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小谋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却是听到贺正之说,“小谋,你先回家去罢,莫要你哥哥担心了。我这故友来访,你便放心些许罢。”
“好,贺大人要记得喝药才是。”小谋临走前不忘嘱咐贺正之一句,贺正之笑着应答,小谋这才放心的回家去了。
待到小谋离开之后,贺正之才转过身来,朝苏长策笑道,“倒是让皇上看笑话了。”说这话的时候,还伴着几声轻咳。
“朕本想过来看看你身子调养得如何了,如今看来,似乎不太好。”苏长策淡然的说道,在这里也没个人照顾,自然不会好得快。
再说了,这屋子简陋得很,说来也不太适宜养伤。
苏长策还在想着是否要让贺正之换个府邸,寻些下人来照顾的时候,贺正之却是一笑,“伤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臣嗓子有些不舒服罢了,倒也不是身子不好。”
“你负伤在身,便该多歇息。如今这已经子时,你还未歇下,也难怪这伤好得慢。”苏长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贺正之的手腕,将他往里屋拉去。
若是一旁有人,定然是惊奇自家主子怎么如此担心一名臣子。
贺正之半推半就的上了软榻,苏长策甚至还替他掖好了被褥。如此情景,让贺正之不禁轻声一笑,道,“皇上这行径,倒是让臣惶恐得很。”
他二人毕竟是君臣关系,之间的隔阂再清楚不过了,鲜少会有如此举止。
“不过此时的皇上,倒是有几分像兄长。”贺正之清清浅浅的笑着,也不知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如何的心境。
说来,贺正之孑然一身,连个亲人都不在身边,心里自然对着有芥蒂。
苏长策微微怔然,也想不透自己自己为何有莫名的情愫。待到他回过神来,再看贺正之,发现这人竟是已然熟睡,哪里有半点惶恐的样子。
他的呼吸轻缓而绵长,看来今天已然非常疲惫了。
苏长策坐在软榻旁沉默半晌,说来,贺正之的身世坎坷,因此难免会有那番的话语来。
在帝王家,这兄弟亲情,不如说是形同虚设,有几人是心心念念这血缘牵绊?但如贺正之这般寻常百姓家,自然是将这血缘亲情看得分外重要。
只是,贺正之如今独身一人,说来的确是孤寂了一些。
苏长策伸出手去,轻轻抚着贺正之柔软的秀发。想起贺正之曾说过,心里有意中人,可如今仍旧不知晓,为何贺正之没有去提亲。
待到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屋内之时,贺正之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此时,他身边哪里有什么人,不过,他倒是看到了放在一旁的瓷碗。里面盛着满满的药汁。
如若是小谋来了,此刻定然是能看到这孩子的。可是,四下无人,静谧无声。不用想,贺正之便是知晓这碗药是何人所熬,何人所盛的了。
贺正之低敛着长睫,不知为何,唇角竟是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不觉得我家小正之很萌么qaq
不觉得我家小正之很萌么qaq
我家小正之很萌是么qaq
我家小正之很萌qaq
小正之很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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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圆
贺正之也算是被苏长策放了一个月的假,在家养伤。不过,贺正之虽说平日看上去温润柔和,竟是个闲不住的人。
这不,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便是回到工部里去了。说来,工部里的事也不算少,贺正之也不过半个月没来,事情就堆成一堆了。
“贺大人。”见着了贺正之,工部里的同僚倒是纷纷上前来打招呼。虽说之前就知晓,贺正之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现如今,这贺正之的地位,恐怕又要升上一阶了。
虽说升迁的旨意还未下来,但谁心里都明白,贺正之此次可是立了大功回来。可他们并不知晓,贺正之早在之前,就婉言拒绝了苏长策的升迁。
贺正之一一与工部的同僚们寒暄,他为人本就是温润柔和,众人对他印象不差,虽有之前监作咏春苑一事,导致工部尚书等人无油水可捞,但与他们这些低品的官员无干系。
再说,这贺正之为人清廉,平日也不好出风头,行事低调得很,也不恃宠骄纵,待人又轻柔温和,这半点把柄都没有,就算有人想找茬,也没个地方可钻牛角尖的。
因此,贺正之自然一直都相安无事。
本以为这贺正之回到工部,就会如以往那般,皇上差张公公来传贺正之入宫。结果这过了好几日,竟是半点音信全无。
这难免让人好奇啊。
再怎么说,这贺正之此刻正值大红大紫的时候,皇上也相当看重此人,要说之前可是三天两头的就往宫里跑,这回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稍作一想,难道这贺正之在他们不知晓的时候,惹恼了当今圣上不成?
看这也不太可能,贺正之此人虽然说不上非常了解,但也知晓个七八分。这人从不会鲁莽行事,平日脾气温和得很,也鲜有生气,又怎么可能会惹恼了主子?
其实,这些不过是众人的臆测。
苏长策那日清晨从贺正之那里回到宫中的时候,张福来就道太后寻他,说是他一晚上未去舒妃的寝殿里,舒妃找太后说理去了。
结果这一找皇上,皇上竟然不在宫里,张福来只好将苏长策夜里出宫一事告诉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