情很多,好在上天开眼件件都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大人们每天忙上忙下劲头十足,小孩儿们也跑来跑去到处祸祸或是躲避主妇们的巴掌十分忙碌,只有王小湖最悠哉,因为明珠这些天忙得回家沾床就睡,压根儿抽不出空来揍他,是以这小子小日子过得是相当惬意。
就是没有小黑在身边有点不习惯。
这天王小湖在家里戳包子的脸,王岳在旁边扯着他的衣裳要保护弟弟,小孩儿被王小湖这个小魔星给糟践的,都没工夫沉浸在什么心理阴影里了,完全是把王小湖当成了阶级敌人在防范,这人多坏啊,见天儿地戳他弟弟的脸,还说手感好,就是差两个酒窝要戳出来补上。
酒窝是戳出来的吗?!戳出来的那还能叫酒窝吗!
小孩儿悲愤了,奈何胳膊拧不动大腿,又想跟明珠告状又害怕不敢,最终决定——他要自己保护弟弟!
“你不能再戳了!”
王岳拽不动王小湖,甚是难得地大声吼,
“你再戳,再戳弟弟就要哭了!”
小包子圆嘟嘟的脸被王小湖戳得吐了个泡泡,吧嗒一下嘴,然后淡定地睁眼看了看王小湖——闭眼继续睡觉。
王小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你看,他才没哭,是你要哭了好吧。”
王小湖忒瞧不上王岳,真是的,忒没用,跟小姑娘似的。
王岳被王小湖说得底气不足,他确实是想哭来着,可是被人这么当面点破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包着两泡眼泪瞅王小湖。
“弟弟还小,你想戳,戳我好了。”
王小湖觉得这人更没出息了。
于是乎,作为一个很早就认识到“哎呀这货是他的小侄子他是长辈呀长辈”的聪明人,九岁的王叔叔语重心长地教育着三岁的王侄子。
“做男人,难呐。”
某小只伸爪子拍了拍某小小只的嫩肩膀,老气横秋地道,
“头一条就是得有担当,不能跟个小屁孩儿一样随便就哭哭啼啼,有用吗?没有!”
然后王小湖就开始跟王岳上战略战术课,比如“大人不在的时候哭也没用”,又比如“论如何用有限的眼泪发挥无限的价值”,还有“当眼泪不够时鼻涕的三十六种妙用”。
王岳听得迷迷糊糊,恍惚之间新世界的大门缓缓向他敞开,然后,他仿佛参透了人生真谛。
就在王岳快要被王小湖洗脑成功时,小孩儿瞧着眼前本就十分高大的王小湖变得更高了。
“咦?”
王小湖只觉后背上的衣服一紧,随后,一个有点耳熟听起来又觉着没有听过的声音响起。
“你又在胡闹了,这些个歪理怎能说给这般岁数的孩子听。”
王小湖呆了一阵,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是谁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一百八十度转换,随即一个长开了许多的王大河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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