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真的是在练习想笑的时候要如何从丹田里笑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还把鸨浦和泽良木这两个一年级
的头号大帅哥拖下水。”在三冈笑说真是糟蹋帅哥的时候,泽良木看到了站在他身边静静微笑的柚木。刻意跟柚木保持距离的
他,除了在食堂远远地看过几次之外,到了新学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混在同学之间凝视著泽良木的柚木,脸上带著苦笑。
看到柚木那比放暑假前要来得成熟的气息,泽良木觉得比起之前那一段交好的时光,他好像离自己更遥远了
。“像这样吗?”知道不玩也不行的鸨浦,在日比野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不输给他的巨大笑声。跟属于演讲系的日
比野那浑厚的音质不同,鸨浦近似声乐的低音响彻了整个宿舍的中庭。“就是这样,很好。”日比野笑得更得意了。
不明白所以然的住宿生也跟著笑起来。连泽良木也跟著笑开怀。“很好、泽良木,就是要这样笑才对。”愈想愈好笑的泽良
木更是笑不可抑。一旁的鸨浦也开始捧腹大笑。“你是笑上痛了吗?”日比野笑著问,鸨浦已经笑得肩膀抖动。“我不知道是
不是上瘾啦,就是觉得很好笑。”看到鸨浦失控的模样,泽良木也扶著旁边的柱子继续大笑。“看他们笑成一团。”三冈等人
也愉快地微笑。日比野母亲所说的话果然有道理,泽良木心中暗想的时候听到鸨浦这么说。“你还是笑比较好。”好什么?泽
良木微笑回问。“看你笑,我也开心。”鸨浦靠著柱子笑着回答。“你一定比较适合笑。”“是啊,笑比较快乐。”泽良木点
点头。预告著夏天即将结束的黄昏天空,不知何时已布满了秋日气息的斑点云。自从在中庭搞大笑大会之后,对泽良木的恶作
剧竟然慢慢减少了。据日比野的说法,那些无聊人看到一向眼高于顶的美男子,竟然也会有如同凡夫俗子般大笑的一面,所以
才兴致全失。另外一种比较肤浅的想法就是,知道泽良木除了学长之外也被其他同学所接受,以后就不能再那么肆
无忌惮做人身攻击了。虽然带有恶意的视线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像从前那种明显的攻击已不复有的情况,
的确让泽良木松了一口气。而且知道对自己友善的人还是占大多数,这一点对泽良木的精神层面来说,是极大的
救赎。如果成绩没有退步的话,泽良木的寄宿生活可说是相当顺畅,但是最近成绩这方面却成了他另外要担心的问题。目前泽
良木的成绩虽然还在前几名,但是一个学期下来,已经有同学开始被较弱科目拖垮成绩的状况出现。尤其是某些科目,除了敦
科书上的知识以外还需要一点天分,例如鸨浦擅长的几何学,有几个人就会考得比泽良木出色。看著鸨浦像玩拼图
似地愉快解著几何问题,泽良木一点也无法体会个中的乐趣。就这样,出现极端不拿手科目的泽良木渐渐焦急起来。如果成绩
退步就不继续供他念书,是养父开出来的条件。他已经开始考虑要减少睡眠时间来追上自己落后的部分。三高果然是个人
才济济的地方,不管是导师或学生的资质都很高。但是相对地,这个优势也让泽良木片刻不得懈怠,只要稍一松懈,立刻就会
被别人迎头赶上。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深、这么强的压迫感和危机意识。而且交了像鸨浦等人这样的好朋友,让原本只把三
高寄宿生活当作进人帝大途径的泽良木,慢慢有了依恋。万一成绩一退步,养父撤回所有经济援助的话,别说帝大,就连愈来
愈愉快的寄宿生活也要画上句点。那种以往从没想像过的恐怖,让泽良木惶惶终日。就像在第一个学期常半夜跑出去
念书一样,泽良木在熄灯之后又开始了夜半的复习动作。他不是不怕别人说闲话。但是多点时间用功就能追上别人的但书,让
缠绕在泽良木心中的焦急感减轻,有安定精神的作用。这一晚,抱著课本和笔记本的泽良木也跟往常一样,叫了几声鸨浦不见
反应之后,转开门把准备出去。“泽良木。”在黑暗中听到鸨浦的声音,让泽良木吓得把手上的书掉在地上。藉由窗帘缝隙中
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本以为已经睡著的鸨浦从床上坐起身来。“你要去哪里啊?”还在惊愕中的泽良木连话都说不出来。
打破门限的戒律和瞒著鸨浦偷偷出去的心虚,让泽良木不知该如何是好。“晚上舍监会巡房,要是被他看到就不好了。”鸨浦
的声音意外地冷静。鸨浦走下床,穿著睡衣走到依旧愕然、无法动弹的泽良木面前。他把泽良木掉在地上的书本捡起来,然后
慢慢推他走向床边。早就发现泽良木会半夜出去的鸨浦根本就没睡。泽良未像木偶似地跟着鸨浦在床缘坐下。等回
过神来,见鸨浦也没责备自己,泽良木反而觉得羞耻起来。“你在这种时间偷跑出去,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会怎么说
呢?”鸨浦的声音里没有责难。他伸手把窗帘拉开,窗外的月光让室内昏亮起来。看清楚鸨浦的神情更让泽良木坐立不安。今
晚是阴历十六日的月亮。“你带课本是要到哪里去看书吗?”仍旧没有责备泽良木的意思,鸨浦循循善诱地问。还没回答,泽
良木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