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王璐闻言笑了笑，“我和永利从高中时就认识了，您说感情怎么能不好？”

“那为什么你们的卧室不在一起呢？”

“警察先生，难道您没有听说过夫妻间为了增加情调而特意分开睡的么？”

“呃……”钟大吕脸一红，“抱歉啊，我们这个年级的人对这些……。”

“没关系的，您不必介意。”

因为时间紧迫，对王璐的询问只得暂时告一段落。钟大吕最后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去了火车站，临上车之前还特意把吴隆察叫到近前：

“小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和小陈对这案子得多上上心，小陈接替大吴负责死者个人情况的调查，你再和他分分工，把刚才的证人证言核实一下，这两天多去宇文乙和陈棣之那里探探话，特别是那个宇文乙，感觉太不正常了。你和小陈多注意配合，他早你两年进警局，什么事多和他商量，千万别贪功，这个案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对钟大吕的嘱咐，吴隆察一一点头应承，“钟队，您放心吧，我们有什么问题一定及时给您打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在附近调查的陈舟也回来了，吴隆察向陈舟等人转达了钟大吕的嘱咐后，陈舟很仗义地拍了拍胸脯：

“没问题，核实证言的问题就包在我身上了，还有那个陈棣之的调查你也不用操心，专心研究那个吸血鬼伯爵就行了！”

“欸？！为什么是我去调查那个小白脸？”

“好啦！就这么决定啦！不用太感谢我，回头请我吃一顿饭就好了。”下一秒，陈舟就以“案情紧急不容拖延我不想做噩梦”为由溜之大吉了。

吴隆察认命地苦笑了一下，然而心底却似乎还有一丝……高兴？

（四）人约象牙塔

坐落于b市的p大学始建于二十世纪初叶，百年的风霜雨雪铸就了她可与日月争辉的博大胸襟，在这里，你能深刻地感受到她那充满人文主义关怀的自由与包容，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地放飞灵魂……

以上就是吴隆察当年在考大学之前吴妈妈每日必诵读的p大学观光手册上的内容，虽然吴隆察最终还是在吴爸爸的支持下报考了警校，但莘莘学子之中又有谁不对这座象牙塔心生向往呢？站在p大学的门口，吴隆察突然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考警校，现在也不是一个刑警的话，会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至少，母亲可以不必日夜牵挂自己的安危、少生几根白发吧？

“呵呵。”吴隆察傻笑了一声，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想些有的没的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吴隆察心绪繁乱，就在昨天下午，安永利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和初步推定的一致，综合证人的证言可以断定安永利就是在昨天早上六点十五分到六点三十七分这二十二分钟内死亡的；依据小区的监控录像，这段时间内死者的住所附近没有人出没；死者身上没有检测出硝烟反映——当然当时在场的包括王志在内的四个人身上也没有检测出来，胃中还检测出安眠药的成分，这两点都使得死者是自杀的说法难以成立。如果是他杀，那么凶手无疑就在王璐、陈棣之和宇文乙三人中间；穿过死者颅脑的子弹经检验就是从现场的那支54式手枪中射出的，而手枪上除了死者的指纹外还有一个人的指纹，经过比对，那个指纹正是死者妻子王璐的。昨天傍晚，市检察院正式批捕了王璐。可是，昨晚和钟大吕通电话汇报情况时，钟大吕仍指示他们对于宇文乙和陈棣之的调查不能终止，也就是说，仍不能排除宇文乙的杀人嫌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