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韩苏那种笨蛋其实很有勾引坏女人的潜质,当初还被襄城公主看上了呢。虽然心里明白,不过林滤才不会承认,她在心里骂了十几遍笨蛋、笨蛋、笨蛋,这才觉得神清气爽、烦恼皆消。
然后,她就将一切抛向了脑后。这种事情也许只是韩苏杂书看的多而已,那些士子们私下爱传看一些不良书籍也不是什么隐秘事,而韩苏在不知所谓的杂学上也一向渊博的一塌糊涂。
更何况,聪明的人不会在过去的事情上穷根究底。
前一阵子的事情太过紧张繁杂,与醒时紧张担忧、睡时没心没肺的韩苏不同,她可是因为一直警醒,连一次深眠都没有,于是林滤决定既然没有了烦恼,今日就早早休息。
当林滤沐浴完,一身清凉的坐在床上边读书册,边等头发干的时候,门外侍女通传道:“长史大人求见。”
公主殿下微微敛了眼眸,睫毛颤动了两下,她抬头说道:“让她进来吧。”
眼眸里轻轻闪烁的,是仿若樱色的流光。
☆、115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嗳?让我进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韩苏脸上毫无掩饰的浮现出讶异神色。
在听到林滤沐浴完毕、准备休息的时候,其实已经错开脚步,打算回去了。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却得到了意外的回答。
当下有些愕然。
虽然平日里常顶了公主面首的名号,不时赖在林滤寝居这边厮混,但事实上,除了以前探病破例进过林滤闺房内室一次;以及在刀勒时,被以为身受重伤,直接被安置到林滤睡床一次,其他时间韩苏也不过是在起居间与林滤谈天。更遑论,眼下林滤刚刚沐浴过,已经准备就寝了。
犹记得初次进入林滤卧室探病时,她心内被美丽的公主震撼,还暗自感叹,病弱与出浴皆为美景,如今,可算是两美齐全了?
可是韩苏并没有被即将到来的美景给迷住眼。
相反,她还记得对于自己昨日的失态林滤还没有任何的表示,以及,她的眼皮竟然到了现在还在跳!
面对公主殿下一反常态的暧昧邀约。
长史大人不禁冷静的想到:啊,这真是个充满了阴谋的世界啊。
可下一个瞬间,她就毫不犹豫的进了林滤的房间。
心内还隐隐的感到羞涩与期待。
只是,饶是韩苏知道美景难得,也没有想到林滤穿的如此的养眼。
微潮的头发别过粉嫩的耳朵散在身后,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美丽滑嫩的肌肤上竟因出浴未久,还氤氲着一丝水气,在灯光下,反射出朦胧光泽,这春光一直顺着锁骨向下蔓延,直至掩盖在宽松透薄的纱质中衣里面。
韩苏不自觉的瞳孔微微放大,“咚、咚咚、咚咚咚……”她听到自己的心跳猛然间逐渐加快,连给她一丝反应的机会的机会都没有。
林滤好似没有看到她瞬间的呆滞与惊艳,偏了头问道:“怎么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青涩的少女却搭配着淡定娴雅的气度,激发出别样的风情,韩苏微微撇头,只觉得口舌发干,先前的种种绮念这会儿全成了负担,她窘迫的说道:“没什么,感觉有点热。”
“没办法,燕州郡守的一片心意,我也觉得很热呢,还好不过是这几天。”林滤苦笑,甚至还用手指捻了一下原本就松松遮掩的衣领。
韩苏顿时恍然,此时已是夏初,但因北地日夜间温差大,大约再加上林滤一向娇弱的名声在外,燕州城的郡守应是生怕在此处生了什么岔子,因此对于公主殿下的居处格外照顾,便是到了这个时节,也还不放心的在林滤房间放置了一个小小的薰炉。
林滤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难道要说我身体康健的很,这点凉气实在不算什么吗?左右也不会在这里多留,穿的凉爽一些也并无妨碍。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韩苏心里忍不住感到淡淡的失落。
随即她心中不免有一些赌气起来:此时此景林滤神态也未免太过从容自然,昨天明明就刚发生了那样的事。
啊,这算什么啊,她想,我是笨蛋吗?就只有我一个人脸红心跳有所期待吗?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想要更亲近幼月,而幼月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吗?我们明明刚刚互相印证心意,并且经历过同生共死,这时候不正是初恋最美丽情浓的时刻吗?
韩苏胡思乱想道:我明明长的也算可以,到幼月那种程度也太强人所难,但我笑起来十分可爱的啊,抱起来应该也很柔软,哪怕再进一步,没有经验也有理论,而且我还会很乖,幼月想要怎样,我都会听话的。
可是可恶的公主殿下在这种时刻也能保持风度和理智!
如果是那样的话,长史大人忿忿的想:我也是可以的!
于是,勉强压下心里原本的一丝绮念,韩苏捏了袖子中的一块物事递将上来,颇有些刻意僵硬的说道:“有人以内府名义递了这块牌子来见我,我到仪门一看,竟是穆离。”
然而往日机敏的公主殿下此时一点也没发现她的不对,竟然还施施然的倚在床头凝神细听。
韩苏一阵委屈,但还是硬撑了继续道:“我想,在刀勒时她也就与殿下似乎有所接触,我不大明白其中关系,便没有现身去见,只安排了她在偏厅稍待。”
竟然叫起了殿下。
林滤又好气又好笑,她听人禀报,一来心里大约已经猜到是时候穆离到了,二来,只是因她性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