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这第一劫便是现在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素寒衣微微叹了口气。“这雪赏的可真是得不偿失啊!只愿到时候别赔了我的性命,却还救不活你,那我真是有违医尊这一称号了。”
素寒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轻解开少年身上的衣衫。那化脓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任凭他也见过不少伤口,但这般残忍血腥的伤却是极为少见。若不是这几天靠焰血九宫的内力,只怕这少年早就见了阎王。
也没有时间想这些,素寒衣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银刀,在拿出一个青花瓷的小药瓶,从里面抖出一些粉末在小银刀的刀刃上。又将刀刃放在烛台的火苗处烤了烤。刀刃的粉末遇热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昏睡之人稍稍有些失去知觉。
素寒衣手持小刀,轻轻刮去少年伤口上的脓水。那粉末本是麻醉散,只是用量不多。有些太深的伤口已经伤到了神经,并不能过多的缓解疼痛。当刀刃触及时,那少年微微一动,但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便没有在动。
看着少年这般,素寒衣不禁动容。这伤筋断骨的虽不比十指连心,但是也是彻骨的疼,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竟然在昏厥中还知忍耐。
看样子,今天若是救不了你,我便也弃了医尊之名,从此归隐天山罢了。
素寒衣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当所有伤口的清理完时,又拿出自制的断续膏,轻轻的倒在他的伤口上,见着一些较深的伤口,便拿出银针丝线慢慢缝合。
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已经黑尽,雪还在下,没有停过,客栈的屋檐上又积起了厚厚的雪。只是这外面却是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恐惧。
没人知道在这悄无声息的夜里会发生什么事,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悄无声息的夜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外面安静,屋里也安静。
素寒衣的额头已经布满了薄汗,治病救人是极耗体力。这还只是为他清理伤口,治疗外伤,一会若是给他调息真气,怕是会去了自己多半内力才行。
他将少年的伤口都清理完毕,缝了针,也上了药,最后都用白纱包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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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素寒衣小心翼翼为少年清理伤口,屋外蓝沫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指尖绕着天蚕丝,凭着触感来感受客栈四周的动静。
不过她都守了两个时辰了,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却没有任何响动,甚至连鸟兽的都没有。这寂静的雪天,总会有些麻雀来屋檐下觅食。
突然,客栈北面有些微微的响动,蓝沫望去,漆黑一片。她知道那不是错觉,因为她指尖上的天蚕丝也有轻微的颤抖,她不要的从腰间的小包里摸出一把银针,每根银针的尾端都挂着一个银铃。
“哈哈哈……我热血的儿郎们,别躲躲藏藏了,都出来吧,你们是瞒不住这丫头的天蚕阵的。”一爽朗的男声从客栈外传来,声音不大,却是极为的刺耳,练家子都知道这人是用内力把声音传进来的。
蓝沫攥紧了手中银针,死死盯着门外。就在此,客栈大门突然大打开,风夹杂着雪直扑进了。不知为何,这风如此之大,吹翻了不少客栈大堂的桌椅板凳。桌椅乱撞,挂到天蚕丝,都变得支离破碎。
天蚕丝坚硬无比,虽不至于削铁如泥,但毁这些木头做的桌椅却是绰绰有余。
蓝沫暗惊,这风必是来人内力所推,如此强大的内力,自己恐怕不是那人的对手。
随狂风过后,一刀光闪烁,顷刻间,满屋烟尘,在仔细看来,那本来就不易察觉的天蚕丝已经全部震断,飘忽了一会,都落在了客栈的桌椅上。
“谁?”见此状,蓝沫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对客栈外吼道。
“啧啧……如此俊秀的一个姑娘,我倒是有些不忍心了。”慢慢的从客栈外走进一人,那人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刀。那人的衣襟衣袖处用银线绣着鸟兽,腰间挂着璎珞玉环,腰带镶着玉石珍珠。同是一身白衣,素寒衣如天山的雪,而这来人倒像是十足的公子哥。而且那人手中的刀,从刀背到刀柄都镶满了翡翠玉石,刀柄尾处的吊饰也是那银铃玉环,那身打扮好像深怕他人不是他有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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