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城他们回来的时候她还惊魂未定,从接到警察的电话坐上飞机一直到坐在这里,她就跟做梦一样,她就是出国度个假怎么就跟杀人案扯上关系了,而且死的还是她的朋友叶华重。
“我们是朋友,那天因为要说点生意上的事他请我吃饭,我们八点多到的餐厅,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十点整的时候我们从餐厅出来就在停车场分开了,我直接回了家。”
“十点整,您确定时间记得那么清楚?”
“他说的,我们吃的差不多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刚刚好十点,我们走吧’,......
方菱纱和郭凯鸣对视一眼,他们调出了当晚的监控,二人离开时明明是九点四十分死者为什么要把时间说错呢?难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的迫切‘期待’吗?
宇文珊在回答郭队长的问题,万俟离坐到墙角的椅子上琢磨着死者留给他们的‘难解之谜 ’“脱下这样的外衣,掩遮自己的教育和习惯...邂逅...期待?脱下,遮掩,是什么意思呢?”万俟离晃悠到梁子伟面前在他身上比划着。
梁子伟推开他乱解自己扣子的手,“你,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呀我是直的...”
陈修城在梁子伟头上拍了一下让他闭嘴,把万俟离拉到一边儿,“魔怔了,注意点儿影响行不行,当事人还在这儿呢。”
“我总觉得死者这篇博文不是在抒发感情,而是着描写一件真实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见不得光,您看啊‘脱下’‘遮掩’‘狂舞’ ‘释放’您联想到什么?”万俟离挑挑眉,目光‘猥琐’拐带自己的队长。
“舞...厅”
“噗~~”万俟离眼看就喷笑出来,陈修城手快一步的勒住他的嘴并把他带了出去,“万俟离!你皮紧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他赶紧在脸上胡噜两把让扭曲的五官恢复原状,“不是,队长你,噗~哈哈哈...”还以为是匹野狼呢,原来是只拉布拉多。
“不敢了~~~队长,”楼道里有回声,陈修城也没有多用力让他叫唤,稍微教训了一下就松开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万俟离踮脚对到陈修城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了两个字,“肉趴。”
“什么?”陈修城掏掏发痒的耳朵,“我说你能不能别乱造词啊,肉什么?”
算了,一个只能想到‘舞厅’的人还能指望他什么,果然是‘最可爱的人’呐,“肉趴,就是‘肉-体-y’,很多人在一起...内个内个,”万俟离用一个拳头一个中指比划着动作。
陈修城果然秒懂了,一巴掌把眼前乱比划的爪子拍下去,“行,就算这个‘脱下’了,还有一个‘遮掩’呢?”
万俟离对着‘不争气’的队长摇摇头,“都tuō_guāng了还不得带个面具呀!都是有身份证儿的人...哎哟喲~~耳朵,耳朵!”
陈修城放开他的耳朵随手帮他胡噜了两下,“叶华重的前妻联系上了吗?”
“没有,电话没人接我们倒是联系上她父母了,可是他们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离婚出国,他们答应会帮忙尽快联系...”
“陈队长!...陈队长快,凶手又杀人了!”留在一队办公室值班的方浩着急忙慌的跑上来报信,碰巧就看见楼道里的陈修城和万俟离,“我操啊!凶手疯了,这才几天啊!”方浩跑着越过他们找他们队长去了。
万俟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队长,您真是...”
“料事如神?”
“乌鸦嘴!”
......
众人面色肃穆,警车一路呼啸着向现场而去,陈修城说对了,凶手已经打破了三年前的作案频率。
“死者是拾荒者在五岗路西四巷的垃圾桶旁发现的,男性,35岁左右,和上个案件一样下体被割除、溶毁,只是这次的死者的□□里发现异物...”
万俟离和梁子伟跟在队伍最后嘀嘀咕咕,“哎,你们说咱们队长是什么体质啊,原来的时候吧,半年也遇不到一桩大案,可他才来一个月都三起了。”
梁子伟把胳膊搭到万俟肩膀上,“绝壁是柯南附体,我已经预见咱们悲惨的未来了,以前还老嫌案子落不到咱们组里,现在可好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和我女朋友已经半个月多没见面了!”
......
常年照不进阳光的西四巷和几十米之外的高楼大厦像是处在不同的世纪,侧墙上用白灰刷着几个大大的‘拆’字,仅有的两三户人家也早已搬离了这个荒废的小巷,再向里,一大滩黑红的血液在巷子深处泛着浓烈的腥味,苍蝇大军正在享受它们的饕餮盛宴。
队伍的前面的贺队长将一叠材料分别递给郭凯鸣和陈修城,“这是我三年来对凶手的一些看法,没早给你们是怕影响你们的调查思路,本来想今天拿出来大家讨论一下的这儿又出了案子,等回去你们看看吧,看能不能帮上忙。”
“是!”两人接过,规格不一的几张上纸承载着的是一个老刑侦三年来的心血和不甘,三年前这个系列恶性案件使整个彭海市陷入一片惶惶之中,上级的压力,市民的责问,凶手的挑衅无一不在割削着他们的神经,如今凶手更加穷凶极恶这些年轻的一辈能承受纷至沓来的压力吗?
尸体已经被取出放平,和上一个死者一样衣着考究且无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西裤被扒到大腿部位下a7体□□官被利器完全割除,“死者被这些旧纸箱挡住了直到下午才被拾荒者发现,死亡时间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