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您说,”陈修城帮吴科长把烟点上。
吴科长吸了口烟慢悠悠的开口了,“咱们市政府刚上任了一位白副市长你听说了吗?”
“呵呵,这我还真没关注,依您的意思...”
“那是她父亲,要说也怪,即使是上了公安大学可那么多好的部门不去偏偏到咱们刑警队来,反正呢...你懂我的意思吧?”吴科长四十来岁中等个子胖胖的刚到陈修城肩膀,他仰着头对陈修城眨眼睛‘卖萌’的样子差点让陈修城笑出来,“我知道了,谢谢您提醒。”
吴科长满意的离开了。
...
“小晴这阵子瘦了不少,多吃点牛肉,一个人啊总归是将就要不你就搬来住呗,我就你这一个侄女,越越住校总不回来正好咱娘俩做个伴儿。”
卢晴笑了笑,“姑,我没瘦,一天两顿都在店里吃还行,我下班也没准点儿还得让您惦记。”
卢宜梅不赞成的摆摆手,“行吧知道你不愿意听我唠叨,你们年轻人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哦,对了,元旦的时候不是托人给你介绍了个男朋友吗?你这一走没信儿怎么样啊?”
卢晴不自在的拨拉着米饭又抬眼朝她姑父那儿快速的看了一眼,“那...那个人也太矮了,我穿上高跟鞋比他还够,长得也...而且吧,挺没素质的吃饭那天一直抖腿还吧唧嘴。”
卢宜梅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要是说这个侄女除了长得还不错之外别无所长,高中毕业就在饭店里做服务员,这倒也没什么,可就是心太野了...
在姑妈家不尴不尬的吃了顿饭卢晴就匆匆离开了,在路上想起姑妈后来说的话越想越来气,什么她家就是普通农村家庭找个老实人过日子才是正道,什么现在的小姑娘都眼高手低真有富豪也看不上咱这样的...越想越气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喂!?”
奇怪,明明电话已经接起来了怎么没人说话,她甩甩手机又喂了两声那边直接断了,看看信号只有两格,破国产机子就是不好用,遂又想起男人说过几天钱回来就给她买个刚上市的6s她心里也平衡了一点,死黄脸婆,每次去不揶揄她两句就浑身难受似得。
...
姚窕看着桌上丰富的早餐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她一向是贪吃的,平时万俟离给她带个家门口老字号的锅盔她高兴,梁子伟顺路给她买个奶油芝士包她也高兴,可连着几天都是白悦月专门从酒楼带的各色早茶她有点为难了,不光她其余几个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俟离瞟了眼陈修城明显地这人不高兴了。
在办公室吃个早餐倒没什么,早上时间紧大家都是路上买好后到了单位急忙解决一下,也就七八分钟的事吃完正好工作,可这摆了大半桌子的一次性碗碟是让他们吃到中午吗?
“哎?你们怎么不吃啊?今天特地要了璟文阁招牌的汤包哦,”白悦月从外面洗完手回来见他们围着桌子谁也没动就自己拿过小碟子分发起来,“小妖先尝尝合不合口味,队长你们也吃啊。”
“白悦月...你过来一下。”陈修城冲她勾勾手指率先走出了办公室,白悦月疑惑的看看大家怯怯的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陈修城怎么跟白悦月说的他们不知道,只是这位大小姐回来的时候脸色不那么美丽,看见丝毫未动的早茶一下就红了眼眶,男同志不好说什么姚窕只好拿着纸巾去安慰她了,两个女孩嘀咕了一阵白悦月冷着脸把桌上的饭一股脑倒到塑料袋里提了出去,姚窕冲他们耸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一直到陈修城急匆匆进了办公室白悦月也没回来。
“快,出现场!”
“十分钟前东四街棉三小区发现一具女尸,痕检和法医已经出发了,”在下楼的两分钟时间里陈修城向大家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刚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哎?白悦月呢?”
...“她,刚刚出去了,可能去洗漱间了吧。”姚窕说完低着眼看看万俟离。
“哦,可能是,我给她打电话。”几天的相处下来不用陈修城说他们也感觉出白悦月出身应该非富即贵,万俟离知道陈修城性情刚硬自家人心里护短自然不愿意陈修城得罪这样的人,电话倒是打过去了--占线。
“上车!”
棉三是彭海市的老厂了,这几年彭海规划老厂区迁到了东四环外可住宅区留了下来,里面也没多少老住户因为位置好大部分都在出租,出事的4号楼正处于整个小区的中部,他们赶到的时候楼下除了派出所的警车外还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群众,大家议论纷纷有些人脸上甚至有着雀跃的神情‘听说了吗,那女的死的老惨了’‘听说还被那个了’‘五楼的老张说至少死两天了,天天从那家门口过来过去的谁知道里面躺着死人啊,真是想想就怕’‘我怎么听说...a;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梁子伟从围观的人群中清出一条道路,于是他们也成了大家的议论焦点‘这是那个部门的?’‘肯定不是咱们片儿的,应该是刑警’‘我刚刚看见法医了穿着白大褂’...
临到现场前姚窕又给白悦月打了个电话这次干脆没人接了,她叹口气编了条短信将地址发了过去,这是新成员加入后第一宗案子她不想队里因为一个人的原因闹得不愉快。
出事的是3单元的401,门口早已拉起了警戒线痕检和法医在里面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这是一所五十平方的一居室,大门右侧是客厅,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