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不可以,”刚从校长室回来的少年仍然浑身厉刺,过去的柔软和温顺就如同幻觉一般,似乎能从那双碧瞳中看到淡淡的红光。
“你在小看我?”西弗勒斯同样不耐地散发着寒气,他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个小时过去眼前的少年就变得像是换了个人,他从来不懂得如何解决与朋友间的矛盾。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为什么就连西弗勒斯也不能理解我呢?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西弗勒斯却能够仍然这个样子呢?我一直都——”哈利的话并没能说完,突如其来的红光让他陷入了昏迷。
黑发男人将少年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到底是谁不听人说话啊,我怎么会那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种事情交给肮脏的耗子来做就可以了……你今天情绪太激动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妥协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只有面对。
☆、六十一、终于归来的人
人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呢?为什么会想要互相伤害呢?为什么能够做到互相伤害呢?甚至能够做到伤害相处多年的友人?不,也许对你来说我们并不算是友人,是我们没能成为你合格的朋友。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西里斯.布莱克的人生彻底变成了噩梦。
两具还带着温热的尸体昭示着血淋淋的现实,幼小的婴儿昏睡着,额头上还有着鲜艳的伤口,已经结束了,他看着倒塌的还在燃烧着房子,心底仿佛裂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原来这就是背叛啊,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吗?
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他质问着眼神躲躲闪闪的男人,得到的却是让他厌恶至极的回答,恐惧?胆小?明明是一个格兰芬多!明明曾经与我们共度了十年的光阴!他想要的回答不是样的啊!难道不是有人威胁了你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有想要完成的愿望吗?你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我们的吗?
爆炸,尖叫,之后的事情他已经模模糊糊记不清了,他将自己关在了阿兹卡班,看着那些食死徒从镇静到疯狂,从疯狂再到死寂。看着他的表姐贝拉特里克斯从没有丝毫理智的疯子变回了一个正常的女人,她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在这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害死了朋友的罪人会被抓起来是理所当然的吧。可是,有什么忘记了,好像有什么被他忘记了……忘记了什么呢?已经想不起来了……
再次醒过来看到的是莱姆斯,总觉得似乎过了很久的样子,果然是很久了吧,喂喂,伙计,你脸上都有皱纹了,别抱得太死,差点就要因窒息而死了。他说,“你这混蛋都这样子了居然还在开玩笑。”明明是笑着,可是眼泪却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西里斯不是一直都清醒的,自从那天开始似乎都是在半梦半醒之前,难得一次清醒却又看到自家教子和某鼻涕精相处愉快的样子,以至于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听觉,斯莱特林?怎么会呢?哈利为什么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有什么在撕扯着自己的灵魂,一方面他想要留下,可是那股力量却牵扯着要带他离去。哈利,要保护好哈利,他这样一次一次提醒着自己,努力一天比一天变得正常,直到终于可以回家休养,虽然那个家是他永远都不想再踏入的地方,虽然门边画像中的母亲永远都在尖叫、咒骂,虽然整个屋子都阴暗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可他还是选择回到家里,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哈利和斯内普的关系很好,所以哈利不喜欢他、不来看他绝对是斯内普的原因没错!明明我都没有再叫你鼻涕精了,你居然还霸占着哈利不放!混蛋混蛋混蛋!你凭什么!
好无聊啊,一直呆在家里面好无聊啊!因为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更多的时间还是只能呆在家里面卧床休息,怎么能一直无所事事!伏地魔怎么办?邓布利多教授不是说那个人会回来吗?阿兹卡班发生了意外是真的吗?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然后在那一天,哈利终于又一次来访西里斯,身边没有跟着斯内普,可他的脸色却无比严肃带着难以形容的坚决,让西里斯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态度来面对这个已经不再需要他的教子。
“西里斯,”哈利平静地说,“听说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了……”
“什……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没听清或者是听错了。“雷古勒斯?”多么熟悉的名字,熟悉的令人心惊。
“我觉得你会想要亲手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不能代替你做某些决定。”哈利仍然平静地说,“只有把他带回来之后,我才能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雷古勒斯……尸体……雷尔他……死掉了……果然,那个笨蛋被杀死了,都怪你没有听我的话……
冰冷的海水,黑漆漆的山洞,绿幽幽透着阴森的湖,哈利说,雷古勒斯就在这里。
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骗人的吧……我的弟弟,雷尔他竟然变成了阴尸吗?变成那种只会攻击人没有一点思想,连灵魂都被囚禁在ròu_tǐ中备受煎熬,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躺在这样的湖底?
他觉得自己也许仍然在发疯也说不定,惨白的带着交错的青紫痕迹的皮肤,瞪得大大空洞的双眼,乌黑的嘴唇,破败的衣服,如此熟悉的