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到的是再次被命运抛弃。
头疼欲裂,钱宁扶着路灯勉强没有摔倒。这时出现的一双手把他搀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来找你吃饭。”安伦扶着钱宁的肩,慢慢走到树荫下。
钱宁摇摇头,“我吃不下。”
安伦站起身,“送你回去休息会儿。”
钱宁没有拒绝,在这个时刻,还能有人在身边,不算太糟糕。
躺在床上,钱宁的一阵咳嗽引得安伦飞身来到面前,把钱宁拉了起来。
“怎么回事?”安伦深黑的眸子睁得很大。
“没,咳咳……没事,一会就好了。”
安伦紧紧盯着因为咳嗽憋红的脸,欲言又止。
“真的没事。”钱宁竟然笑了。
这笑让安伦焦躁不安,他站起身走进厨房,本想着倒一杯水,可放眼望去,连个水杯都没有,更别提水壶了。
愣了片刻,安伦走到床边,语气强硬地说:“去我那里。”
“不去了,你让我静一静。”钱宁说着躺了下去。
安伦拉起刚刚沾到床的钱宁,“我背你走”,说着俯下了身。
看着安伦的后背,钱宁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安伦回过身不解地问。
“你回去吧,我现在感觉很糟。”被牙齿咬紧的上唇有了血迹。
愤怒替代了往日的冷漠,安伦一下捏住了钱宁的脸,“把牙松开。”
钱宁直视着面前的脸,气压一落千丈,松开了已经红肿的嘴唇,麻木席卷了全身。
“赶紧起来。”一声低低的命令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场。
安伦举着纸巾的手停在钱宁嘴边,钱宁接过纸巾捏在手里,头也抵在了蜷曲的膝盖上。
毫无头绪,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是安伦,这个不知忍受着什么痛苦的男人,这个极度要强的男人,对,身边还有一个人需要自己,哪怕一切都是伪装的,至少现在他是孤独的。本我如初。
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钱宁抬起了头。
“好了,我没事了。”钱宁笑了起来,“走,吃饭去。”
安伦点了点头。
饭店里人声嘈杂,安伦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换一家。”
这祖宗又犯什么病了,吃个饭还这么多的道道。
换了一家西餐厅,钱宁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顿西餐得吃多少天馒头。
安伦见钱宁的神情,眯着眼睛轻声说:“再换一家”。
“好了,就这吧。”钱宁推开安伦自己走了进去。
环境真的很好,音乐声让人心静。
钱宁吃不惯西餐,简单地吃了几口开始喝水。
“发生什么事了?”安伦放下手里的酒杯,带着强烈的关切。
钱宁笑了,两颗虎牙再一次吸引了安伦的目光。
“倒是你该说说,你犯了什么事了?”钱宁反问着。
安伦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晃动的酒,轻轻地说:“我的事以后会告诉你的,说说你。”
红酒在玻璃杯中转动,映着灯光,鲜艳无比。
“我没什么,工作的事不是很顺利。”
安伦停下已经送到嘴边的酒杯,“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如趁着现在出去玩玩,散散心。”安伦淡然地出着主意。
钱宁摇头:“我没有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必须尽快找到工作。错过了毕业季,机会更加渺茫了。”
安伦点点头,“慢慢来。”
钱宁看着一本正经的安伦,忍不住骂了一句,“听你这样说话真别扭。”
安伦喝过酒脸红了,这时候眼睑已经开始出现了粉色的印记。
“别喝了。”钱宁夺过酒杯。
“好”,安伦竟然没有反对,听着骂声,他竟然踏实了许多。
“走吧。”钱宁站起了身。
安伦向后一仰头,“你去结账。”
钱宁骂了一句,却也直接走到了前台。
“三百二十元。”服务员微笑着递过了账单。
钱宁忍不住又问候了安伦的祖宗,妈的,一杯酒就二百,这是要吃死老子的意思啊。
安伦看着结账完毕回看自己的眼神,竟然笑了起来,饱满的红唇衬着玉石般晶莹的牙齿,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
他娘的,真是太好看了。
钱宁的印象中,郑民已经算是大帅哥了,可眼前这位真的是甩了郑民一个光年的距离。
“笑什么?”钱宁说着收回自己色眯眯的目光。
安伦先是走出了门,低声说:“真小气。”
“你丫故意的吧。”钱宁怒吼着。
安伦再次笑了起来,眼睑绯红的模样让人都要气疯了。
钱宁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安伦快步跟了上来。
“滚你娘的,你别跟着我啊。”钱宁骂骂咧咧的声音让安伦又是一笑。
安伦的笑没有声音,但是你能感觉到他现在是真的高兴。
能让这样孤独冷漠的人开怀一笑,一杯酒算什么。看了看还在笑着的安伦,钱宁举起手朝着安伦捶了下来,“让你笑,你丫的给我闭嘴。”
安伦躲开,回手抓住了钱宁的手。
“放开”一声暴怒。
“你也笑,笑了就放。”安伦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十足地调戏女生的感觉。
“滚,我艹,你丫的还真使劲啊,给我放开。”钱宁使劲地抽着自己的手。
安伦松了手劲,轻轻握着弯曲的手腕,低头问:“疼吗?”
钱宁一把甩开了安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