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坏的情况呢?”
“很多细节都证明,应该不会是坏的情况。”
还没来的及问张道琨什么细节,本来就没走多远的他们,又回到了大殿中。
由于寂灵之前说的情况,三人首先向石椅看去,影影绰绰的长方体立在那里,根本没有寂灵说的什么巨大的黑影。
他们是触发了什么特别的机关呢?从出了那扇石门,碰到的只有那些跪着的石像。如果袁惜和李殊文经过这里,不可能不去研究那些石像,除此之外,就只有寂灵爬上过石椅。
寂灵想来想去,难道原因真的是因为自己坐上石椅,触怒了青面鬼?
寂灵只是在心里想,当然不会主动认罪自首,反正现在和起因比起来,怎么解决更加重要。
回到大殿,张道琨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走向最近的一个石像。这个石像长得像毛毛虫一样,细细的圆柱形脑袋,表面雕着无数的纤绒毛,栩栩如生,仿佛一呼气绒毛都会随之轻轻抖动,颌下两个比较小的螯钳。如果这些石像的排列是按等级,那么这个毛毛虫人,应该是最低等的。
“还在看什么?”
张道琨没回答寂灵,只是突然从她手中夺过青铜长剑,迅速的朝石像劈过去。一剑砍掉毛毛虫人的脑袋,还不罢休,噹噹几声将身体也砸碎。
“喂。”寂灵心疼的要死,喊道。
与寂灵开口的同时,是一缕淡青色的烟雾从石像中钻出来,消散在空气中,隐约间还有一个人飘渺的话音。用的是什么语言,旁人都听不出来,除了寂灵。
那是已经失传的古苗语,在叫着“族长”。
等石像被砍裂碎成一地,才发现石像的中间部分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具人的骇骨,骸骨只有颈部以下的部分。
寂灵找到石像的头部,发现头部是一个实心的沉甸甸的石块。
之前看石像已经观察过,这是一个整体雕刻,并没有接驳的痕迹。
可是让人纳闷的是,这是石头,又不是水泥和石灰,怎么能把人放进一个全封闭的石头中呢?
张道琨对刘岱说:“你有炸药?”
“嗯。”
“炸了这些石像。”
“炸了它们?”
“嗯。”张道琨认真的点头表示刘岱没有听错,“他们被困在石像当中,一个个敲碎太浪费时间。你能控制爆炸的程度和范围吗?”
“当然。不过我要勘查清楚这里的大小以及岩石硬度。”刘岱说着立刻行动起来。
顺着横排估算出两边宽度,石像分布的总宽度和总长度占空间的比例,石像的硬度,以及脚下岩石的硬度。
分好炸药的份量,布好位置,接好引线,招呼大家躲进甬道之中,随后刘岱拖着细长的引线钻进甬道和两人汇和。
“不会塌吧?”寂灵有点担心的问。
“放一百个心。”
寂灵心想我一个心都放不了,“你怎么会带炸药出来?”
“开玩笑,进山怎么能不带炸药,不管什么山。”说着点燃了引线,火星闪烁着往前蹿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古苗语
几分钟后爆炸声挨个响起,震耳欲聋整个地下空间都在轻微的摇晃,碎石和灰尘的气浪冲进甬道之中。寂灵虽然已经离的很远,而且半伏在地上,还是零星的被碎石砸中,这动静绝不是刘岱之前说的带了点炸药所能产生的。
明明这样的爆炸声几乎能掩盖一切声音,可是寂灵耳中除了隆隆的耳鸣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尖利叫声。
不知道要多少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才能掩盖住这样的爆炸声。
“族长……族长!”
刺耳的尖叫声,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与语气,有的埋怨,有的哀求,有的痛恨,有的镇定,有的痛哭,有的嘲笑,比爆炸声更震动寂灵的耳膜。这声音像一根穿着线的针,一直从耳朵钻进心中,拉扯着疼痛。
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寂灵控制得了自己的好奇心,却控制不了这夺眶而出的眼泪,控制不了内心奔涌而出的悲戚。
一直到爆炸结束,寂灵还捂住耳朵贴着石壁蹲在那里。刘岱拍拍她肩膀说:“结束了。”
“嗯。”寂灵被惊醒,松开捏的关节泛白的拳头,迅速擦去面上的眼泪,用掌心拍拍自己脑门,想要赶走那些还在脑海萦绕的声音。
拍拍自己头发上落的灰,刘岱说:“鬼叫声可真慎人。”
张道琨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表达什么。”
刘岱说:“不管那么多,我们走吧。”
“嗯。”
准备离开时,两人才发现一路上最喋喋不休的寂灵,从爆炸结束后就一声不吭。
张道琨准备拍拍寂灵,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看着她问道:“怎么?”
“没什么。”
“走吧。”
“嗯。”
寂灵不说话,三个人之间就沉寂的像一潭死水。这么沉默不语的走了十几分钟,连呆子都能看出寂灵不正常。
张道琨舔舔干涸的嘴唇,打破尴尬道:“寂灵。”
“嗯。”
“你刚才是不是听见什么?”
“没有。”寂灵不假思索,一口否定了张道琨的问题。
“嗯。”
“嗯。”
……
又是一阵沉默。
寂灵心里想的是奶奶曾经说过的一个故事,关于这种失传的苗语。
据说这是上古时期,苗族未分散的时候所用。可是因为一次错误的领导决定,一场浩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