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陵也很佩服师姐在医学上的造诣。奇经八脉在未来是有这一说的,但现在还没出现。也就是说,这是端蓉首创。
“我才研究了一半,还需要师弟你协助。”端蓉和韩陵一样,一旦面对医学,总是比平常认真几分。
韩陵对这个也很感兴趣,但是想到卫庄、想到这乱世,想到他避不开的那些东西,忽然叹了口气:“师姐,恕我无能为力。”
端蓉一手直接拍在桌上:“为什么?”
“……没时间。”韩陵咕哝道,“师姐,你师弟我还要追媳妇呢,我这个年龄当然要把时间花在我的终身大事上了!!!”
端蓉还想说些什么,韩陵却突然伸出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做声。
端蓉侧耳倾听,隐隐听见了说话声。
说话的人就在不远处,应该说就在这琴韵别院中。
忽听得倥倥之声大作,有人尖叫起来:“听!鬼在哭鬼在哭。”
韩陵无语,谁家孩子闯进别人屋子了?不过这方圆十里的人,都把师姐这里当鬼屋。这不会是一群想来冒险的孩子吧?
端蓉当下童心大起,熄灭了灯火,摆好白骨置于桌旁,还拉着韩陵躲起来。
这一点也不好玩……韩陵扶额。
这几人正是荆天明、项羽、阿月和刘毕。荆天明来到淮阴后就在伏念举办的学堂读书,认识了这几个好友。
四人是书院的同学,不过小孩子间难免争吵,项羽和阿月互相看不对头,阿月拉来荆天明帮忙,与项羽对赌。这赌的就是来鬼屋偷一具白骨。
于是就有了现谡庖荒弧
两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在一具白骨前扭打得不可开交,忽地一阵冷风袭来,项羽一愣之余手下略松,荆天明抢到缝隙,立刻在暗中倚着心中所记方位滚向前去,一把夺下白骨,抱着就往外跑,项羽拉着刘毕也追了出来。此时夜空乌云已散,月光迤逦景物清晰,三人一跑出房子便又同时停住脚步,被眼前的景象惊骇的张口结舌。
月光下,阿月全身僵硬及其不自然,双手双脚张开,像一个大字形侧立着,见到三人出来,动也不动惊恐万分说道:“后……后面……鬼……鬼摸了我,我不能……动啦。”
三人往阿月身后看去,果然有个女鬼身着青衣,长发覆面,瞧不清楚她的脸,对着抱住白骨得荆天明,那女鬼凄声哀叹:“你……你要把我老公带到哪去?”
“哇!”
刘毕吓得尿了一裤子淋淋沥沥,只感觉那女鬼瞬间轻飘过来往自个儿胸口上一摸,“我……我……我也不能动啦,项羽……救我!”
项羽吞吞口水,看着女鬼正往自己越逼越近,不禁说道:“荆天明,你……你还是把她……老公,还她吧?”
话没说完,也被那女鬼轻轻一拂,顿时动弹不得。
三人中只剩下荆天明,他本想拔足就逃,却又觉得丢下阿月三人,也太没有义气,荆天明咬咬牙,望了望那宛若泥塑似的阿月、刘毕跟项羽,还是留了下来。
此时见到荆天明非但不害怕,还放下白骨、摆出架势要和自己对打,端蓉惊讶之余,兴味更盛,益发想试试这小孩的胆量到底有多大。她轻甩长发,伸手做倾听貌对那白骨说道:“老公,你说什么?要我别跟小孩儿为难?”
阿月一听忙不迭地喊:“对对对,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你们大鬼有大量,”
他本想说大人有大量,一想对方是鬼并不适用,改成了大鬼有大量。
果见端蓉说道:“我老公说啦,不跟你们计较。”
“对对对,”
刘毕也连忙附和,“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好的鬼,我回家我父亲多烧点纸钱,烧一牛车……不,烧三牛车好啦。”
端蓉听得直想笑,忍了半天方才忍住,捡起白骨搂在怀中,对荆天明言道:“我老公说啦,只有你打扰了他睡觉,要你明晚子时再来,他亲自教训你,你敢不敢来?”
荆天明听得一惊,但此时只求其余三人无事,便说道:“好!我来。你先放了我三个朋友。”
端蓉点点头,伸手在三人身上拍了几下,三人登时手脚灵便,阿月赶紧拉住荆天明说道:“你白痴啊?干嘛答应她?”
边说边拉着荆天明跟在项羽、刘毕身后猛跑,四个小孩一溜烟就消失在弯弯曲曲的竹林小径中。
韩陵这才从暗处走出来,无奈道:“师姐,你这是要干嘛? ”
“我所着医书《骨空论》篇中尚有许多疑问,虽则自己以身试法,但总有许多不便,这孩子身强体壮,若让我在他身上扎上几针,试试我的医术,这书就差不多完成了。”端蓉的回答韩陵并不意外。
“算了,师弟我还要追媳妇呢,就不管这事了,先走一步。”韩陵拱手一拜,转身走人。
差不多此时,卫庄终于到了淮阴笛歌别院。
卫庄来到淮阴已是深夜,路旁两侧商家早已歇息,卫庄拦住一个在街上打更的的老者,这才打听到韩陵的住所。
得了消息,卫庄就匆匆往笛歌别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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