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思索了多日想知道那人是谁,一会儿答案便分晓了。于是他抬手示意小兰安静,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发展。
冀参军一语毕,也不见对方绑着什么人送出来。却只见那众将士之中的一个催马上前两步,回身最着身后的将士们拱手一拜,便呵了一声驾,朝着离军这边移了过来。
“这是……”
“此人像是中土人氏。”
“不曾见过。”
众人胡乱猜测着,直到那人走到近处,皆哗然大惊!
此人眉清目秀,却气势逼人!颇有人中龙凤之威风。身高不过似女子,眼目中的犀利,却震慑的叫人不敢多看一眼。一身贴身白袍,腰系中嵌宝石腰带,手中一把宝剑,胯下白色宝马,年少却好不英俊!
白马走到阵前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众人看着,分不清他的身份——一看便知他的中土人氏,可是蛮子却对他很是礼遇。若说他是敌将,却又不见他身穿战袍,交战时更是没有见过此人。
正在众人迷惑之时,却见子雷大呵了一声“驾”,面带笑容的迎了上去。那神采,像是见到了情人的情郎一般愉悦。
“亦康!”那声音里都像是要溢出愉快来!
子雷催马移到他身边,笑的贝齿外露,好不高兴,“你来了。”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中,真是好不诧异——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三灵将军见到他竟这样的高兴。
而一边的苏玉予,则眯起了眼睛,静静的看,面无表情。然纂着缰绳的手,指甲都恨不能刺进了肉里!——这是谁?子雷竟和他如此亲密!
可更让众人大惊的是下一幕!
——那被唤做亦康的男子轻蔑的看了看子雷,朝着地上狠啐了一口,大骂到:“奴才!”
而子雷不但不气,竟低头笑笑说:“是,我是奴才。”
三灵将军竟对他如此恭敬容忍!!!大家全然不敢想象。
但看在苏玉予眼里,那不是容忍,而是一份宠溺……
“哼!”见子雷也不生气,那男子哼了一声,大呵了一声“驾”,催马直穿三军,绝尘而去。
“唉,亦康!”子雷见他离开,急的唤了他一声,催马奔到苏玉予与冀参军面前道:“今日接管峦北山之事,就烦劳苏监军和冀参军了!”说完,还没等二人提出异议,便催马追上去离开了,剩下苏玉予、冀参军和众将面面相觑。
“这……这……”冀参军看看子雷离开的背影,又看看苏玉予,不知该说些什么。
“走!”苏玉予大呵一声,催马便带着大军朝着峦北城去了。
面无表情,一心却满填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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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部队、设立整编、进派文官、削减兵权、安顿民生、派兵驻守……
说起来接管容易,可做起来又岂是简单的事!主将不在,凡事都要他这个监军一一做主。
忙了整整一天,总算是弄了个大概,苏玉予已累毫无精神,说不出话来。
回到云洲城里,守城早已备下晚饭、热水、换洗衣裳,只等着他去一解疲惫。谁知苏玉予在大厅里休息了片刻,便问到:
“三灵将军呢?”
“这……将军摆了酒,在后园子里宴待客人呢。”
一早将军便追着人回来,他便好生奇怪了!——这接管敌城的日子,将军怎么回来了?带回来的跋扈客人,还百般的宠哄包容着。
此时又见苏监军面色难看,自己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刚一说完,苏玉予便“轰”的一声站了起来,甩掉身上的军斗篷,一脸怒气直奔着后园去了!
守城打了个激灵,直觉的自己似是答错话了。
苏玉予一身的风尘疲惫,心里却火冒似的怒火狂燃!
“三少爷!三少爷!”小兰跟在他身后急走着,直在他耳边劝说着让他熄熄火气,可是这种时候,让苏玉予如何能平静的下来。
自己个儿在外面忙的天翻地覆,他却乐的其所,在园子里宴待客人!真是岂有此理。
“魏子雷!”远远便见着他,端着杯子似哄又敬的对那亦康劝酒,苏玉予更的气的厉害!大呵了一声,怒瞪双目便冲进了二人对饮的亭子里。
“……”见他如此大的盛火,子雷略顿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头看着他,“苏监军回来了。今日,定是忙累的狠吧,辛苦了。”
“哼!真是难得,如此忙碌之日,三灵将军却兴致昂然,在此饮酒赏月,放置三军不管,真乃奇事啊!”
“三少爷!”
“苏监军!”听闻苏玉予一回来便大怒的前来后园找魏子雷,冀参军一回来,便和小司急急的赶了来。
瞧亭子里这副架势,恨不能要打起来一般。虽将军的做法实在令人费解,不过他相信将军定有他的道理。
小兰和司副参一边一个拉住苏玉予,这才让他稍缓下来。
“将军,苏监军忙了一天,心里难免有不快之处,有事还是慢慢的说吧。”
“恩……”听了冀参军的话,子雷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对于苏玉予的怒火,也是丝毫的没去理会。瞧他的神情,便知他的心思在那亦康的身上,别人怎么闹,似都和他无关似的。
亦康看了看苏玉予,又看了看子雷,只挑起嘴角轻轻一笑,一饮而尽杯中之酒,站起身来便要走。
“亦康!”子雷连忙拉住他,可还没开口,亦康便甩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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