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觉得担当不起的话就快点告诉我吧,看在我被蚊子欺负得这么惨的份上。”
宇文乙扫了一眼吴隆察健壮手臂上布满的红包,伸手去掏烟,不料手腕却被攥住了。
“我不是叫你不要在野外抽烟的吗?”
“我只是想帮你熏蚊子。”
“连蚊子都会熏跑的东西对人也好不到哪去,总之我还不至于被几只蚊子吃了,你也别拿我当借口。”
“那好吧。”
吴隆察松了手,结果下一刻宇文乙的手上就多出了一支香烟。
“你,你不是说不拿我当借口吗?!”
“我没有拿你当借口,我只是单纯地想抽一支而已。”
吴隆察知道在口舌之争上自己占不到便宜,于是干脆直接动手把那可怜的烟碾碎了,又从宇文乙的上衣口袋里把烟盒也拿了过来,“为防止火灾,危险物品暂时由警方保管!”
宇文乙双手一摊,“唉,真没见过长这么大还这样任性的人啊。”
“是啊,我也没见过呢。现在可以说说案子的事了吧?”
“警官先生,你知道做地下情人的基本准则是什么吗?”
宇文乙的话题转得太快,吴隆察一时没反应过来,宇文乙也不理会,目光流转一路搜寻着继续道:
“所谓地下情人,终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大家不过是露水姻缘,没有资格去要求对方承诺什么的,可世上偏偏就有这样的傻瓜,竟然会相信他能实践自己的甜言蜜语……”说到后面,宇文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吴隆察心中有些慌乱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璐也是这样的一个傻瓜,她不仅傻而且傻得无可救药,她不明白陈棣之感兴趣的只是她的身体,她也不知道陈棣之永远不可能为了她和自己的妻子离婚,所以直到现在都一心一意地相信他、依赖他,殊不知她的一片痴心在那个男人看来就是欲除之而后快的负担。”
“除之而后快?他想干什么?”吴隆察注意到此时宇文乙对陈棣之的称呼从“陈老板”变作了直呼其名。
“陈棣之不愧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想到了一个不必亲自动手就能达成目的的方法,兵法上管这种做法叫作——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那他不应该借安永利的手杀死王璐么?可现在死的是安永利啊! ”
“但王璐也被认为是杀人凶手了,一旦罪名成立,即使法官认为她是不堪忍受丈夫虐待而杀人,但至少也会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