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锺显也知道这是自己过於敏感,是那种被强行占据所带来的後遗症,因为害怕,防备,警惕,所以紧张到看谁都觉得对自己不怀好意。
不管是谁,崔锺显都无所谓,成为男宠献齤身後,对自己身体的不耻让崔锺显对身体自暴自弃,所以宁愿用身体去达到目的。
可那些,仅止於别人,不包括无端的强占,哪曾想,这破败的身体,还要再经受李秉宪。
曾经有那麽一段时间,崔锺显把李秉宪当儿子看了,当李秉宪表现出坚强的脆弱时,又或者当李赞熙刚刚死时,他用那种渴望被关怀的眼神对著崔锺显,孩子的纯真向崔锺显展露时,崔锺显想要当他是自己的孩子。
现在那孩子也和别人一样,看著自己双眸里都是欲齤望还有强烈的恨意,最不耻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睡了。
一百零四
李起光天性乐观,简直就是阳光健康好少年的标榜。
昨晚李起光回到洛阳,早上就到皇宫面圣,不过却没看到皇帝,朝会後到式乾殿想要看看皇帝,也没见到人,只好先去显阳殿给崔锺显请安。
显阳殿气氛不对,这是作为皇子,对周遭敏锐的辩识力和多年来养成察言观色的习惯所感知出的。
正从显阳殿出来的李秉宪看到李起光後似乎很高兴的问“皇兄,你居然回来了?”
“呃。。。皇上,早朝时母後便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她没有告诉您麽?母後说您不舒服。。。。”
李秉宪装作什麽的不知道的回答“母後没说给朕听,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母後他不舒服,看来是不能见你了,朕很久没见到你,陪朕一同说说你在柔然的事吧!”
早晨时看到太後还好好的,现在不舒服?李起光虽有疑惑,却还是听命陪李秉宪离开显阳殿。
待龙俊亨闹完别扭,思念崔锺显时,显阳殿进不去了。
不似於平常,现在的显阳殿连前殿也进不去,一大众太监拦在门口,看到龙俊亨都很为难,甚至有小太监带著焦急的哀求小声对龙俊亨说“龙世子,您就快点离开吧,求您了。”
可能是有人跑进去和恩地说了龙俊亨来的事情,恩地急著跑出来,见面就焦急的和龙俊亨说“将军,请您快走,不要再到显阳殿。”
龙俊亨也是聪明人,知道肯定出了什麽事,即使担心也只能先惶惶不安的离开。
一百零五
目前唯一了解一切的刘昌贤是最不安的,担心崔锺显多过担心一切。
回了尚书府刘昌贤反而更著急,再听到恩地赶来说太後吩咐不要把事情告诉平原王,刘昌贤几乎没有一个能商量商量的人。
没人能给自己建议,刘昌贤要自己担当起来“旻佑,你说皇上昨晚有召见人?还是没见过的人?”
“是的,绝对不是皇上身边平时的侍卫,而且是颇有功底的人,他毕竟是皇子,暗中培养心腹也正常。”
“你说那几个人离开後又有一个回来见了皇上?你觉得他们是去干嘛?”刘昌贤抓住了重点,从徐旻佑的侧面提点中知道了该关注的点。
对於刘昌贤能很快理出重要的线索,徐旻佑喜闻乐见,这位尚书大人,偶尔认真起来,还不赖“回大人,只是猜测,我认为,皇上是怀疑太後了,关於几天前传闻的事还没过,皇上又亲自得知了太後的事,所以,他该是派人去查与皇後有染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仅仅方旻洙一个。”
刘昌贤一时的惊慌以後又强自镇定下来“不会查得到的,皇上大开杀戒,大家已经风声鹤唳,不敢再多说。”
“不。”徐旻佑果断的推翻刘昌贤的臆断“能查到,不用多费周章,只要打著皇上的名号去盘查四个宫门的守卫,半夜入宫又离宫次数频繁的有谁,再查各个殿门的出入记录,不管是宫外的还是宫内的,皇上很快就能判断出来,当然,因为是显阳殿,记录没人敢做,不过不是还有各殿门的值守太监麽?怎麽样,都能盘问出。”
刘昌贤一下跌坐坐在梨木靠椅上,怎麽还没开始斗,就全盘皆输的感觉?
“那麽。。。。”呆坐著一脸无可奈何的刘昌贤突然站起来,他想到了李弘基和龙俊亨,既然都能查出来,皇上无疑是什麽都了解了,可是这两人还什麽都不知道,李弘基不会轻易去找崔锺显,可是龙俊亨。。。。。要是他现在去了,就是害了崔锺显。
虽然崔锺显吩咐过,不要让别人知道,刘昌贤办不到,他不能再让崔锺显多一份危险。
刘昌贤最不会藏心思,徐旻佑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刘昌贤的打算,他提醒刘昌贤“大人,您就先静观其变,现在这是最明智的做法,皇上他应该是没有怀疑你,但是你操之过急也会适得其反,不要妄自想办法给太後解围,我想,不管和太後有染的有几位,皇上都会派人暗中看住,你要是想办法去通报,只会让皇上先盯上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刘昌贤心慌意乱,早朝时大家理所当然能碰面,那是唯一一个机会,希望那之前谁都不会弄出事
一百零六
灰色的信鸽在漆了朱红的木窗上走过来又走过去,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普美紧张的看著鸽子的腿上,还好绑著的纸条从这角度看不清。
皇帝和太後一左一右坐在软榻上,没人说话,皇帝正悠闲的喝茶。
如果那纸条被发现,无疑,李秉宪要是知道传书的是柔然王,那麽没理由不怀疑自己和柔然勾结,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