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归处,心就像被人悬
在半空中,荡悠悠半天没有着落。他对长歌钟情已久,只觉得这睡颜有说不出的魅惑之态,一时心里层层叠叠,犹如陷身惊涛骇浪之中
,起伏不定。
元琛失神地朝赵长歌走过去,慢慢伸出手指,颤抖着去轻触他渴望已久的嘴唇。长歌的睫毛动了动,人却没有清醒。雍王□已炽,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掌滑入他长袍之中,只觉触手微温,有种玉器似的柔润,十分适意。不知怎么就摸到了胸口,胸膛上小小的突起
叫他忍不住用力掐了下去。长歌哼了一声,眼帘颤动,脸上泛出朦胧的粉色。元琛压抑至今,此时已如老房子失火,一发不可收拾。他
长吸了一口气,猛地扑过去牢牢抱实了那清瘦的腰,一身皮肉紧紧贴合,唇舌不断纠缠,再不肯放松。
赵长歌先前闻了几下那兰花的香气,便觉得有些困倦,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睡了过去。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大力地搓揉自己,恼怒之
余竭力醒来。就在他脑子恢复清明,猛然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立刻发觉自己四肢软弱无力,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孔紧贴在他唇上肆意轻薄
,耳边有急速的呼吸声传来,正是当朝皇帝嫡出的长子,雍王元琛。
“长歌~~长歌~~~” 元琛压住他身体,口鼻中呼出的炙热气体毫不避忌地喷在他脸上,忘情唤着他的名字。“长歌~~我喜
欢你~~喜欢你~~让我快发疯了!”
赵长歌强压住滔天怒火,一转念已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急道:“雍王殿下,这里是二皇子的王府,殿下做任何事前,可要先想想
清楚后果!”
元琛手抚上他的脸,赤红着眼睛说:“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你就答应我一次吧,日后但凡我有的都可以与你共享,就算你想要
这江山,我也会为你夺到手,与你同坐!”他一面胡言乱语,一面手忙脚乱地剥对方衣服。狂乱的亲吻如雨点般落下,直把赵长歌气得
眼前发黑,喉咙发甜,满腔鲜血几乎喷了出来,却因四肢棉软而无力反抗。元琛死命吻住他双唇,触觉冰凉柔滑,隐隐透着薄荷的清香
味,感觉滋味大好,恨不得一口将他整个人都吞下肚去,一寸寸慢慢嚼化了。
赵长歌生性坚忍,但到了此时此地,却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与皇权,狠狠一口咬在元琛肩膀上。他本意是想让元琛清醒些,不想此举
却大大刺激了已经癫狂的雍王,他跟疯了似的在长歌身上啃咬,拼命想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一双手更是一路滑下,右手在长歌小
腹上搓揉,左手握住他的□,用力□。
长歌知道自己中了睿王的奸计,那盆兰花必定有古怪,可偏偏一向老成稳重的大皇子竟然也失了分寸,明知有诈都管不住自己的下
半身。他又羞又急,正想着要不要用内力化解药性时,蕾红轩的门“嘎吱”响了一下。
“皇兄,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响起,长歌和元琛同时抬头,是睿王元琪和薛尚青两人站在门口,装出来的满脸惊讶表情倒像是真
的一般。
赵长歌衣衫半褪,肌肤上到处都是糜烂不堪的印记。元琛发冠散乱,满面红潮,两只手还停留在长歌的私密处。两人这样的情景究
竟在做什么勾当,不问可知。薛尚青已面露暧昧之色。睿王元琪却在那里频频顿足道:“皇兄,皇兄!你怎能和长歌做出这样不尊礼法
,有违常理的事情!要是让父皇和太后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长歌见设计害人的反在那里做作,愤恨欲绝地别过头,心中发誓,今日之辱,他日定当百倍千倍地讨回来!元琛倒是很快从初时的
慌乱中平复下来,先替长歌收拾了一下衣衫,再将自己的发髻解下后重新束好。他一番整理,顺便也理好了心思。睿王谁都不带,只带
了个薛尚青前来捉奸,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于是站起身,掸掸下摆,这才开口说道:“我和长歌玩闹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关
长歌什么事了?倒是小尚青如今长大了,也出息了,你这个做义兄的也不替他筹划筹划前程。”
这一句话恰恰好好地挠在痒处,元琪展眉笑道:“皇兄教训的是,还请皇兄你多多帮衬他一下。”
“也好,工部有个侍郎的空缺,尚青先到那里屈就一下吧。”元琛十分上路地点头答应。
“多谢皇兄成全尚青。”薛尚青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门下省给事中,连升数级一跃成为肥得冒油的工部侍郎,何谈屈就。元琪和薛
尚青一齐躬身道谢,知趣的调头离开,还不忘替他们把房门掩上。
雍王掌控着吏部,元琪想在要害部门安插自己的亲信非先过了他这一关不可,如今这对兄弟三言两语就达成了利益分配。元琛豁出
去一个工部侍郎的位子,换取元琪对此事闭口不言。他们俩都精于算计,却把赵长歌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筹码。长歌气得浑身发抖,全
身的血瞬息间燃成了熊熊怒火,都快要喷到眼睫毛外面了。元琛见他身抖,还道他害怕,于是安慰说:“不要怕,万事有我。”
赵长歌低头不语,元琛忍不住又伸手去搂他的腰身。长歌冷冷地说道:“一会儿信王他们也要到了,不知雍王殿下还有多少个侍郎
的位子,可以用来分给众位兄弟?”
元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