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颂风的拳头握得极紧,他强迫自己控制住焦躁的心情,至少在韦邱说出他要做什么或已经做了什么之前要控制住。
“你的那位教主好像也没有完全信任你嘛,至少他没有杀任我行只是把他关在西湖底下的事情他就没有告诉你。”韦邱不紧不慢地说道,“真不巧,除了你以外我们还有一些能对付江南四友的人才,也有一些机关巧匠,就见义勇为一把,救出了这个和爱女分别多年的悲催老人。”他说到这里时为自己的形容笑出了声,但他对面的厉颂风却没有任何想笑的感觉,面若寒霜的年轻人以恐怖的目光凝视着韦邱,只可惜没有什么效果。
“任我行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厉颂风冷冷道。
“可他不是在闭关吗?更何况……”韦邱笑道,“我们手上又不是没有逍遥派北冥神功的秘籍,任老先生应当能获益颇多。当然了,秘籍上被作了修改,任老先生练了之后大概也就只能活一两个月了,不知道这点时间够不够他摸上黑木崖。”
“厉小兄弟你猜猜看,我们在日月神教里有没有门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某方面的教育问题,两位家长可以好好反省了!!@阿盼、厉若海
厉颂风的消极怠工终于被算账了!
☆、笑傲江湖(完)
厉颂风并没有马上赶去黑木崖,他先去了一趟苏州,那是他降落在这个时空后到的第一个地方,也是他第一次遇到东方的地方,还是……
将分成两截的墨枪组装了起来,冰冷的触感已经阔别了许久,但还是一样熟悉。
韦邱会将要对东方下手的事告诉他这件事本身就十分怪异,如果他是为了铲除日月神教就更应该断绝他搅局的可能性。
除非他还有别的目的。
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对所处时空的人产生感情并不少见,厉颂风父母的结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为执行任务者审美和道德水平的种种约束,他们产生感情的对象大都能通过组织上的认证,达成完美的结局。
但有时也有例外,比如厉颂风和东方不败的情况。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组织上都不会同意一个会因为一言不合就甩绣花针开杀,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的魔头到现世来长期定居,哪怕厉颂风一家打再多的保票也没有用,更何况除了厉颂风本人他们家没有人想要这么个“儿媳妇”。
对于厉颂风的行为,韦邱必须代表组织对他进行一次综合考量,确定他不会因为这份感情而影响任务。如果厉颂风存心插手,东方不败自然不会死,但厉颂风日后的前程也就堪忧了;如果他不插手,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处于此时空中的时候厉颂风的时间是停滞的,而东方不败却会老去,真的有必要用属于自己的世界的幸福来换取这短暂的爱情吗?
“这个问题……没有考虑的价值。”厉颂风对自己说道,他持枪上马,绝尘而去。
那些不算高明的谎言,那双手奉上绣品时的期待,那因为他的关心而流露出的喜悦……
说这是不想失去的自私的贪婪,又或是将这形容为伪君子的“不负”,都无所谓了。
黑木崖的一面是修筑过的山路,平日日月神教教众的进出都依靠它,防卫森严,而另一面则是险要到极点的山崖,哪怕是风清扬这样的高手也不敢轻易尝试攀登这样的绝壁,有这样的天险自然无须也无法布置像样的守备。
厉颂风看了看眼前高耸入云的绝壁,将墨枪背在身后,左右手拿着短匕,利用轻功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登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稳下心来,却怎么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躁,只恨自己当初学习轻功怎么就不能更努力一点……
他已隐约听见了兵器的碰撞之声,一道人影被甩了下来,擦过厉颂风向下坠去,似乎是雕侠上官云。
兵器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厉颂风却一点也不觉得放心,韦邱既然知道北冥神功又为什么不能把凌波微步交给任我行呢?一旦任我行近了东方的身,诱使他与他对掌……
仿佛为了印证厉颂风的担忧,任我行猖狂的笑声自上方传来,“东方不败,你的死期到了!”
此时厉颂风距离崖顶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黑木崖绝顶之上,内力被吸去大半的东方不败硬挨了任我行一拳,被击飞出去,虽然他侥幸稳住身形没有直接摔下山崖,却受了严重的内伤,好不容易提起一口真气想要爬起来,任我行的杀招已经近在咫尺……
恰在此时,一道炙热真气闯入两人之间,墨色枪尖裹挟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将任我行逼退了数米。
高大人影护在了东方不败的面前,没有瑕疵的英俊面容冷若冰霜。
“哈,东方不败,你这老妖怪还真就找了个男人!”任我行口中说着粗言,心里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来人,一时认不清此人是什么路数。
“呆……呆木头……”东方不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你怎么来了……”
他是多么想抱住这个人,像受惊的少女投入爱人的怀中倾诉自己的不安,任性地要求一个吻作为安慰。
然而现在却不是这样做的时候。
“呆木头,小心他的武功会吸人内力!”
厉颂风道:“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话音刚落,墨枪化龙,烈火燎原……北冥神功虽然高深莫测,但任我行的武功境界都比不上当年的逍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