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系太傅也顾不得在六皇子面前显摆了,匆匆带人出了宫门,他身上有腰牌自然无需上头应允自可随意出入,可这却不意味着别人不会通报,这不,太子前脚出了宫门后脚皇帝就收到了信儿,当即这久居高位的父亲便怒摔了个鎏金茶碗儿。
“这小子越发没规矩了,也不知怎生了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性子,让人一点就着!”
宫中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太子今儿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皇帝一边气恼老六手伸太长一边又恨大儿子禁不得鼓动,当真是……
“朽木不可雕!”
皇帝这也是气急了随便乱说的,他不会真就为着这么一件事而不待见大儿子,事实上太子除了耳根子软之外别的都极让人满意,处理朝政批阅奏章,每每交由他去办没有弄得不扎实的,这也是太子自小就沉不住气可皇帝却从未动过换储心思的根本原因。
想到这里皇帝又觉得好过了些,孩子年纪到底轻需得好生教导磨练,他由着老六去做这些小动作也未尝没有让大儿子摔跟头长记性的想法在,口头说道了这么些年这小子都不肯改,用这法子激一激未尝不可,往后若真因此改了性子成了材……如今这几个不规矩的正好给他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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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事多,算来算去也不外乎人情和公干,夫夫两个各有各的人情要走各有各的琐事要忙,白日里总难见到,唯有夜间散场回了宅子才能好好在一处清净会儿,相聚越是这般难得就越是显得珍贵,是以四年来两人几乎没吵过架,因为他们连彼此亲近的时间都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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