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叶潇羽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直惹得叶潇羽一阵闷哼,双手本能的抓住骆子规的肩膀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可骆子规是何人,又岂容他如此忤逆自己。愤怒瞬间袭满全身,骆子规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舌头撬开叶潇羽的嘴唇。
可固执如叶潇羽者,亦是牙关紧闭毫不退让。可这,无疑是在挑战骆子规的骄傲和耐心。“啪”响彻整个房间的掌声,让叶潇羽的嘴角流出淡淡的血丝。可就在此时,骆子规却反而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邪魅的看着叶潇羽,在他耳畔低语道:“知道吗?若我要杀了你,便是这整个骆族也不敢找我问罪,所以……”
一把捏住叶潇羽的脖子,骆子规等待着叶潇羽的反应。却不想此刻,叶潇羽竟留下了眼泪,很清很冷的眼泪。看着这泪水心不知为何一阵烦躁,骆子规缓缓松开手却故意不去看那眼眸,而是将自己的唇再次袭上那甜蜜……
那一吻很深,深到让骆子规都不由得陷入其中,渐渐放松下来,骆子规眼神迷离的伸手探向了衣物下的白皙……
那一夜,没有怜惜。有的不过是一个王者怒气的爆发。叶潇羽,他不是没有想过杀了他,可是不行。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叶潇羽若是死了,以骆少钧的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自己若是那么做了,不仅于自己目前受制于摄政王的处境不利,更加会伤害到子卿,这都是他不想的。所以,他开始讨厌叶潇羽,极度的讨厌……
那一夜,骆子规并没有等到清晨就离开了龙阳阁,而直到清晨叶潇羽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不,是不愿醒过来。昨夜的一切就仿若梦境一般,梦里满是血色,满是痛楚。自己无力反抗,亦是无法反抗……
沈子卿的孩子没了,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嫉妒,是因为自己呀。愧疚感袭上心头,叶潇羽第一次对自己感到了讨厌……
无可奈何花落去,夜晚短暂的时间让叶潇羽愧疚万分,也让叶潇羽明白,自己的痴心错付和对骆子规的无法高攀。所以,那一夜他没有醒来而是在那血腥的梦里不断告诉自己,骆子规不过是你梦中的人,不值得也不会是那么你所期盼的人……
然而就在骆子规悄然离开之时,玉锦瑟却也正好将安诺送上马车。只是,这同样短暂的时间里,这个安小王爷的胡话,却也不经意箭表露出了他的心思。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吗?这个小王爷,他是真心的。
那自己呢?潇羽哥与自己,绝不是利用那么简单。他可以为了潇羽哥去练习那女子的舞蹈,他就知道自己对他不是那么简单。但潇羽哥对自己,却似乎越来越远了一般。如今,他还会如当初那么对自己好吗?还会愿意对自己真心吗?
无可奈何呀,自己的心早已给了潇羽哥哥,纵使他安诺对自己再好,自己也是无法将真心取回交于他人了。如此,也只能叹一句:有缘无份吧?只是,无缘也好,无可奈何也罢,若不是那红尘之中的痴心人,倒也好了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有责备,更没有任何情绪。看着眼前淡然而笑的沈子卿,骆少钧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
朝堂之上,安王爷和父王两派互不相让。骆子规看似倾向父王,可明眼之人都看得出他是支持安王爷的。而父王从来都不将这暂理朝政的太子放在眼中,所以这朝堂,与其说是安王爷和他的战场,倒不如说是骆子规和父王的对垒……
百无聊赖的听着众人对政事的议论,骆少钧的不由得将头撇向一边。而就在他看向另一侧之时,却听见那沈子卿淡淡的笑道:“玄雷也好,云刹也罢,我们毋须过早的去断定孰胜孰负,但云刹于我骆族有恩确实事实,诸位以为我们应当如何去做?”
故意将声音放大,沈子卿此刻颇具大将之风。而众人在听到沈子卿的话之后,也都不再言语。确实,若是按实力,玄雷吞并流雨,也曾险些吞并了云刹,骆族虽不算小,和玄雷的战事也是曾经,但如今云刹有难,若是不帮,岂不让天下人责难吗?
见众人噤若寒蝉,摄政王骆成不禁微微一笑,似是胸有成竹一般。而安王爷虽然不悦,但看了看并不言语的骆子规,他也还是不再言语,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定夺……
朝堂之上,气氛尴尬。可骆子规却不着急,只见他不疾不徐的坐直身子,看似悠然的将手托住下颚,思索片刻才慵懒的笑道:“云刹与骆族有恩,也好,就依摄政王所言,派出使节与玄雷云刹斡旋,做个和事佬……”
言尽于此,骆子规一派轻松的站起身来,看着众人。只是眼神在瞟到安王爷的时候还是多了那么一抹讳莫如深……
朝堂之事从来都是君主定夺,而摄政王又岂会不知呢?自己是摄政王,可摄的是骆纤尘的政,却不是骆子规的,所以既然从表面看他已经占了上风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骆纤尘,果然是忍受不了了吗?要对付自己了吗?可你以为你躲在儿子身后就可以躲过自己了,妄想!你欠我的,欠青幻的,我要你百倍奉还!!!
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于儿子看似妥协的举动,骆纤尘并不感到意外,其实,若不是有愧于骆成,他也不会让儿子去面对的。收起细作带来的消息,骆纤尘却笑满心的苦涩……
骆成,呵呵,不,应该叫秦成吧。玄雷与他,该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