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甚至没看见一两家国内媒体。大拨娱记和媒体全都漏掉了这个活动,就没有来。双方经纪团队在后方估摸也傻眼了,都蒙了。事先什么宣传都没有安排,完全错过这样一个上头条的机会,且不管这个头条是正面还是负面,是否会往另一个方向引起难以预料的轩然大波……
在国外露脸上镜走红毯,不就是为了回到国内拼头条的。每年各大国际影展和时装周开幕,多少人上蹿下跳使尽解数为争一张邀请函,你不宣传不打通稿,别说是在红毯上走八分钟,来来回回蹦八十分钟也没用,观众都没看见都不知道,你蹦给谁看?
裴琰走红毯就是走给庄啸看,其他事都排不进位次了。
两人并肩出镜,在镜头前相视笑了一下。开心着呢。
裴琰迈上大剧院台阶,走路有点儿晃,两条腿都不对劲。
一位工作人员顺手去扶他,他推开了,咱不用扶。
庄啸一步两级地迈上台阶,轻轻挽住他的胳膊:“累了?不舒服?”
“嗯。”裴琰立刻就让扶了,分量往庄啸身上移过来。
“昨天可能冻感冒了。”裴琰讲话有浓重鼻音。
“给你煮了姜汤你不喝,怨谁?”庄啸说。
“不喝那个,我都吃药了。嗯——”裴琰将一句话拖长出黏糊的尾音,就是求关注呢。
“别跟我撒娇。”庄啸板着脸,剧场内也安排了众多长枪短炮,对着他俩。
“谁撒娇啊——”裴琰的鼻子齉齉的。
“屁股也疼,上厕所撒尿都疼。”他小声说。
庄啸回头盯了他一眼,耳根发热,明显也是心虚。
“那怎么着?……找个地儿,我帮你揉揉?”庄啸问他。
“射太多次了么。”裴琰嘀咕,“那玩意儿不是自来水龙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一天开开关关无数次还能特结实,我又不是不锈钢的!”
庄啸已经快绷不住一脸崩溃,装着面无表情:“下回我尽量不动您的水龙头。”
“唉——”裴琰叹一口气,“我都快裂了,感觉中间出现了一道缝,我慢慢地在开裂……质壁分离……会不会脱肛啊……”
庄啸坐在剧场里,把脸别过去,观察四周有没有华人长相的嘉宾,有没有人可能听懂中文的。如果有,必须得把裴先生的嘴堵上了。有人今天明显过度兴奋,还沉浸于昨夜房帏fēng_liú之事,意犹未尽,要发神经了。
“老子毕竟人身肉长的,”裴琰坐在贵宾席间,继续扯,“我的屁股要是个大核桃,你也能给撬开吧?庄啸,你吃核桃是不是从来不用锤子敲?你用铁棒撬一下就能把核桃撬开……”
“我就不吃核桃。”庄啸哼道。
在裴琰继续发挥话题开始讨论怎么“撬”榴莲和菠萝的时候,庄啸感到自己胯下也是一阵酸爽,终于不能忍了,伸手在暗处让裴琰闭了嘴。
庄啸就是握住裴琰的手,用手指在对方手心不停地写字。
先写“乖”。
再写“揉”。
再写了一句最简单的英文,r。
也不知是不是手心长了眼睛,能认字的,裴琰真的就闭嘴了,规矩着坐好,安安静静地绽出笑容……
庄啸今早起床时,也浑身不爽来着。腰还能强撑,不能被男友瞧出一丁点疲态,但他嘴巴不对了,几乎没法张嘴。
早起刷牙漱口,他一张嘴张得太猛,关节位置“咔嚓”一声,大惊,赶紧把牙刷头吐出来,用手托住自己下巴。
“怎么了你?”裴琰问他,“那巴掌还疼?”
庄啸不敢吭声,托着下巴轻轻开合了几次,关节一直在响,下巴颏几乎要掉。
他微微张开嘴,再合上,含混不清地说:“嘴张不开了,关节哪里好像卡住了,张不大。”
裴琰神游着思考了片刻:“不会吧?你这么不禁使!”
庄啸闭着嘴讲话:“不然你试试?下回你给我弄?”
下颌关节一动就响,耳朵听得特别清楚,那效果就相当恐怖,总觉着这块骨骼要从他脸上脱臼,下巴颏要单飞了。
裴琰笑着给他揉:“不至于吧?欸你昨晚不就弄了一个多小时,就被我致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