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发的手,唬他:“别揪,小心秃。”
穆桓止赶紧把手放下来。头发不能揪,衣服不会穿,人生为何如此艰难!!!穆桓止哀嚎。
“为师帮你。”拂诺说着把穆桓止从椅子上拉起来,拿起手里的衣服往他身上比了比,还挺合身。
穆桓止站在拂诺面前,双手向左右打开,以方便拂诺给他穿衣服。拂诺拿着那套衣服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研究了个遍,然后才一件一件的往穆桓止身上套。这件看着像是打底的,嗯,穿里面。这件应该是套在外面的,这件……这件该穿哪儿?还有这件,怎么记得刚穿过……穿几件来着了?怎么还有三件?!!
……
一番折腾,拂诺总算是帮穆桓止把衣服穿好。穆桓止抬了抬胳膊,穿的太多,做这个动作有点困难……穆桓止转着脖子找铜镜,看到后噔噔跑过去,满心欢喜的凑到铜镜前,待看到自己那人形粽子一样的穿着后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拂诺走到他身后,解下他头上绑的乱七八糟的头绳,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的给他整理乱发。不过十岁的孩子,还得绑总角,拂诺把他头发分成两半,穆桓止发色偏浅,不似他们的那般黑亮。拂诺突然想起他的母亲身上混了一半异族人的血,那族人眼深呈冰蓝鼻挺如雕琢发浅近霜白。穆桓止虽是她所生,但瞳眸和发色并没有完全继承他母族的血统,只发色较之他们而言来说偏浅而已。拂诺抓起穆桓止左边一侧的头发,留下下半部分并不扎上去,然后凭着记忆中扎总角的手法操作着并不娴熟的技术给他挽了个团子,然后用绿色的发带绑好,右侧如法炮制,拂诺最后用手扭了扭立于穆桓止头上两侧的总角,没散没乱,可算成功。
扎总角用的这节时间还没能让穆桓止从他被包装成一个人形粽子的震惊中走出来,一抬头又见头上歪歪斜斜用绿色发带绑的总角,心情顿时又不明媚了几个度。刚要开口央求拂诺给他换个颜色的发带,拂诺就开口了,“红配绿,果然妙的很啊!”
……谁告诉你的?
“师傅,”穆桓止偏过头,暗示他,“徒儿觉得红配绿,不大妙。”
偏偏拂诺是个不太能听懂这种暗示的,听不懂也就算了,毕竟不是每个人听别人讲话都带脑子的,但拂诺听不懂的同时还一度觉得自己审美搭配堪称完美那就令人不解且发指了。
“为师倒觉得妙的很,”拂诺一掴掌,一锤定音,“就这样 !多好看!”
既然暗示听不懂,那就直来直往吧!穆桓止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门外有人喊:“吃饭了———”生生把他的直来直往堵了下去。
是顾念景的声音。
“走走走,吃饭。”拂诺拉着他向门外喊话的人应了一句,“就来。”
于是穆桓止就着这样不伦不类的穿着被拂诺牵着去饭厅吃饭。顾念景见他们出来,刚想道一句:“过年好。”话还没来得及秃噜出来就被穆桓止那身红配绿圆滚滚的装扮给雷的外焦里嫩,于是赶紧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汤圆咋咋呼呼,直喊不够吃。未然笑着回他锅里还剩有很多。汤圆很是满意的点头,然后笑眯眯的去拿筷子吃饺子,手还没碰上筷子,就被拂诺执筷的手打下。
“拂诺,你干嘛?大清早发什么病!”汤圆揉着手冲拂诺嚷嚷。
拂诺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提醒他,“某人似乎忘了什么赌注。”
经拂诺这么一说,汤圆立时记了起来。“哼,我又没输!”他有十足的信心拂诺绝对没喝那碗姜汁。
拂诺仍然是笑眯眯的,“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桓儿,来,告诉他。”
穆桓止放下筷子,端坐着向汤圆陈述事实,“师傅昨天喝了姜汁,所以汤圆你输了。”
汤圆听后穆桓止说完,顿觉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他刚才存的那十足的信心也直被打击的一点残渣都不剩。拂诺明明那么讨厌姜汁的一个人!怎么会!他怎么会喝?!!他怎么能喝!!!
偏偏拂诺还嫌带给他的打击不够,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的提醒他,“汤圆,记得愿赌服输。”
顾念景下了好大的定力才忍住没当场笑出来。这不怪他想笑,实在是汤圆在他这里着实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他没落井下石当场笑出来,就够仁义的了。
穆桓止同情地看了汤圆一眼,赞同的附和拂诺,“汤圆,愿赌服输才是君子所为,”
汤圆这才回过神来,他哭丧着脸对着穆桓止说:“如果这样,那我选择不做君子。”
穆桓止无奈,又续不上话,只好低下头去尝盘中那色香味俱全的饺子。
未然看不过眼,又想着今天过节,便对拂诺说:“拂公子,今天过节,汤圆又还是个孩子,就算了吧。”
拂诺冷笑,偏头问未然:“哦?还有打赌输了因为过节就可以逃过惩罚这等事?”
“这……”未然尴尬地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汤圆听不惯拂诺这种说话的腔调,也见不得未然为他求情被拂诺搞得那般不知所措的样子,当即沉下脸对拂诺说道:“愿赌服输,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拂诺笑盈盈地应下他这句话,“愿赌服输,如此甚好。”
这副欠揍的样子直把汤圆气的当即跳下凳子夺门而去。走的太急,还踩了卧在轩墨脚边的旺财一脚,旺财疼的立马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