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村当场便请岩崎离开宴会厅,并让他单独在自己的房间等候。等到事情处理告一段落,鹰村才回到房间。
「椛还好吗?」
「总算冷静下来了。」
「是吗……」
岩崎很意外椛竟然知道蜻蛉,这麽一来所有的谜底总算解开。
「岩崎先生,您这次的脱序行为实在有失身分,为什麽要那样做?」
鹰村的质问让岩崎露出苦笑。
「有失身分吗?其实你想说的是,我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长进吧?」
岩崎自虐地挖苦着自己,鹰村赞同地歎了一口气。
看见椛在其他宴会厅裡的样子,难怪岩崎会控制不住。
椛竟然抛下自己,和其他客人快乐地游玩着,还让人随便上下其手。就算只让别人按摩肩膀,岩崎也无法忍受。
最让岩崎受不了的就是椛脸上愉悦的笑容,看见笑容满面的椛,岩崎才按捺不住地冲了进去。
自从两人发生关係之后,岩崎就再也没看过椛对他展露过同样的笑容。
「听说那个男人也要参加椛的chū_yè拍卖,是真的吗?」
「是。」
「什麽!」
鹰村直截了当的回答让岩崎很傻眼。原本以为那只是诹访和椛私下达成的协议,没想到连酒楼都同意这件事。
「本来想找个时间跟您报告的。诹访先生强烈要求参加椛的chū_yè拍卖,我们藤野也知道这件事。」
「你们到底是何居心?明知道椛是我的,却还答应那个男人!」
岩崎忍不住拍桌怒吼。
「您言重了,椛并不是您的人。严格说起来,除非客人愿意替娼妓赎身,否则娼妓绝不可能专属于某位客人。」
「竟想从我手中抢走椛……」
鹰村没理会岩崎的抱怨,维持一贯的冷静态度。
「之前我们酒楼之所以愿意让您登楼光顾尚是秃的椛,完全是因为蜻蛉那件事。但是那件事情也已经是陈年往事,若您一直觉得是我们酒楼亏欠您,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换句话说,已经过了追溯的『时效』?」
岩崎的语气中很自然地带着讽刺的意味。
鹰村平静地继续说下去。
「就算没有发生蜻蛉事件,对我们酒楼来说,能有您这样的客人,可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你说得没错。」
能够在大酒楼一掷千金、设下宴席游乐的客人毕竟是少数,花降楼表面上维持着优雅的格调,私底下和其他高级妓院间进行激烈的抢客人大战,像岩崎这麽大方的豪客更是难能可贵的资源。不管酒楼是用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答应岩崎的要求,愿意打破规矩让岩崎光顾还是秃的椛,也只是因为想留住这只多金的肥羊罢了。
「当然,对椛来说也一样。有您的光顾,在他成为倾城的同时,也等于有了背后金援的金主。只要您按足了规矩支付夜渡资,他也没什麽资格抱怨什麽。即使您把他当成蜻蛉的替身,他也无从抵抗。您说是吗?」
「我……」
「您觉得有罪恶感?」
鹰村的问题让岩崎有种被嘲笑的感觉。
岩崎就此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也无法反驳鹰村所说的话。
「但是……我有问题想请教您。」
鹰村说。
「看在我们认识这麽多年的分上,能不能告诉我,您现在依然希望椛变成和蜻蛉一样的倾城吗?」
「……」
若是之前的岩崎,应该会毫不迟疑地给予肯定的回答,为了让椛更像蜻蛉,这些年来岩崎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在椛身上。
然而现在不知为何,岩崎竟无法回答鹰村的问题。
「您若无法回答,我也不会勉强。」
鹰村并不打算逼问出结果。
「总面言之,椛的chū_yè权将由岩崎先生与诹访先生共同参加竞标之后决定花落谁家。」
「你说什麽?」
连鹰村也这麽胡来。
「你知不知道我从椛还是秃的时候就开始照顾他,现在竟要让其他男人——」
「希望您明白,不是每个想标得chū_yè权的客人都能如愿以偿。」
「鹰村!」
岩崎的声音裡明显地出现恨意。
「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不管您怎麽说,既然诹访先生也提出了优渥的条件要加入竞标,酒楼方面自然不能只让您有特殊的待遇啊。如果说因为您打从花小时候便开始照顾他而直接让您得标,那麽其他客人恐怕会起而效尤,先挑选看得上眼的秃并加以照顾,当成获得chū_yè权的捷径,不愿意经由竞标的程式得到娼妓们的chū_yè权。」
「你是强辞夺理!」
岩崎怎麽也无法接受鹰村的说法,但是鹰村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澹表情,让岩崎的抗议起不了任何作用。
(该不该……拿那件事情威胁?)
直接和鹰村说他已经对椛出手了,要是不想被大家知道这件事情,就将椛的chū_yè权给他。
可是岩崎无法这麽做。
(若事情真的闹大,椛的名声将产生污点。)
虽然诹访已经知道,但是岩崎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他已经和椛有亲密关係的事,尤其不想让酒楼知道。也许鹰村还是会竭力保守秘密,只是他会如何对椛就不得而知,搞不好会体罚椛也不一定。
「何况……」
鹰村又说。
「若椛仍然不知情也就罢了,既然他已经知道您的企图……与其让您将他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