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天璧山庄的庄主就是属于那种让人看不清的人了,眼睛明明笑着,但眼底却无笑意,好似戴着劣等的人皮面具在演戏一样,让人感觉不到诚意。
小九喝完了这桌的酒,又走到别桌去拿酒喝。但也因此,靠近了林逾方多些。
此时突然老管家匆匆赶来,脸色发白地在林逾方耳边小声说着,小九动了动耳朵,稍微使了一下内力,就听见了那些话:
「庄主,老奴接到几名下人传来的消息,山庄里忽然好些个仆人不见下落,而且遍寻不着,老奴觉得事情不单纯,所以赶来向庄主禀告。」
林逾方先对几名友人告辞,而后偕着老管家一起进入厅内。「你到底是怎么管事,所有仆人都是签了死契,莫不是他们趁着这几日山庄忙乱,偷偷溜走了吧!」
老管家惶恐地弓着身子说:
「庄主您明察秋毫,老奴可是每个奴才都教得好好的,也吩咐好了要干的活。若是不见了一、两个老奴还不会这么紧张,但这回是一次不见了二十多个,其中还包括老奴手把手教出来的几个二管家,就老奴对那几人的了解,他们一心向着老爷,根本不可能离开天璧山庄的!」
林逾方眉头皱了皱,此时牟瀚海突然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坛酒,醉醺醺地问道:「喂,林庄主,你见着华七了没?我一下午都找不着他,该不会是你女儿又趁机找人麻烦,把华七给打昏带走拖上床了吧!」
牟瀚海身后几个人低笑。把人打昏带走拖上床,那的确是林袖儿干得出来的事。
林逾方脸色一变正想发怒,老管家随即弯腰对牟瀚海拱手说道:「牟大侠,小姐今日都在闺房内没出来,不可能与华七侠碰面的。」
牟瀚海说道:「那你说,我为何找不到他?」
老管家擦了一把汗,道:「老奴会吩咐下人立即寻找华七侠的!」
这么回答,牟瀚海才满意地走了。
走到酒桌上时,小九也提着酒坛跑到牟瀚海身旁。
牟瀚海一见着他就笑道:「小兄弟,今晚还拼不拼酒啊?」
小九摇摇头说道:「不了,我今早起来头痛得像是给人拿刀劈成两半一样,不拼了、不拼了!」
「不拼还拿着坛酒?」牟瀚海道。
小九「嘿嘿」两声。「就只喝几口的。」
牟瀚海让小九的神情逗得开怀大笑。
正当两人谈得高兴,忽然有女子尖叫声传来,有几人立即警觉,随即往那方向奔去。
小九是第二个到的,第一个到场的是林逾方。
小九见林袖儿的婢女小柚一脸惨白地跌坐在地上,脸颊上还被深深划了一刀,浑身因为惧怕而颤抖个不停。
小九看了看四周,只见东方远处枝头上有树叶微微作响,在说了声:「先替她止血」后,便驾轻功往那处飞奔,追人去。
林逾方并没有管小柚脸上那道血流个不停的伤口,只是大声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一个人在此处?小姐呢,我不是叫你这几日要好好守着小姐,寸步不离的吗?」
小柚颤着声音回答道:「……刚、刚刚夫人见小姐在房里郁郁不乐……说……说要让小姐宽宽心……便带小姐出来走走……谁、谁知道才绕到此处……突、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下子、一下子就劫走了夫人和小姐……还、还把我的脸给划了……」
小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见手掌上都是鲜血,心想自己破了相,便哭了出来。
林逾方脸色苍白,怒道:「到底是何等小贼,居然敢在我山庄内劫走我夫人与女儿。管家!」林逾方喝道。
「老奴在此!」老管家立刻回道。
「派出所有的人,将夫人与小姐找回来!」
「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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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一路追着树叶的动静,使轻功飞奔,当对方跳出天璧山庄的高墙,小九也跳了出去后,但落地后才发现距离自己不到一指之处,竟有三条红绳,一处约在小腿部位高,一处在腹部,一处则在颈处。
而且红绳上系着铃铛,向左看、看不到尽头,向右看,也一样见不着末端,小九觉得有古怪,便退了几步,沿着红绳跑。
最后他发觉红绳竟绕到了天璧山庄的大门口,并且在绳外头有具脸部泛黑的尸体,照那人的穿着与料子质地看来,应该是这次天璧山庄邀请的客人,而且身分不低。
小九左瞧右瞧,觉得这三条红绳应该是把整个天璧山庄都给围起来了。
他伸手想要拨开红绳,去瞧瞧那人的尸首时,这时,竟有阵声音幽怨凄楚地飘来:
「不想死的话……就别跨过那三条绳子……铃声一响……谁要见你……就得明年清明坟上见了……」
小九吓了一跳,手伸了回来。他放眼往红绳外的声音来处看,却见不着人,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小九蹲下,遥遥看了那具尸体,之后再抬头看看四周,便往后回奔进天璧山庄里头报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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