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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重重的扑在一旁的草丛上,趴了一会才坐起抱膝呆滞,好像吓傻了样,军卓打完之后,还没来得及看斐然的丑态就搂着肚子,跪在原地,一个劲的呕吐,想吐却吐不出,腹中无物,痛苦之极,单手支撑着身体,怒目圆睁,满布血丝。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的斐然。
小京赶紧站起的跑到军卓身边,拍着军卓的背脊,向一旁目瞪口呆的仆人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拿水来!”房里的东西都被摔完了,茶水早就洒在地上了。继而替军卓顺气,无奈至极的看了眼斐然。
斐然慢慢爬向军卓,力气尽无,眼神溃散,被军卓打得瞬间大脑一震,双眼一黑,差点晕过去,甩了甩头,才清醒过来,他打人了,卫家的人都喜欢打人!他娘,他,都喜欢打自己。他娘打自己的时候,自己默念‘去死’而这次,没有那个让军卓去死的念头。
狐狸精,不要脸,残花败柳,败坏纲常这些词在脑中旋转,扭曲,自己明明没有,那个女人为什么要给自己赋予这样的骂名?自己只是想存活而已啊!泪,在眼里打转,头,好痛,轻声:“你怎么了?”只有军卓可以听到这微不可闻的弱声。
斐然泪眼模糊的搭上军卓的额头,有些烫:“小京,你去请大夫吧!”斐然与军卓一样,跪坐着,说话轻轻的,喉咙噎的难受,说话都困难了!
军卓转头看着斐然,眉头越皱越深,她的手好凉,如同死人一般,她跪在自己左边,心脏的这一边,不知能否听到那跳动的心声,手背抚上她被打的左脸眼下,已经隐隐发红了,就如同隐隐作痛的心:“知道为什么要打你的脸颊骨吗?”军卓轻轻抚摸着,她的泪水滴在手腕上,不及她的手凉,无动于衷:“因为听人说打脸颊骨最痛,你痛醒了吗?啊?”说罢又是拿手背狠狠一抽。
身子偏向一旁,但没有倒下,手抚上左脸,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知道军卓的神色如梦中的玄影般,先温柔后狠绝,而自己也如梦中一样,满面泪痕。难道,那个梦真的要预示一切吗?
军卓赫然看到了昨晚自己为她戴上的娘的遗物,是啊!昨晚自己是多麽的幸福,憧憬着与她的一切未来,可今天呢?揍着她,却无法问出‘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仅等着她解释,可她除了默默的承受什么也没做。因为她的答案都付诸行动了,昨晚的津津乐道显得好幼稚!
这就证明,她不后悔-----让王子依做自己的妻子,甚至祝福。好讽刺!‘叶斐然,你和我一样,不懂情为何物吧!根本没人教我们,我们便这样懵懂的活了下来,爱是拥有,这是现在的理解,你想拥有玄影,你爱他,便在苦苦追寻他,你不爱我,只为我寻得一个我不爱的女子!这便就是你心所愿’
玄影曾说过,要看着弟兄们幸福,他不见后,你就在替他延续,可这承诺里不包括奉献你自己,你们都一样,说出的承诺不能履行,他是无能为力,而你是不愿,口到而惠不至。虚伪!
王子依的侍婢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跪到军卓面前,低泣:“将军,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老爷回乡了,没人管小姐,求求您了!”边说边不断的磕着头。
斐然一跃而起,止泪:“将军夫人怎么了?”自己应允王贤照顾子依的,此话即不动声色的纠正着侍婢小雯的称呼,又提醒军卓那是他的夫人,除非他不是将军。
军卓怒视斐然,一提到王子依他就眉须紧蹙,忧烦不已,昨晚都是她叶斐然的错,厉声:“你惹的祸,你自己去看看吧?”说完准备走,他没办法在叶斐然眼前坦然面对昨晚造成的羞事。几年清名毁于一旦,都拜她所赐。
看这样子,军卓是知道子依得什么病了的,军卓不舒服,王子依也不舒服难道?连忙拽着军卓:“你不舒服,在府中好生休养吧!”若正如斐然所猜,那军卓就更该对子依寸步不离,柔守床畔,像王子依这样的的深宅女子,病痛时便是情感最脆弱的时期,若军卓能照顾周到的话,可以培养感情。
王子依,斐然不会看错的,可以与军卓相守一生。只是,为什么待会去看看王子依就会明了。
怎料军卓狠狠甩开斐然:“你不是我娘,我不用你管!”斐然当场呆立,军卓趁机拂袖而去。其实斐然真的很想说出口‘你娘临死前叫我代为管束你!’可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愧疚,掩埋一切声音。
好像过了许久,其实不过一瞬,小京扯了扯斐然:“影王,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