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会这么说，想来对这位前辈也是极为了解的。”厉颂风说道。

“不错。”东方姑娘笑道，“因为他是我的师傅。”

看到厉颂风面上的困惑，东方姑娘才慢悠悠，又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我就是东方不败。”

厉颂风忽然明白了什么，然后他感到了一种极……难以形容的感觉。

简单的说……

“对不起，我想静静。”

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局长会是那样的表情了。

这位东方姑娘就是东方不败，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练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而且……眼前的这位东方不败不是女败男装。

她是个真真切切的女人。

东方不败看着厉颂风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禁冷笑了一声，自床上坐起身来：“怎么，日月神教的教主，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就不能是我这个样子？”

厉颂风平复了一下内心复杂的情绪，道：“不是说不能，只是阁下确实与我的……想象有一定差距。”

“哦？那你喜欢我这样吗？”她赤着脚走向厉颂风，白肤红唇，面若桃李，这是厉颂风所爱的那个东方一直学不会的化妆技巧，她的眼中有和东方一样的傲慢，却没有他的脆弱和期盼。

这是厉颂风希望他的东方变成的模样，也是她不是他所爱之人的最好证据。

“请自重。”厉颂风向后退了一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言语刚落，他便越窗而出，绝世轻功让在窗外候命的日月神教教众根本无从下手。

“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

东方姑娘的声音冷淡极了，完全不同于方才媚世尤物的做派。

哪一种才是她真实的做派呢？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这个问题不需要厉颂风花心思去考虑，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

如果我和东方说我和一个也叫东方不败、也是日月神教教主的妹子聊了天……他会看在同名同行的份上原谅我吗？

☆、番外一

厉颂风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他发现自己遇到的情况比姐姐张佩璧的经历还要复杂，这里的东方不仅不是他认识的东方，甚至不是那个处于没有他的平行世界的东方。这个世界就像是他所去过的那个世界的异卵双胞胎，空有双胞胎的名头，其实一点也不像。

与其大费周章去了解这个世界与原世界的不同，不如把这当成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像平常的任务那样去适应。

厉颂风回忆了一下方才和东方姑娘的对话以及之前老鸨对东方姑娘的评价，不论基于什么原因，独孤求败这个人已经淡出江湖了，他要找到这个人只能够通过东方姑娘，哪怕这个人已经身故了，能证实这一消息的也是只有这位东方姑娘。

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青楼……为自己太早脱身而感到遗憾的厉颂风深深地叹了口气，又重新向青楼的方向赶去。

也不知该说他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当他往回赶的时候正好看见东方姑娘的身影在一条小巷中，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握着刀剑，脸露奸邪之色，显然是图谋不轨。

东方姑娘武功高强，自然是不需要厉颂风出手相助，他估计这场闹剧很快会结束，也就不急着现身，静静地在一旁观看，也能看看清楚东方姑娘的武功究竟是不是葵花宝典。

然而他却没有预计到闹剧结束的方式。

自不远处走来二人，皆穿着布衣，手握刀剑，走在前头一人朗声笑道：“你可知道当今世上最受瞩目的年轻高手是谁？”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

“哎，你也太过孤陋寡闻，这江湖上最有名的自然是青城四兽啊……”

青城……厉颂风知晓这番话定不是无的放矢，这番话显然是为了眼前发生的恶行，那么这两名恶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来青城派在这里也不是好东西啊。’厉颂风屏气凝神，静待着接下来的发展，这后来的年轻人的一问一答着实有趣，不同于寻常的江湖豪客，反而有着孩童般的淘气。

青城派的人自然极为恼火，互通姓名之后厉颂风才知道这言语幽默、举止潇洒的少侠竟是华山派首徒令狐冲，当年林平之寄给他的信中对这个名字也没少加称赞。

想到这里，厉颂风不禁对这个曾经的徒儿产生了几份挂念，心里想着等向东方不败探出独孤求败的消息后就去江南一带看看，说不定这里也有一个叫林平之的镖局少爷。

在他思及这些时，令狐冲已同青城派的两人比斗了起来，以厉颂风的眼光来看，他的剑法虽然不强，但基本功很扎实，进退有度，比青城派两人华而不实的招数要高出一截。

他的目光转向东方姑娘，发现她狠戾冰冷的目光中闪现着一丝好奇与半分欣赏，虽然这些好感几乎不值一提，厉颂风的直觉却告诉他这很可能就是一段恋情的开始。

而思及这两人的身份和东方姑娘狠毒的个性，哪怕没有作弊一样的直觉，厉颂风也能知道这段感情肯定是一波三折，很可能不得善终。一想到这，他的心里便极不痛快，虽然看见一个挂着“东方不败”名字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谈情说爱令他感觉很怪异，但他也很清楚这种怪异只是他自己的问题。暂且不论东方姑娘和东方不败的种种相似之处，单就令狐冲是他很欣赏的年轻侠客这一点，厉颂风就希望能帮助他一把。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