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会以我重视的人重视的关系离开他们的。

我也说过，我希望在迪克心上留下独属于我的痕迹，但不是通过伤害的方式。

我还说过，迪克不适合悲伤。

“他就是个疯子。”九婴感受到因为现任看守者的逝去而被削弱的封印，没趁机挣脱，“啊，只可惜又少了份可以看的戏了。”

“啧，傻。”看到电视中的直播，唐洛染一招天女散花，逼退了想靠近的各路混混，踏着各种横在建筑物之间的栏杆离开了一地哀嚎的小巷。

蝙蝠侠和猫女把维克多，钢骨送到星际实验室后，猫女注意到了路边商场电视里直播的那个画面，挑眉问道：“他是谁？”她没指望蝙蝠侠回答，只是想说些什么。

“夜翼的朋友。”但她没想到蝙蝠侠居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芭芭拉看着北风被罪犯淹没，手不自主的捏紧了。

迪克得救了，但失去了他爱的人。

这对迪克而言会更难以接受。

但，当务之急，是找到不知道被传送到哪的夜翼。

他们得先去一趟韦恩庄园。

蝙蝠女孩和蝙蝠侠几乎是同时到的，他们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罗宾。

“夜翼回来了，阿福在照顾他。”

蝙蝠女孩抢先问出口：“他怎么了？”

罗宾摇头，“阿福说夜翼是受到刺激昏过去的。没什么别的伤。”

蝙蝠侠面具下的眉头紧皱，夜翼变得这么脆弱了？

我这是我第一次进入迪克的内心世界。

很顺利，毕竟他的心防被我的死撕开了一个豁口，而且他对我也不怎么设防。

想彻底清除关于我的记忆太难了，不止是因为灵魂一旦失去ròu_tǐ的依托会如同无根浮萍一般弱小，更重要的是彻底清除后迪克会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一大块缺失，他会不自主的去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

所以我只是清除了关键的记忆，我只是让他忘了他爱着我。

这样他就不会起疑心了。

他会记得自己有个叫北风的朋友，他会记得他的朋友为救他而死。

但他会忘记他们之间不止是朋友。

但这总比痛苦的撕心裂肺要好，不是吗？

我很清醒。

我没有留下你，迪克。

因为从现在起，我们不曾开始。

***

犯罪辛迪加失败了。

除了在逃的夜枭，被捕的超女王和超霸外无人存活。

卢瑟安排了一场意外让wh死于了犯罪辛迪加带来的空难，把他“葬”在了大都会公墓里。

这样起码有个了可以让人怀念他的地方。

但他没想到居然看见了穿着一身便服的超人，没有用自己的飞行能力，只是一步步的走到了那座新墓前。

“你没说‘仙鹤’就是他。”超人脸上泛着苦涩。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莱克斯把花束摆在了新墓前。

超人抿起唇，一副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他挫败的低下头，握紧拳。

他知道北风其实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他不经意的走神和对身边的事的忽略就看得出来。

对北风而言，他可能只是忘了自己还有一层“仙鹤”的身份，忘了告诉超人，但对把他当做朋友的超人而言，这种忽略是一种伤害。

他让超人没有关心自己朋友的机会，他甚至剥夺了卡尔-艾尔为自己朋友高兴或者悲伤的权利。

说实话，卡尔一直觉得他和北风之间挺像的，同样是被留下的最后一人，同样是在一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中寻找自己的归属。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北风幸运在他是从儿时起就拥有一个家，而北风什么都没有。

现在他知道了北风也拥有自己的归处，他本该为此祝贺自己的朋友。

他本该高兴。

但现在让他对着朋友的墓碑说这种话？

“我很少会感谢一个人，但现在我得谢谢北风。”莱克斯放下花束后站直身，瞥了超人一眼，“他让我知道了你并非不可战胜，他向我展现了人体可以做到的进化。”

“但我还是持有自己的观点。”

“居安思危［中］。”超人苦笑了一下，“在这点上北风和你想法一样，他一直找我插旗就是想磨练自己。”

“这么说我还该感谢你？多亏了你的磨练让北风在犯罪辛迪加手上多撑了一段时间？”

“我宁愿这件事不曾发生。”超人叹气，“我来这里是来找你的。”

“我还以为你是来专程怀念朋友的。”朋友一词被咬了重音，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是的，但我想，只有在这里，我们才不会吵起来。”

卢瑟扬眉，示意超人继续说下去。

“海王在水下没有找到北风的……”超人顿了顿，跳过了那个词，“圣徒去了冥河，找不到北风的灵魂。”

“北风是华人。”卢瑟反驳道，但下意识的抬手抵住了下巴，显然开始考虑北风依然活着的几率。

“我知道，但有希望总归是好些。”

卢瑟点头，转身离开。

他得加紧对平行宇宙穿梭机的研发了。

正义联盟的那台？那台没有北风布下的阵法连准确定位都做不到好吗？

结果超人又叫住了卢瑟。

卢瑟不耐烦的回头盯着超人，却见超人微偏过头，看起来像是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

于是卢瑟更加不耐烦了，语气不善的问道：“干嘛？”

“那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