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唯一有出息的顾侠都被放逐到百丈海,又得罪了寒云宗那小儿老祖,早被宗门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景岳三人都斜眼看去。
只见一人捂着脸,惊惧地对王沂水道:“对、对不起,是我失言。”
王沂水冷笑,“小儿什么?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里可是极北陆洲,你想死,别拖着我们!”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王沂水沉声道:“不久便是九天书院十年开山之日,依着郝师兄的实力,有很大希望入得书院。可惜,阁中只有一份荐函,落不到郝师兄头上,我若能为郝师兄找来荐函,不说郝师兄感激我,就连师尊也会高看我一眼。”
“是是是。”同桌人忙不迭点头。
王沂水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但见他们如此谄媚,心中又有了扭曲地快意。
当年他也曾如这些人一般毫无地位,时时都在压抑自己,奉承别人。本以为离了寒云宗便是末路,没想到拜入归月阁,自己的资质却是门中独一无二,直接被阁主收为入室弟子,成了归月阁众星捧月的人物。
寒云宗那些耻辱,那些遗憾他已渐渐不去想。第一法宗是什么?他只知道,归月阁中的他才是真正快活。
在众人的吹捧与艳羡中,王沂水的性子愈发肆意,“既然顾家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倒要看看,寒云宗会不会为了个被放逐去百丈海的弟子出头!”
此话一出,日天日地眼中的怒火腾地燃起,而王沂水的同伴也都变了脸色。
有人战战兢兢道:“王师兄,你、你可不要冲动,荐函的事,要不咱再打听打听?”
别看他们刚才骂得凶,但也只敢私底下泄愤,真要让他们与顾家正面杠,他们哪儿有胆子?再怎么样,顾家还有一人留在寒云宗,纵然暂时被放逐,可万一呢?万一有朝一日,他重新得势了呢?
王沂水暗道:一群窝囊废!
“顾家早已被寒云宗厌弃,我等又有何惧?弱肉强食乃天理,如今我们强于顾家,为何不食?即便有隐患,但修大道本就是争一线生机,机会摆在眼前,凭何不争?”
他这番话让一众同门都有些意动,可寒云宗积威甚久,他们一时不敢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